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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逐万年了叛逆情绪亦是在这一瞬间重新被点燃。以至于他眼神直直盯着魔皇的时候,手中的剑跟随着手的动作而微微颤抖。

并非是恐惧,而是某种变了质的兴奋感。

刚才退到一旁的燕归敏锐的察觉到,沈云辞目前的状态似乎……非常的不稳定。之前沈云辞也曾经断断续续对燕归讲过一些关于他父亲的事情,当时燕归就觉得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了。

因为复杂,以至于产生的矛盾和问题也相当多。

这些矛盾和问题曾经因为力量与地位的强烈不对等,被死死压在沈云辞心底。但如今忽然猝不及防的相见,就如同将这些东西猛然全部掀开。更要命的是,现在连燕归都能一眼看出魔皇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力量大不如从前。若是现在打起来都说不定哪方胜算更大,这也是沈云辞状态不稳的最大原因。

也许他曾经在某个瞬间,是真的会试图与自己的父亲决一死战的。

就在燕归还在理清问题的时候,魔皇却抛出了一句能直接将矛盾激化到最大程度的话。

“我知道你恨我,现在是绝佳的机会。”魔皇动了动化为白骨的右臂,轻轻一抬眼,配合他的冷漠的神情硬是生出一种天然的蔑视来,“若是你有本事在这里杀了我的话,即使是我如今残存的力量也足够让你冲破体内的全部封印了。”

燕归惊了,他没想到这家父子之间居然是能这样对话的。此情此景之下,这样的沟通方式让事情突然变得没有转圜之地。

而听到这话的沈云辞,瞳孔微微放大,无名之火从心底燃起,一瞬间几乎要蔓延到整个胸腔。他仿佛是气急反而笑了:“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重逢(2)

明明是身处在茫茫白雪之间,但方才聊聊两句交谈却立刻让空气中充满了□□味儿。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即使这场战斗的参与方只有两个人,燕归也毫不怀疑战斗的规模足以被记载上灵初界的历史。

场面到底是如何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的?燕归变得相当头疼。

从刚刚不久前魔皇走近自己的时候开始,原本双方都心照不宣维持着的表面和平,随着燕归身体内某种神奇反应而打破了。魔皇借此确认了什么东西,而这种东西燕归却还不得而知。

那种神奇的反应是什么呢?燕归回忆起当时体内的各种状况,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力量被魔皇所吸引,然后不受控制的想要回归到原本的地方去。

回归,燕归琢磨着这两个字。

是的,之所以用这两个字是因为燕归分辨的出,自己当时部分力量离体的感觉并非来自于魔皇的掠夺,而是那部分力量自发的行动。再加上魔皇在那之后并未再次主动攻击燕归,也没有继续强行将那部分力量继续回,这再次佐证了燕归的想法。

而关于这部分力量,燕归能明显的分辨出,那就是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系统的主要构成部分。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时他会听到那么多嘈杂的机械音。

系统,并不是毫无缘由产生的,是由某种来自外界的力量所构成。而构成系统的力量,来自于凌驾于灵初界这个世界之上的人物魔皇,这样一来或许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系统能够提供那些过于厉害的功能了。

燕归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一个乍听起来好像有点魔幻,但仔细去看各处细节却能处处吻合的奇妙结论。

至于这份力量到底是如何从魔皇那里到了燕归体内,并且又是如何化作了现如今系统的模样,这恐怕就不是燕归一个人能想清楚的事情了。

若不是现在的情况太糟糕,燕归绝对会选择先问魔皇几个问题来搞清楚这件事情。

但事实是,在他理清楚手头上的线索之前,面前长达上万年未曾谋面的魔皇父子二人间,气氛已经坏到了极点。那种升腾在他们周围的氛围,明摆着告诉旁人,不要试图在此刻卷进去。

啊,虽然在此时此地所谓的旁人,也就只有燕归一个。

也不知道是受了这父子两人的力量波动影响,又或许仅仅是碰巧,昆仑之中的风雪不知何时又开始聚集。天色迅速晦暗下去,整个昆仑境内放眼望去都变成压抑的暗灰色,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的风极速穿过山涧峡谷,发出无数让人耳朵都感到疼痛的声音。

相比较起来,从前见过的风雪实在算不上什么。

燕归抬眼远望,将这番景象尽眼底,又回目光,略一扫过不远处露出半截苍白腕骨的魔皇。空气变得阴冷起来,那股渗入骨髓的凉意再次勾起燕归的回忆。

他心中渐渐浮上来一个念头。所谓昆仑的封山期,怕不就是由此而来的?若是在如今状态下有前来寻宝的人闯入,那么即使这位魔皇大人没有亲自出手,闯入的人非死即疯也是正常的事情了。

风雪原来越大,然而即使是如此晦暗又密集的大雪,也掩盖不了正有什么绵延到目光之外边界的巨大身躯,正慢慢的从昆仑群山中苏醒。那身躯仿佛是盘亘的时间太长,几乎与群山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到底到底是山峰更为高耸,还是身躯更为庞大。

魔皇人形的模样已经在风雪中渐渐开始消散,当其消散殆尽之时,沉睡于昆仑群山之中的巨大魔物便将重新苏醒。重峦叠嶂之间,让人几乎看不到尽头,言语亦无法描述。那种震撼的感觉深深印刻进了燕归的脑海中。

不管是你眼睛能看到的地方,还是你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整个昆仑群峰境内,仿佛皆是魔皇的身躯。

这样的视觉冲击,让人本能的赶到战栗。

“沈云辞!”暴烈的风雪之中,燕归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即使大声呼喊也仿佛很难传到沈云辞的耳中,即使沈云辞离他并没有很远,“我的攻击对他无效,你要与他交战的话我帮不上忙,以及,你真的恨他恨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吗?”

于燕归来说,他并不想沈云辞打这一架。

打不打得赢这个问题先不说,但燕归从自己得到的信息和线索来看,觉得沈云辞和他父亲的关系是有些复杂,但还没有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但同时燕归也能感觉到,因为关系复杂,所以现在即使他想要劝说沈云辞,也是没有用的。现在状态的沈云辞,根本就不是平常看到的那个沈云辞。

此时此刻的沈云辞,更像几万年前的他,骨子里是从未除尽的叛逆。在见到他父亲的时候,那股劲头就像是被浇了油的火,谁也扑不灭。

更何况,魔皇不仅没想扑灭,甚至还把剩下的一整桶的油都浇上去了。

暂且不提这父子俩的相处方式为什么如此极端,不过燕归知道自己应该要拦沈云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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