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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一下就冲起来了,光顾着撒火,很多话都没有说清楚。他得和安康好好谈谈。

而且,现在冷风一吹,稍微冷静一点再想想,安康也没错,他就是那么个拘束的性格。那本上的加加减减,虽然是把一切都算的清清楚楚,但这也说明安康不是为了他的钱啊,顶多是没把他当成自己的人,没认真跟他谈恋爱,让他成了个剃头挑子而已。

“......谁谈个恋爱不坎坷,没什么大不了的。”郑斐和压着火,拼命给自己心理暗示。结果他屁股还没坐凉,还在自己开解自己,他家的门竟然自己开了。

仰头一看,是安康。

提着行李的安康握着门把手,也很惊讶:他没想到郑斐和没走。

立马就跳起来的郑斐和也惊了:自己明明说的是明天搬啊,这人干嘛?

第45章第45章

安康看着郑斐和一身皱巴巴的衣服,眼神飘忽了两秒,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往外走了两步:“别在这呆着了,夜里凉。”

“不是,你先回答我,你提包干什么?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我允许了吗?”

安康垂着头笑了笑,这笑容映在郑斐和眼里就是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我想着明天走也是走,不如趁早。”

郑斐和心底那股才压下去的邪火嗖嗖地往上蹿,上前扯住了安康的提包,尽力压着嗓子说:“不行,深更半夜的哪也不许去!谁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是,我刚才说话冲了点,那是我说错了、说重了,我不呆在这反省嘛。我也不该气急了就赶人,但是你完全可以不听的。”

没跟郑斐和较劲,安康松开了抓着提包的手,看了看四周:“你小声一点,这是半夜。”

“我就不!反正你不能走。”本来还顾忌着四邻压低声线的郑斐和抓着了机会,扯开嗓子叫唤,一边抱怨,一边拉着安康往家门里走:“你跟我进去,就吵不到旁人了,走。”

安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郑斐和又使了点劲,还是没拽动安康。

“郑斐和!”郑斐和转头,因为是第一次见到拧紧眉头的安康,手下动作不由得一顿。

安康感受了郑斐和放松的力道,无奈地挣开了自己的手:“我从来没有把这里当做想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仔细想想,我在这里的来去,难道不是一直都由你决定吗?”

仔细一想,还真是,凡是他邀请安康来公寓,安康从未对自己说过不。在他的记忆里,几乎只有“恩”这个字或者是默认的表情。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以为自己在为安康考虑的时候,安康未必没有迁就他。毕竟,这段时间的两人生活,总是顺利得不可思议。但明明之前,他还不止被一个人说过太过独断专行。

郑斐和忽然有点不知所措,手想要挠脖子,举到一半又放下了:“有吗?”说到最后,声音几若蚊吟。

安康抬着头看着郑斐和的眼睛:“......我不是宠物或者菟丝花,我没有办法完全抹除自己的意识和想法。有些时候,你想让我做的,我可能......真的做不到。”

“就只是再在这里休息一晚,这也做不到吗?”郑斐和看着安康,脸上摆满了不可思议。

安康望了望天花板,眼睛转了一圈,才消灭掉自己心里一瞬间冒头的犹犹豫豫,把目光重新移到了郑斐和的脸上,问了一个自己藏在心底藏了很久的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最近应当在想如何让我放弃继续在悦华上班吧?”

确实有这个意思的郑斐和看着安康带着苦涩意味的笑容,底气略微不足,说话的声调又降了八拍:“是吗?”他明明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打算,安康怎么知道的?

活动了一下刚才被郑斐和抓住的手腕,安康侧身从郑斐和手里扯过了提包的一根带子,低声解释:“我明白,你没有坏心。至于我怎么知道的......”

安康想起前段时间自己一提复工这人就不接茬还不乐意的样子和这周他去上班安澜的那顿敲打:“我又不瞎。”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郑斐和只能见到安康略深的酒窝,他一时竟然弄不明白这酒窝里现在究竟盛着什么。

他没说话。

吸了一口气,安康抬起眼,起身认真地盯着郑斐和,把之前他憋了很久却一直不敢说的话一股脑都吐出来了:“郑斐和,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在我心里,一段感情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之前我以为是像我父母那样的互相陪伴、不离不弃。

“后来我发现,每个人都不一样,我只能是我自己。

“我现在最想要的,最在意的,是自立。

“与之对应,在我渴求的一段情感关系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

郑斐和还是没应声。说实话,他猜到了一点答案,但在这个答案悄然浮出的时候,他发现,他之前可能一直做得不够好。

“不是性别,不是时空,是平等。

“你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之前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有时候是自欺欺人,有时候是真的忘记了,但今天我突然又清醒了。

“只要你一天意识不到,我一天不去面对,我们的关系就不会有任何实质上的改变。

“你身边的人、我身边的人、陌生人,他们对我们的看法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即使我从头到尾,都不想图你什么。

“这么说,你明白吗?”

郑斐和想说“我明白了”,可说不出口。他清楚,只要这句话说出口,今晚安康一定会走。他不想让他走。虽说安康的态度很平和,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但他还是不想让他走。他总感觉这个时候放这个人走了,自己一定会后悔。

但安康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给我做决定的权利,是我要的最基本的平等。”顿了顿,安康向郑斐和伸出了手,他手里还拽着另一根袋子,“所以,现在,你可以把我的包还给我了吗?”

其实安康心里还有很多可说的,但这个时候把生活里那些点点滴滴的指控都一一指明,他和郑斐和之间的裂隙就更大了这个人或许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之处,而这些小小的缝隙却让他如鲠在喉。

说到底,他们还是不够了解彼此。

说不出口的另外一面,是安康心里也明白。这些他没有提及的摩擦里,多少也有一些是他因为家庭变故而触动的移情,和郑斐和没太大关系。真的一一计较,才是伤人。

所以,看着一动不动的郑斐和,他只是又指了指郑斐和还拉着提包一角不放的手,向郑斐和示意:“现在,我想走。只是现在。”

“不行!”郑斐和刚说完,就觉得这话正好坐实了安康的“指控”,立刻转了话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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