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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见惯了这样的场景,还是仔细向安康解释了一遍。

郑斐和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安康望向他有些迷茫的眼神。有了外婆那一遭变故,郑斐和对这样的场景还是熟悉的。但刚刚事出紧急,他只来得及给保镖打了个电话嘱咐了两句,现在身上也没揣着红包之类的物什,想帮安康也没本事伸出援手,正有些尴尬。

从自家少爷那里得了吩咐的保镖早有准备,此时站在郑斐和身后,默默地掏出了红包和钱包,走到工作人员边结清了款项,还仔细叮嘱了不少事项。

听完注意事项的工作人员连连应声,答应的很爽快,接过钱,转身就去忙了。

安康有些感激地想要道谢。

回钱包的保镖退回了郑斐和身后,眼皮都没抬一下,道:“谢我没用。”

安康眼神在郑斐和和保镖之间游荡了一遍,像突然惊醒一般,连连躬身向郑斐和道谢。

郑斐和也被这架势弄得一呆,连连躬身去接。

最后还是保镖看不下去,又顾忌着是在死者面前,口下留德,说道:“要玩什么把戏,离开了再说吧。”

安康低下去的头一僵,还是抬起来,说完了最后一句“谢谢”。

第14章第14章(修)

之前安康母亲停灵的时候就没多少人来,来的人还有不少碎嘴。

安康这次连停灵都没准备,直接选了个日子就去了火葬场,马不停蹄地下了葬。

安爸的事情很快理清完了。

安康本想直接回悦华上班的,但因陪护的郑大少爷的坚持,在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之后,安康还是在医院里又老老实实多呆了四五天,在检查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缴清用出了院。

安爸走的急,安康之前从悦华那里支应来的钱预存在卡里,也经不住重症监护室一天万把块的熬。虽说没剩下多少,但付清安康的住院还是绰绰有余的,最后还余下了千把块。

安康这下没再麻烦郑斐和。他欠郑大少爷的东西已经太多了,不说萍水相逢就帮他摆平了高利贷,就是送自己进医院、帮自己料理安爸的后事、在医院里陪护,这些情,他一时半会都还不完。

况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安康更肯定了自己在初见时对郑斐和的印象有偏差。郑斐和真的是个好人,也没有他想的那么轻浮。只是郑大少爷那些莫名而生的好感,让他偶尔有些困惑,时常生出这人是喜欢自己很久了的错觉。

出院的这天,郑大少爷一早神神秘秘说有事,就溜掉了,连平时在安康眼前晃来晃去的保镖这会儿也不见踪影。这让已经习惯了郑斐和的吵嚷的安康有些不适应。

家里租的房子在他应聘悦华成功之后,为了省钱就退了;之前的兼职因为应聘悦华的全职也辞了;悦华那边,郑大少爷一开始说是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假,后来还是他自己据理力争才缩短成的两个星期。

安康正提着小包裹,不知道脚往何处迈,一辆越野从停车位里滑出来,停到了他的面前。

车窗摇下,驾驶座上坐的是郑斐和。

车的副驾上还放着一大捧花草。

安康有些无奈,不太明白两人之间这奇怪的关系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是从见面的那个晚上就注定了这份孽缘?还是在自己像是大脑短路一样,在危机情况之下给这个人打了求救电话之后?

明明不久之前还是陌路人,自己最难熬过的这几天,却偏偏都是这个大少爷陪着自己。而且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在安爸离开之后每一个长夜里,每每当他从睡梦中惊醒之后,都有一双眼睛关切的问询,让他不至于沦落到孤身一人的境地。这份心意,他很感激,甚至有些无所适从了。

他想,即使郑斐和说不用太过挂心,他也要做点什么,才能报答眼前人,还完这份情。

郑大少爷现在最见不得安康这幅有气无力的样子,连忙伸手打开了车门,打岔道:“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安康扯起嘴角。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除了郑斐和是个好人之外,他更确定的另一件事郑大少爷有时候是真的缺心眼。

比如现在,他刚刚坐上副驾,就急着献宝的郑大少爷,一点没考虑到合不合时宜,就十分得意地向他介绍起副驾上放的那一捧“奇葩”,嘱咐道:“你把花先拿起来,然后把安全带系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安康依言照办。

车开出了医院,安康才来的及仔细欣赏郑大少爷献的宝一捧中草药。

安康小时候爱跟着他妈妈方慧去逛草药市场给他爸买药,所以里面不少东西他都认得。看着眼前的艾叶、菖蒲、青蒿、龙船花、香茅、柚子叶等等等等,安康难得真心实意地笑了笑,道:“你这都从哪里找出来的?”和死皮赖脸揪着不走的郑斐和呆了一段时间,对方还陪着他处理完了父亲的大事,安康和他相处起来,态度已经自然、松快了不少。

郑大少爷还瑟呢:“我问过我妈了,她说这些扶正祛邪!就是这个季节有些不太好找,不少找不到新鲜的了,只能用干的代替。有些干的掉渣,我还特意拿去花店包了包。这样好看又实用!”说完了还一边打盘,一边伸手来侍弄,刚碰到,就脆了一片叶子,地往下掉渣。

郑大少爷佯装不知,缩回了手。

“……”被郑大少爷幼稚到的安康抱着他送的扶正祛邪的中草药捧花,哭笑不得。但一路上看着郑斐和耍宝,他那点伤春悲秋都溜得干干净净。不知不觉间,他俩就抵达了目的地山里的农家小院。

刚下车,郑斐和就又闹开了:“这小院不错吧?”

“恩。”安康看着眼前的小院,想起了自己的老家。

在他大概七八岁的时候,为了给父亲治病,家里的老院子就被便宜卖给了表叔一家。他妈拿着那点钱,坚持给父亲治病,带着他才来到了城市打工。没过多久,乡下拆迁,那小院子赔出了天价,不少来城里办事借宿在他家的人,都来劝他母亲回去闹一闹好分点钱。可他母亲认死理,说卖了就是卖了,硬是撑着没回去开那个口。不少人觉得安康人小,也不避开她,常常当着安康的面说他母亲傻、死要面子活受罪。安康虽是小孩,但早慧,这种时候,一句话都不会插。他心里明白,有时候,别人眼里的真实未必就是真实,就像所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劝他母亲回去分钱,却没一个人提起当初这房子是被大家一起压价卖给他表叔一家的。

他和他母亲都明白,回去了也无济于事,上杆子送脸让别人打而已。

进城之后,他母亲因为勤快能干,挣了不少钱。除开给父亲治病,家里的还生活好了很多。只是他读书这事并不太顺利,好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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