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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蛇虫的翻动,里面的森森的白骨时隐时现。

“再往前一步就死了。”安易生后怕道。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能见到当年妲己虐杀后妃的虿盆。

一个丑陋的老太婆养着这些东西,老蛊婆?

这里腥臭无比,可能闻久了,鼻子也自动习惯了,忽略了。安易生转过身,看见一个佝偻着的身影,正看向这边。

“老婆子不杀毫无还手之力之人,你自我了断吧。”说罢她指了指安易生面前的虿盆。

安易生心中一惊,都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这老蛊婆一张口便是让自己去死。

“听她这话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跳下去,她也就不会动手来杀自己。”安易生心道。当机立断,背过虿盆,反而朝着那老蛊婆安嬷嬷上前迈了一步。

“倘若我执意不肯呢!”

“那我就将你百般折磨,令你求生无望,最后你自己再心甘情愿的跳下去。”安嬷嬷语气平平,将这般恶毒的话用一种女人闲谈的口吻说了出来。

安易生心中惊慌,知道此言并不虚,这老婆子真能做得出来。他顾自稳住阵脚,道:“我技不如人,你既想让我死,我也无能为力,你可以将我千百折磨后在看我是否会自己走向那个虿盆,只是,你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安嬷嬷:“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

安易生:“可是我......”

安嬷嬷:“你想说你还小,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活了一世,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知道,愧对这辈子。”

安易生:“是的嬷嬷,还有......”

安嬷嬷:“你还想说,这辈子从没干过什么坏事,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为何会遭这种恶果。”

安易生:“还有......算了,想必你都知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你能养这么些玩意,想必你还有很多了不起的本事。”

安嬷嬷却是愣了一愣:“你管这叫本事?”说罢她抬手掐了个响指,一只硕大的蜘蛛从上面搭了根丝落了下来,正好落在安嬷嬷手背上。

安嬷嬷一般抚摸着那只蜘蛛,一边喃喃说道:“世人都管这些为邪魔外道,害人不浅,为杀戮而生,对于我们,也是得而诛之。”说罢,她似是想起什么伤心事,眼角挑了挑:“懂巫蛊的人,也都是孤,贫,夭。”

安易生:“天下万物都顺应着宇宙之根本,逆天的,也是不存在的。”安易生想表达的是;存在即合理,可是他这年纪,还解释不出那么深奥的东西。于是他转口说道:“你们也可以成立个门派什么的......”

安嬷嬷不语,望向那虿盆,安易生瞬间明白了,那虿盆里,最终只会存活一个。

片刻后,安嬷嬷说道:“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嗯。我考虑清楚了。”

“不后悔?”

安易生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女人在强大终究是女人,还是这么嗦。“不后悔,只是我口渴,想喝点水......”

“哼!”安嬷嬷陡然将手中的蜘蛛抛了过来。灾难总是出其不意。

蜘蛛直击面门,八只眼和两颗毒牙看的清清楚楚,安易生本能的想退后,然而后面是虿盆,躲闪已来不及,只得硬硬的迎了上去。

伴随着一阵尖叫,安易生痛苦倒地,那蜘蛛一经咬中便不松口,安易生在其上滚来滚去,却始终远离着虿盆。他能感受到脸上撕裂般的疼痛,想必现在已是血肉模糊,用不了多久,就会和安嬷嬷一样丑陋。

安易生摸到一根铜柱,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站起,将脸朝灯柱撞去,一下,两下,直到将那蜘蛛撞得个稀巴烂。上面的灯油洒了下来,安易生闻到了头发的烧焦味,那蜘蛛爆出了令人作呕的粘液,少些还溅到安易生嘴里,安易生倒下,没力气呕出来,只得吞下。

在昏过去,安易生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自己不去死,就不会死。

安易生果然没死,再次醒来时,安易生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根险些被碰弯的铜柱下,大蜘蛛的毒牙还嵌着脸上的肉。

“你是这些年我见过的人中,年纪最小,求生欲却最强的人。活着,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安易生狠狠的将蜘蛛扯落自己的脸,马上就能感受到脸上血液横流。他鼻子一酸,却没有哭,他从生下来就没有哭过,曾有人说他天生没有泪腺,所以,他的痛苦不会通过眼泪来传达。

他将残破不堪的蜘蛛抛向虿盆,听到了虿盆里一阵活动,便又沉寂了下去。

安易生正想回答,却发现自己嘴唇肿大,喉咙似被堵住,发不了声。自己现在的模样,就是亲妈在也认不出来了吧。

安嬷嬷一阵风灭了所有的灯,便离开,留下了安易生一人,她没给他水,也没有食物,安易生突然后悔将那只蜘蛛扔掉,便宜了那些毒物。

“她不会让自己死的......”安易生闭上了眼。睡觉是修复机体的最佳方式。

可是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饥饿,安易生神志清醒,却气虚无力。“不行,我不能死......”安易生想顺着台阶往上爬出去,也想过呼求安嬷嬷,甚至还打过虿盆里面东西的主意,最后都一一作罢,自己,会被饿死吗?她说过将我百般折磨后,让我无心求生,自动寻死。

一双红色绣花鞋出现在面前,那上面绣着万寿菊的花瓣,安易生隐约在那见过这双鞋,那鞋的主人放下一碗东西,便走了。

这东西安易生见过,第一次醒来,安嬷嬷正在熬制这东西,顺便给了自己一大勺。

虽然难吃,想必也是没毒的,不然自己早就毒发身亡。安易生抄起那口腕,便让自己嘴里倒,倒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强迫吞了下去,口腹中又是一阵灼烧,这东西似乎引发了蜘蛛毒的发作,他一摸自己的脸,溃烂了,似乎胸口胳膊也开始有同样的反应。

安易生疼痛难耐,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像小兽一样痛苦的从喉咙中嘶吼,到处跌打滚撞,形似疯癫。

他始终没有滚向虿盆。

“嬷嬷,要不放了他吧!”一个少女的声音轻声道。

“进了这的人,从没有活着出去的先例!”安嬷嬷斩钉截铁,“不过这小子是条汉子,竟受得了万毒噬心之苦。”

安嬷嬷若有所思,少女看着地上的安易生,似是于心不忍,掩面转了过去。

“你先走吧,这段时间上面盯得紧,你就别过来了。”

少女道:“是,嬷嬷。”说罢离开。

安嬷嬷残袖一挥,将一颗药丸抛向安易生正微张的嘴中。安易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不动了。

“老婆子讲原则,却也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安嬷嬷对着自己说了一句,便抄起地上的安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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