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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荨道:“不说为官为将,就是当皇帝,也是被许多事许多人束缚。若不想被束缚,入什么朝为什么官?”

司俊叹气:“小草,话不是这么说。等入朝为官了,他也该知道哪些该遵守了。”

刘荨道:“好吧,等他入朝为官之后再看看吧。不过我听他平日喝得醉醺醺的,真能按时当值?”

司俊道:“世家子大多如此,以放浪形骸为洒脱。”

刘荨道:“可那些放浪形骸的世家子是准备让家里养他们一辈子啊。”

司俊道:“季家既然有长子入仕,次子游乐山水之间也不错,也能和世族交好。”

刘荨一拍大腿,对季恒道:“原来你家打得是这种主意,才故意放纵你弟弟啊!唉,我就知道,季佩真是老谋深算,什么都计划好了!我算是服了。来,敬你家一杯茶。这才是滴水不漏啊。”

季恒:“???”是吗?这是我爹的计划吗?我爹原来是这样想的吗?所以我爹原本就知道弟弟无法在官场好好待下去吗?不对吧?似乎不是这样啊?我觉得我家真的最重视我弟弟,不是故意放纵他啊!

司俊和许和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知道季家不是放纵季斯,而是之前大家都习惯这样了。

不然,在殿试的时候,也不会大家众口一词,要推举季斯当探花。只是皇帝陛下(和司俊)脑回路不一样,觉得季斯当不了探花而已。

不过他们已经不想再和皇帝陛下讨论下去了。事情都已经这么定了,天下人无论之前如何,要参加这科举,就得习惯这件事,有什么可争执的?

如果季斯除了文才之外,也有政治才华,入仕之后总会有机会。毕竟他的文采已经在大臣和皇帝陛下面前挂了号,许多人都惋惜他的才华。如果他真有什么作为,肯定比普通官吏晋升更快。若他真的只会写些漂亮文章,那就没办法了。

刘荨见季恒已经没那么难过了(实际上是被刘荨吓懵了),开始笑嘻嘻的转移话题,问起季恒所做的文章诗歌。

都是一家子,季恒被季斯比到了泥底,真有那么差?

文章什么的,季恒不一定全记得住。不过自己所做诗歌,他还是记得的。

季恒已经知道刘荨地位十分高,所以也拿出了自荐的态度,将其他杂思暂且放到身后。

刘荨听后,惊讶道:“写的不错啊,哪里差了?”

季恒不好自己回答,许和代答道:“季斯辞藻更为华丽。”

刘荨瞬间了然:“哦,对哦,现在的文风是越华丽越好,你的诗歌太直白内敛了,又喜欢写普通人,不受当世人欢迎是理所当然。别泄气,这世间喜爱的文风都是时时刻刻在变,在后世有一名为白居易的诗人,就推崇诗歌要直白易懂。他经常写了诗之后,念给街头不识字的老妪听,若老妪听不懂,他就会继续修改。他反对离开内容单纯地追求‘宫律高’、‘文字奇’,更反对‘嘲风月、弄花草’的艳丽诗风。这人在历史中的文学成就十分高,人称‘诗王’。”

司俊干咳。

刘荨很没诚意道:“哦,不小心说漏嘴了。”

许和连忙看门外,好吧,雨下得更大了。

陛下你能不能别这么嘴上不把门?

季恒脑袋懵……好吧,他今天脑袋一直在懵来懵去。刚清醒过来,立刻又被打懵了。

这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是陛下所的那两个有奇异手段的方士?

不过,被人肯定的感觉很不错,季恒将疑问暂时压在心中,继续和刘荨聊天。

刘荨似乎学乖了,不再说什么后世后世,不过倒是就文学理论和季恒进行了探讨。

季恒不是写不出辞藻华丽的诗歌文章,只是他更喜欢现在的风格而已。所以季恒心里也是骄傲的,他只是一直找不到认可他的人才苦闷。

现在有一个认可他的人,季恒不知道有多高兴。

聊了许久,雨终于停了,刘荨似乎意犹未尽,但是被司俊架着以非常憋屈的姿势拖走了。

季恒也骑着马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季恒换了一身衣服,犹豫了一下,去了季斯的房间。

自殿试成绩放榜之后,因季斯情绪太过激动,怕进一步刺激季斯,季恒被家里人劝着绕着季斯走。

季恒到了季斯房间的时候,一个丫鬟露出十分惊恐的眼神,他一进屋,那丫鬟就离开了,估计是去找他母亲当“救兵”。

季恒心中嗤笑。弄得好像我要伤害他似的。

季恒进屋后,季斯情绪看上去还算正常,没有前几天那么绝望,只是有些低落。

季斯对着季恒拱手:“大哥,恭喜。”

季恒没有回答,他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伺候季斯的丫鬟很尽心,水一直是温热的。

季恒把水递给季斯,道:“喝一点。你让父母担心了。”

季斯喝了水,苦笑道:“是斯不对。”

虽知道不对,但他控制不住心中痛苦。

他认为皇帝是一位明君,可他却被这明君放弃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他现在陷入自我怀疑中。他曾经获得的夸赞,或许并不是真实的。

季恒见到的季斯一直是神采飞扬,令他羡慕。如今季斯如此低落且充满自我怀疑的模样,实在令人心疼,怪不得父母小心翼翼,唯恐伤害了他。

季恒有些想打退堂鼓。

若今日所遇上那贵人所言为真其实他已经信了贵人的话,试卷刊发的时候,季斯就会知道了差点落榜的真相,现在不必要告诉他。

季斯苦笑道:“家里人都对我小心翼翼,连给大哥祝贺都不敢,大哥也认为我这样输不起吗?”

季恒愣了一下。

季斯道:“大哥,弟弟并不是输不起的人。家中人如此小心翼翼,倒显得我更不对了。我和母亲提了多次,唉……”

季恒揉了揉太阳穴,道:“母亲也是关心则乱。”

季斯苦笑。

季恒道:“既然你觉得无事,那我也直说了。子雅,我今日躲雨时遇到那日我们一同……被围殴的贵人,询问了你试卷之事。”

季斯惊讶:“你遇见两位恩公了?”

季恒道:“其中一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文章偏题了?”

季斯:“啊?”

季恒道:“殿试前朝廷三令五申,殿试乃是陛下问策。试卷时给了一个情景,让考生假设自己是官员,向皇帝陛下上折子献策。恩公说你是考生中唯一没有献策之人。若不是陛下爱怜你文章锦绣,你将成为……你,名次恐更低。”

季斯颓然道:“是……是这样吗?”

季恒见季斯这样,知道季斯已经回过神来。他叹口气:“不过陛下和考官对你才华还是认可的,若你能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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