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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张床

凌理醒来时头痛得快要裂开。

他力地睁开眼睛,入眼是天花板刺眼的白,看得人想吐。

昨天不知道被灌了多少。

喝了吐,吐了再喝,为了跟校花哥哥一较高下,他十几年来还没有这么拼命过。

宿醉的后遗症现在来了,凌理脸色苍白,十分痛苦地闭上眼睛。

“几点了……”

他胡乱摸索着手机,还没把半个床划拉完,手指却触到一个温热的肉体。

“卧槽!!!”

“鬼叫什么!”

身边响起的声音比他的还要沙哑。

凌理镇静地扭过头,只见江时倾正睡在他身侧,一只胳膊遮着眼,脸色同样不好看,看来昨天喝酒也很拼了。

这人眉眼清晰俊逸,鼻梁挺拔,嘴唇薄削,长得着实养眼。可唯一不好的是,他跟凌理有过不少过节。

三班和四班一向不对付,首当其冲就是这俩人,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怎么结的怨,一见面就横眉冷对,恨不得用眼刀拼个你死我活,要不是学校严禁斗殴,估计早就“私下解决”了。

凌理本来头痛欲裂,但看见他这副鬼样子,自己好像就不那么难受了,呵呵笑着坐起身:“几点啦?”

江时倾放下手臂,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沉着脸摸出手机,一把扔给他:“自己看。”

凌理按量屏幕,看了看上面大大的“9:02”,面不改色地对江时倾道:“十二点了,你想好怎么跟老师解释了吗?”

江时倾皱着眉:“十二点?那还回学校干什么?”他看了凌理一眼,声音十分不耐烦:“你要走就快点走,别再吵我。”

凌理和江时倾认识这么久,最看不惯地就是他这副拽样,当下心里就有点痒。

江时倾只感觉身边安静了不少,他重新找了个姿势躺好,正要睡个回笼觉。

凌理挪到他身边,义正言辞道:“不行,你自己偷偷睡懒觉可以,现在被我看到了,可不能让你这么堕落。”

江时倾眉心一抽:“你发什么疯。”

凌理还要动手闹他,却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昨天是喝过头了不假,但这么一挪动,凌理才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他也不是没喝醉过,可什么时候有了裸睡的习惯?

再看江时倾还没心没肺地躺着,凌理目光一闪,却见他露出的肩膀上青青紫紫。江时倾的皮肤很白,宾馆的床单也是白的,那些不知是抓的还是咬的伤痕格外刺目。

凌理心头沉甸甸的:“不会吧……”

他的手比思维更快,还没清晰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已经手起刀落地掀开了被子。

“卧槽……”

“卧槽……”

两人同时骂出了声。

江时倾纯粹是被凌理这倒霉孩子气的,他平时脾气就差,早上醒来的时候,脾气比平时更坏一百倍,要不是现在宿醉浑身是不上力气,早就把凌理轰出去了。

凌理却已经傻了。

他盯着床单上的白色液体,险些喘不过气来。心想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他是一直想办了江时倾,可不是这个“办”法啊!

再一看江时倾胸膛、腰上的红红点点,一张脸这才过度反应地红了。

凌理小心翼翼捞过自己的一衣服,趁着江时倾傻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窜进浴室,以秒计时地换好衣服,夺门而出。

为了防止江时倾以为自己提上裤子不认人,临走时还是甩下一句“明天见!”

凌理是被吓糊涂了,今天本来是要上课的,但早上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仿佛晴天霹雳,震的他整个人发懵。。

慢吞吞地走在街上,想着把江时倾仍在宾馆,总归不太好,毕竟自己昨天喝醉了酒,不知道怎么折腾的,他……应该身体很不舒服吧?

但让他掉头回去和江时倾共处一室,又实在做不到,太尴尬了。

明天见了江时倾又该怎么办?

可不能像以前一样,故意撞撞他的肩膀,冲他挑衅、示威,就算他要打自己出气,也都让着他吧……

在外面的小餐馆随便吃了碗面,回到学校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也是他倒霉,上课时间,学校大门是不准学生出入的。凌理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外墙翻进去,刚落地就被巡逻的教导主任逮到了。

凌理在办公室待了半个小时,才被班主任领了出去。

班主任问他:“家里出事了吗?这么晚才回来?”

凌理看着他关切的圆脸,不想撒谎,便道:“没有,昨天睡得有点晚,今天睡过头了。”

“没事就好。”班主任拍拍他的肩,“快回去上课吧。”

凌理心情复杂地去了厕所,等下课铃响,才进了教室。

下节是班主任的数学课,凌理没好意思睡觉,抬头看着黑板,实际脑袋晕乎乎的,在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他是给一个同班同学庆生去了。这位同学名叫纪天煜,平时最喜欢跟别人套近乎、交朋友,连隔壁四班,都有他几个熟人。昨天纪天煜生日,不仅请了自己班的同学,把四班的几个人也叫上了,江时倾便在其中。

昨天庆生后,不急着回家的一帮人又去了ktv,都是一群荷尔蒙旺盛的小孩,唱歌唱到一半,有人提议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凌理自己对这种游戏不感兴趣,但当时坐他右手边的女生运气特别差,开局三次都被抽中了,灌了几杯酒。凌理有点看不下去了,毕竟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喝醉还挺危险的,于是挺身而出。

再后来他也喝醉了,靠在沙发坐上眯着眼。满室缭乱闪烁的灯光,一抬头就看见江时倾,对方沉默地看向这里,皱着眉头,似乎很看不惯的样子,凌理便笑眯眯地对他挑衅。

江时倾脾气本来就不好,凌理又瞧不惯他拽拽的表情,两人也不知怎么被哄撺的,喝了好多酒,最后不记得是怎么进的酒店。

但,就算喝醉了,凌理也不觉得自己会这么饥不择食,连江时倾都敢碰?

下课后,纪天煜特意凑到凌理桌旁,神秘兮兮地道:“来这么晚,是不是睡过头了?”

凌理看了看他,没什么神地“嗯”了声。

纪天煜见他回到座位上,也走了过来,笑嘻嘻道:“昨天睡得怎么样?”

凌理想起床上负伤的江时倾,呼吸一滞,额上险些冒出冷汗:“什么怎么样?”

纪天煜攀住他的肩,挤眉弄眼道:“和江时倾睡一个被窝感觉怎么样?”

woc!

凌理脑中炸开一堆烟花,正想着要怎么解释,纪天煜又絮絮道:“其实也不能怪我,当时你睡得太死了,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重,根本搬不动,索性就旁边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原来是你!

凌理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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