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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的咕噜姆紧紧攥着宝贝魔戒那样紧抓着西萨尔的情谊不放,生怕这份来之不易的羁绊从他指缝间流逝。

“都说了我没事。”他勉强笑道,“我只是为了来接恩雅而已。艾丽莎今天有事,我负责送恩雅回家。”

西萨尔将信将疑。“那我能跟你一起吗?”

罗曼正要驳回他不同寻常的提议,西萨尔却坚定地说:“你都说了附近有可疑的人出没,而且别忘了,你自己也有被袭击的可能。给我个当护花使者的机会好吗?”

罗曼想说“我才不是花”,但转念一想,所谓的“花”指的应该是恩雅。他怎么会理所当然认为西萨尔的第一保护目标是他呢?真是奇哉怪也。

恩雅很欢迎西萨尔与她同路。跟那个爱跟小朋友抢玩具的奥古斯特相比,她更喜欢擅长逗她开心的西萨尔。真不明白同是罗曼的朋友,他俩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从逻辑上考虑(恩雅其实不太懂什么是“逻辑”,只不过觉得这个词使用起来非常酷),也许西萨尔的成熟只是暂时的假象,终有一日他会露出自己属于男孩的那一面。男生都是这样,只不过有人装成熟的时间长,有人装成熟的时间短而已。奥古斯特恰巧就是短到根本懒得装的那一个。

***

罗曼载着一大一小回到艾丽莎家。她住在郊区的连栋别墅,房子自带一个小小的后院,可是疏于打理。从客厅的落地窗可以之间看到灌木丛生的草坪。也不晓得这对母女是怎么忍受这种杂乱景色的。

艾丽莎让罗曼随便找点儿东西给恩雅打发时间,于是罗曼给了她ipad。恩雅对这个玩具很满意。当她陷在沙发里欣赏《小猪佩奇》的时候,西萨尔轻车熟路地找出了艾丽莎家的茶罐和茶杯,径自煮了一壶茶。就连罗曼都不清楚艾丽莎把她的宝贝锡兰红茶藏在什么位置,西萨尔居然知道!他究竟背着他跑来玩过多少次啊!

他想象西萨尔和艾丽莎坐在客厅里有说有笑品尝下午茶的场面,淡淡的嫉妒光环笼罩在他的头顶。既然有陪那个女人聊天喝茶的功夫,为什么不到他家来?他家哪里比不上这栋后院杂草丛生的破房子?还是说……问题不在房子身上,而在房子的主人身上?他作为朋友远远逊色于艾丽莎吗?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西萨尔将茶杯放在罗曼面前,“那天你喝醉酒之后,究竟还记得多少事?”

这个问题可真是始料未及啊!罗曼首先思考了一下西萨尔这么问的深意。难道他那天醉酒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而他自己却不记得了吗?他弄坏了什么必须赔偿的贵重物品?吐露了什么不该暴露的秘密?还是……对西萨尔做出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卑鄙行径?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醉酒调戏西萨尔的场面,不由地一个寒噤。

“能提醒一下我吗?”

“比如,和别人定下了某个今后八成会后悔的约定?”

罗曼顿时大惊失色。“我喝醉的时候向别人求婚了?”

“啪”的一声,西萨尔失手打翻了茶杯,艾丽莎的宝贝瓷器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怎么会往那方面想?!”西萨尔一边手忙脚乱地拾残局一边喊道。

“听你的语气,那肯定是个很重大的约定,我想来想去就只有求婚了啊!”罗曼慌张地说,“我向谁求婚了?让我想想,那天我遇见的人有汉弗莱、路克……”他掰着手指计算道,“总不至于是向爱德华求婚了吧?”

西萨尔无力地捂住脸。罗曼不知道他醉酒那夜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但他刚才说的肯定不该说,否则西萨尔绝不会这么绝望。

他还想继续追问,但客厅中的恩雅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罗曼!罗曼!”她丢下ipad哭丧着脸跑过来,紧紧抱住教父的大腿,“外面有个可疑的人!真的超可疑!”

两个男人交换了一记警觉的眼神,默契地冲彼此点头。西萨尔找来一根拖把,罗曼则抓起鸡毛掸子。两人将恩雅推到身后,同时放低身体重心,蹑手蹑脚逼近客厅,以打草惊蛇。

后院杂乱的草木变成了可疑跟踪者的绝佳掩体。他们根本分辨不出哪丛树叶后藏着目标。西萨尔半跪在玻璃门边,轻轻扶住门框。这时院中的一棵冬青树忽然颤动起来。西萨尔手指一动。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罗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他拉开门的一瞬间,自己就冲出去把那跟踪者暴打一顿。

就是现在!

西萨尔猛然拉开门。罗曼如离弦之箭跳进院子里,高举鸡毛掸子,一招“天边斩”便劈向躲在冬青树后的男人。

咚!鸡毛掸子劈在某种坚硬的金属外壳上,生生碎成两截。

罗曼傻了眼。一个身穿全副盔甲的人从树后钻出来,拂去身上的鸡毛和树叶,大踏步逼近罗曼。黑发青年丢下折损的武器,摆出摔跤架势。在失去武器的情况下,他只能用刚刚学到的那点鸡毛蒜皮对抗这个可疑人士了!只要撑个几秒,西萨尔就会前来救援!

……西萨尔人呢?

为什么等了老半天他都不来支援?!

罗曼扭过头,只见西萨尔一手撑拖把,一手捂肚子,笑得快喘不过气了。

“哎哟,差点误伤友军。”他喷笑说。

罗曼一头雾水地转向盔甲男。他掀起面甲,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的脸不是鲸鱼骨店主汉弗莱还能是谁?而这身盔甲……不错,正是罗曼第一次光临古董店时穿在模特假人身上的那一套。

“怎么是你?”罗曼惊奇。

“这地方好难找啊!”汉弗莱答非所问。

“你来干什么?”罗曼又问。

“哎呀,这就说来话长了,我能进去喝口水吗?这身盔甲穿了快一天,我都要累死了。”

说罢,他自顾自地走向客厅,不忘在门口踏脚垫上蹭了蹭他的靴子,以在红木地板上留下泥泞的脚印。恩雅躲在桌子下面,像只警觉的小兔子一样瞪着他。汉弗莱好奇地端详了她一会儿,回头怒不可遏地冲西萨尔和罗曼吼道:“你们从哪儿拐来一个小女孩?!就算你们俩生不出,也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啊!”

“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来拐小女孩的呢!”罗曼吼回去。而且他也没有生不出!他是个生殖功能正常的健康成年男子,只要找到合适的对象,当然能生出来!汉弗莱说的这是哪门子屁话!

三个人分成两个阵营,彼此都认定对方是企图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却没有一个人想到咨询一下小孩本人的意见。

这时门铃响了。恩雅一脸无趣地从桌子下面爬出来,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去开门。她那风姿绰约的妈妈出现在门口。恩雅一把抱住妈妈的腿,死也不肯松开。

看到艾丽莎,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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