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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多情,可安澜每次都极力否认,说郑斐和还在治疗。

本来他是打算毕业之后,回a市找个对口的工作,安定下来之后,从安澜那里入手,最后试探一把,如果是不好的结果……他该努力的,也都努力过了,该死心就死心吧。

郑斐和激灵了一下,立马意识到自己身后站的是安康,着急地转身,却差点左脚踩右脚。

安康看着郑斐和锃光瓦亮的皮鞋上那半个印子,一下就笑了。能看到这么鲜活的郑斐和,不枉他破天荒尿遁一回。

站稳了的郑斐和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不太自在地拍了拍裤腿,犹豫了好半天,支吾出一句:“还好。你呢?”

招架不住泼辣利索的乙方负责人,想偷懒的大刘把烂摊子支给了同行的几位女同事,也溜到了茶水间。

安康正准备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老大,你们,认识啊?”

大刘说完,狐疑地看了眼面对面不说话的两个人,心里敲了一下惊堂木:他就说自己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里有猫腻!

郑斐和捏着杯子,有点稳不住了。

他在纠结自己是先承认,还是不承认。他承认的话,又承认些什么呢?虽然他一直都跟安康有联系,可是也一直没坦白,安康铁定不知道那是自己......

大刘眼见着自己老大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眉头挑得高高的,心里好奇得要死。

等着这人给个答案,等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安康一口喝完了才接的温水,随意找了个措辞:“啊,我原来,开过……网店,郑总给我打了一个差评,不打不相识,就认识了。”

“哦,看不出来老大你这么小气的。”大刘觉得现场的气氛有点僵硬,硬邦邦地开了个玩笑,没人搭茬。

大刘走进来,也接了杯水,打圆场似的又问了安康一句:“那你原来卖什么,生意好做吗?”

“体育用品”安康脱口而出。他室友开了个淘宝店,最近正倒腾这些玩意儿,他印象深刻。

“床上用品!”这是郑斐和。

安康惊讶地抬头看了眼郑斐和。

郑斐和看着安康有点受伤的眼神,恨不得闭上眼睛给自己两耳刮子自己最近是陪白跃樾女士逛商城逛魔怔了吗!

“不是,安康,我不是那个意思!”郑斐和急忙找补。

接完水的大刘正埋头喝着,似乎觉得“安康”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抬起眼睛在两人之间游离了一遍,停顿了三秒,没话找话:“到底卖啥?”

“都卖,所以垮了,也就不在意郑总的差评了。”安康抢答,把空着的纸杯子捏了捏,扔进了垃圾篓。

“......”听着安康干脆利落的答案,看着他瞬间变得黯淡的微笑,郑斐和接不上话了:好好的重逢画面,他也想替自己问问自己这个脑子到底什么馅的。

看着安康转身走了出去,郑斐和不顾形象地在原地蹲下捂住了头。

电光火石间,大刘想起来自己曾经最头疼的一桩事:五年前,半死不活还动不动吃药的郑斐和,他非要自己一个人另立门户、另起炉灶。接受董事长的亲切委托,他也跟着离开了郑氏。

就在新公司的很多事还没有走上正轨的时候,这位大少爷还死活要把注册公司的名字改为康乐,不管有多少其他方案都不听。

那个时候,郑斐和跟他说什么“要像澜哥学习,时刻把心上人放在心上”。

关于安澜的故事,旁人不知道,一直跟着郑斐和混,他早灌满了两耳朵,把两者一联系就明白了这位,多半是追谁呢。那悦华悦华的,联系起白跃华的名字一想,就得让人抖上三抖。这边康乐康乐,也是不能细想。

眼下郑斐和这么懊恼,大刘嘴里把“安康”这个名字在自己嘴里过了一遍,想起来郑斐和对着流哈喇子的这人谁了这不郑斐和办公桌上照片里那个人嘛。

想完了,一惊。杯子里的水,直接全倒在了郑斐和头上。

被猝不及防淋了一头的郑斐和用两根手指提着西装的领,抬眼盯住了罪魁祸首:“......”

看着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的郑斐和,大刘退了两步,咽了咽口水,准备发扬遇事摸边的优良传统:“那个,那个,这案子我一定做得漂漂亮亮的。甭操心,您先走,我善后。等着,我去给你叫安康啊,叫安康!”心虚得直接用上了敬称,然后溜之大吉。

最后一句话,勉强安抚住了郑斐和。

他在认真考虑卖惨会不会对挽回自己的形象有点益处。

这边,安康才要拉开门,就被抓住了手臂。转眼一看,是刚才在茶水间里和他们瞎聊的那个人。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就要开门。

这时候才回过味来,以为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的大刘急中生智:“郑总被烫到了,我这边忙着谈判,你去看看!”说完自己拉开门进去,把安康关在外边。

转过身,大刘发现里面南华的女负责人正用一种质疑的眼光看着自己。

门外的安康将信将疑。疑是因为烫着了,跟自己说也没用。信是因为……他不太放心。那个人,连碘酒和碘伏怎么用都不知道。

想了想,安康转身去了茶水间:万一是真的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门内硬着头皮,挂起了尴尬笑容的大刘:“对不住啊,对不住。我们郑总有点事,先走了。”

女负责人看了眼他身后的门,皱起了眉头,唰就推开了椅子,站了起来。

打算做完最后一桩案子就递交辞呈的她今天来的时候,没想带安康,上司硬塞的。现在那个实习生才去上厕所,还没回来,对方的负责人就无缘无故消失。

深呼吸了好大一口气,才没直接操起凳子砸在这个助纣为虐的流氓的头上,负责人把还放在桌上的手机悄悄捏在了手里,对着还在商议、拟定细节的各位笑了笑,看起来很是气定神闲地到了门边,对着还呆在门口的大刘道:“请您让开,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后脊梁有点凉,不明所以的大刘抖了抖:“啊?”

女负责人对着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又笑了笑,然后面无表情地一把拉开了他靠着的门:开玩笑,姑奶奶每天做的力量训练打人用不上,开门还用不上吗?

茶水间里。

没对大刘抱希望的郑斐和随手扯了几张纸擦了擦头发,又脱下西装随意抹了两把,有点没劲:这算什么事啊……

安康看着这人背对着自己,衣装有些凌乱,不知道在鼓捣什么,敲了敲门,急走两步进去了:“你哪里被烫到了?可以用烫伤膏,就在你站的那个柜子下面。”

郑斐和转过身,眼睛不受控地瞪大了。

他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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