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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言珊珊瞪他一眼，有那么拆台的吗？

“困了累了，我回去补眠了。”趁奚泽没有多说什么，言珊珊赶紧溜。

奚泽到化妆间由着化妆师给他化妆。

陆君南坐在一旁，很以前很多次一样，陪着他，突然奚泽听到陆君南的声音在化妆间响起：“你昨晚睡得不错？”

奚泽差点没坐稳，身子不由地动了一下，化妆师赶紧出声提醒：“别动喔。”

“嗯嗯。”奚泽坐正，背挺得更直。

陆君南怎么突然这么问他，居然是把言珊珊刚才的话听在心头上了？

奚泽那声“嗯嗯”其实是回应化妆师的，但是听着就跟是回答陆君南刚才的问题似的。

“你昨晚睡得不错？”

“嗯嗯。”

于是当奚泽听到陆君南顺着又说了句，“因为我陪你睡的？”奚泽就不淡定了。

不但奚泽不淡定，就连化妆间里帮着奚泽化妆的化妆师手都差点有些不稳了，虽然全剧组里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但床上的事要不要这么旁若无人地就开始谈啊。

奚泽干脆沉默不语了，我不说话了，你还能一个人唱独角戏？

其实是可以的。

陆君南咋子下一刻证明了这一点。

等了半分钟后，不见奚泽回应，陆君南自顾自地“嗯”了一声。

奚泽没忍住：“你‘嗯’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君南说。

“……我什么也没说啊。”

“那不就是默认吗？”

奚泽：“…………”

陆君南“来”现代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这种套路的话倒是学的快，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奚泽最近的戏份都要打，而且群戏不少。他应该是剧组里跟武行小哥混的最熟的演员了。尤其是跟之前救过他一命的那位武行小哥，大家都管他叫小武。

这天，小武陪着奚泽套了半个小时的招后，突然跟奚泽说：“陆总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哈。”

小武的普通话里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味儿，后来奚泽知道小武在江西长大，仔细听来的确好像是江西的口音，听着其实还挺可爱的。

“嗯？怎么了？”奚泽疑惑。

“这两天，陆总不看你，老看我呵。”小武应该也是从剧组的闲言碎语中了解到奚泽和陆君南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不由有些忧虑，“是不是因为我跟你离太近了？你要跟陆总说说的呀，咱这是工作的正常接触，我没有想占你便宜的。”

“……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奚泽扫了不远处的陆君南一眼，没什么问题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呢。但是娱乐圈里潜-规则这种事情太多，你知道嗷，我怕陆总对我不满，然后让人封杀我了，我知道陆总很有钱有势的，我就是一个可怜巴巴的武行小哥，没钱又没势的，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就是想简简单单地当个武行，在各个剧组里挣点小钱来着……”

奚泽很仔细地听他说，听着听着就有些无语了，感觉乌鸦在眼前飞啊飞的。他原本以为他跟小武还挺熟了，之前对小武的印象就是身手不错，人也耐心，话也不是太多。但是今天的这一席话就打翻了他之前对小武的印象。

第一次听小武说那么长串的一段话，然而……

小武是流窜于各个剧组后，耳濡目染了什么吗？都脑补了些什么？

奚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沉默一会儿：“放心，他不是那样的人。”

小武并没有松口气：“陆总又看我了！《儒将》杀青以后，是不是不会有剧组要我了？”

“……”虽然奚泽知道小武绝对是想多了，但为了安抚他，奚泽还是说道，“那我回头跟他说一下好了。”

小武直点头：“一定要记得说啊。”

“……好的。”

陆君南真的总在看小武吗？这个奚泽还真是没有注意过。

于是在接下去的时间里，奚泽一边学招式，一边有事没事往陆君南那边看一眼。倒是没发现陆君南总往小武身上看，反倒是每次他都能跟陆君南对视上，有种陆君南一直就等着他往他身上看，然后他迅速捕捉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今天往陆君南那边看的次数太多了，休息的时候，陆君南还心情不错地跟他说：“想看我就光明正大地看，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谁偷偷摸摸了……真是。奚泽特别想反驳。

陆君南心里则是在猜测，难道昨晚同床共枕地效果那么好？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效果，那一早就一块睡了啊，白白耽误了多少时间呐。

不过奚泽偷偷摸摸看他那样子，倒是让陆君南想起了他们还在陆府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少年的陆清也总是爱这么偷偷摸摸地来看他练剑，躲在树后边，躲在竹林间，脑袋一探一探的。

陆清的动作一点也不小心很容易就会被同样是少年的裴澈发现。

第一次，裴澈直接点破了陆清躲藏的位置。

然而陆清就特别不满地让他假装看不到。

于是，往后的很多次，裴澈就真的配合他的演出。

“诶，你是不是老看小武啊？”奚泽岔开话题，顺便问上一问。

“小武？”

“就是我的武……”

“哦，”奚泽话还没说完，陆君南就想起来了，“是看了几眼，怎么了？”

“真看了？”奚泽惊讶，小武的感觉居然不是错觉？

“嗯。我看他身手不错。”陆君南回答。

“虽然比不上古时候那些练武的，但是我们剧组里当武行的，都是有点真把式的。”奚泽这样道。

陆君南却摇摇头，“跟那个……小武，比起来，你们的武术指导也不过花拳绣腿而已。”

他们剧组的武术指导在圈内在国内都是很有名的，据说是师承正统武术门派，还拿过冠军的，听陆君南这么讲，“不会吧？我看着小武没有武指那么厉害啊。”

“身法轻盈是真练过的，我瞧着大概还有内劲。”陆君南到底是“古人”，虽然不主修武艺，可是有真正请过武师学过的。

“内劲……是指内力吗？”奚泽愣了愣，“你不会想说还有轻功水上漂什么的吧，突然穿到武侠世界了吗？”

“如果真有些隐世的门派也不无可知，毕竟这个世界上都已经出现来生了。”

一晕一倒，再睁开眼，脑子里就多了一世的记忆，连这种玄幻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么会点真功夫的人也没什么了。

而奚泽都已经拜了个玄学的师父，也信了算命这回事，那有其他方面的高人，有武侠方面的高手，好像也没那么惊奇啦？

“其实早之前我查到了一件事，不过没跟你提。”陆君南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