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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住一些时日,还是朕先派人送先生去成都?”

孔瑾虽很想跟皇帝多处些时间,但他必须先更了解那些新作物,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因此他道:“草民想早去成都,了解新作物之事。”

刘荨点头:“好,先生拾一下,朕明日就派人来送先生去成都。先生去了成都就去寻刘初,朕会修书一份给先生。刘初会尽力配合先生。”

孔瑾自然知道刘初是谁。刘初本早年成名,后隐姓埋名,谁都不知道刘初去了哪。后来传闻陛下入成都之时,也同时传出刘初一直在益州做官之事。

孔瑾在心中细数益州现在的贤才,突然觉得压力有点大。

不过,既然司益州都对皇帝陛下推荐他,皇帝陛下也如此信任他,就算同僚再厉害,他也不会畏惧。

孔瑾在心中燃起熊熊火焰。

作者有话要说:刘安杀妻的故事,虽然是《三国演义》作者的杜撰,是为了烘托刘备在民间的崇高威望。在《三国演义》中,刘备和曹操都没觉得这事有不对,曹操还嘉赏了刘安。可见当时社会环境就这样。不过在军阀混战的乱世中,哪仅仅是胡人不把汉家女子当人?汉人自己也把女子当储备粮。吃妇孺人肉的事很常见。

第36章

刘荨轻松服孔瑾,没有任何难度。

当刘荨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拍脑门,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提出问孔瑾天下大势。

每个去私下拜访贤才的主公一定要和贤才就天下大势聊一聊,他看的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可他已经起身准备走了,再回头说你给朕讲一讲天下大势,似乎有点太刻意。

不过不问一句,刘荨总觉得这次见面有点不完美。就像是看萧喵和楚喵打游戏的时候,没集完所有cg和奖杯,总觉得浑身不对劲一样。

在这方面,刘荨似乎有点强迫症。

于是刘荨硬着头皮道:“对了,先生帮朕写一下对这天下大势的分析吧。不过先生要忙推广粮种的事,这事不急,等推广粮种的事结束后再慢慢来就成。以后咱们要共事一辈子呢,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孔瑾眼睛一亮,笑得满脸放光,本来因为装束有些土气的脸,瞬间魅力值上升了不止十个百分点。

也不知道是皇帝陛下这句话哪里戳中他了。

孔瑾笑眯眯道:“定不负陛下所托。”

刘荨见孔瑾斗志满满的样子,想起了萧悦时空中那个同样绰号(?)不同姓名,被累死了的卧龙,忍不住叮嘱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重身体。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刘荨还故意板着脸,做出一副超凶的样子:“给你说,朕可是最最最没有良心最喜欢压榨下属的坏人,朕一定还想着压榨你们几十年。”

孔瑾看着刘荨那副“我超凶”的模样,脑海中不知怎么想到了隔壁农家牙还没长齐,就开始对着陌生人大吼的小奶汪。嗯,这奶凶奶凶的样子,的确是非常神似了。

孔瑾忍笑:“陛下放心。”

刘荨见孔瑾答应下来,才志得意满的走了。

这次任务圆满完成,司俊应该不会唠叨朕了吧?

于是回去之后,刘荨就被司俊示意去了系统空间,拎着耳朵唠叨了个爽。就算他变成了可怜的小猫猫,眨巴着水汪汪的猫眼睛,也没能让冷酷无情的司俊心软。

刘荨把自己摊成了一张猫饼。

他反省,他忏悔,他一定要改掉自己这个见了陌生人一紧张就忍不住满嘴跑火车的毛病。他以自己最喜欢的小鱼干发誓。

司俊嘴角一抽。刘荨最不喜欢吃鱼了,现在以小鱼干发誓,这简直是一丁点诚意都没有了。

刘荨被司俊唠叨了好一阵,其他两个小少年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场的人把刘荨对两个小少年的教训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的爹,于是这两个小少年蔫嗒嗒的受着各自父亲的“爱的教导”。

首先是刘景这里。

刘景的身体经过神医原桦的心调理,已经好了许多。每日可以下床行走了。

若不是他忙着公务,想要在李昂来接任荆州牧之前,多做些事,让皇帝陛下对他的印象更好一点,他的身体应该会更健康一些。

这病本就需要静养,他还是太劳心劳力了。

当听完下属禀报之后,刘景看着自己还一脸“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表情的幼子,悲从心来。

他不劳心劳力又该如何?长子虽懦弱,但不让长子去参与中原争霸,当一个普通的下属,听话的地方官,长子还是做得来。

可这被他母亲养废的幼子,还真的有救吗?

刘景和荆州望族相互依靠又相互防备,这一点在他目前最宠爱的妻子身上也是一样。他的确喜爱他现在的妻子,他的妻子也敬爱他,但私下,他也能看到妻子的防备和不安。

他心软,且也知道长子能力绝对不可能让荆州望族无视他外来者的身份,甘心帮助他坐稳州牧的位置。从身份上来说,刘聪继承荆州牧的位置,是荆州不发生内乱的唯一选择。

因此,即使他知道长子十分纯孝,知道妻子有些话就是在挑拨离间,他仍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长子被打压。

刘景知道,即使这样,荆州望族肯定还是不放心吧。于是在妻子的撒娇中,他同意了将刘聪的教育都交给妻子的人。

一是刘景公务繁忙,且因为年岁增加,力不足,自己教导也的确吃力;二是荆州望族中人才云集,教导刘聪应该是没问题的;三是由荆州望族教导出来的州牧,大概是他们最放心的州牧。

刘景知道这种妥协只是权宜之计,若一直顺着他们来,刘聪可能只能当荆州望族的傀儡。

可刘景年纪大了,胆子小了,比起可能造成荆州内乱那些快刀斩乱麻的措施,这种表面上较为和平的做法,更让他满意。

但现在他后悔了。

幼子的确在举止上非常具有望族世家的风范,一言一行都有名士的影子。

可他没想到,幼子会被教导成一个脑袋中空空无物的草包。

刘景压抑着心中悲哀和怒火,问道:“陛下所说之话,你真的是一点都想不明白吗?”

刘聪正想说话,对上父亲那双满含失望神色的双眸,话堵在喉咙里,不敢说出来。

看刘聪这模样,刘景失望更甚。

他叹气:“陛下说起为父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换到为父当年的位置,你会如何做?”

刘聪满脸迷茫。显然他从来没想过。

他从小含着金玉长大,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母族强大,荆州迟早是自己囊中之物。他身边各个都是衣着光鲜的人才,要打仗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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