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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头痛欲裂,但身上被人扔了一床被子。大美人像是也刚刚起床,坐在床沿上看着我,又是一番冷嘲热讽:“没想到玲珑坊的春|药还挺厉害,你才喝了一杯,就迷糊了。我在信里说,这次来的是贵客,你们无论如何要让贵客尽兴。没想到他们还挺听话。这是把压箱底的春|药都拿出来了。要不是我一针扎晕了你,天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来。”

我听了无比失落。大美人不像是十分怪我,但真心藏得太深,能被人看见的就只有面具和借口了。算了算了,反正这一晚上他睡的是床,不会再着凉就好。

“你小时候估计比我淘气。就算是盖别人的印信,也别趁机瞎写得那么离谱。那杯酒要是被蔡居诚喝了,岂不要出大事?现在武当欠少爷我一个‘舍己救人’的锦旗。”我刚刚说完,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赶紧压低声音问道:“蔡居诚呢?”

“我们不出去他也出不去。在外间通宵绣了一夜的小猫咪,这会儿睡得正沉呢。”

这一晚上简直是造孽,好不容易嫖个花魁,结果花魁本人绣了一夜的花,两个嫖客一个自己睡床一个自己睡地毯。我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蹑手蹑脚溜进外间。蔡花魁歪在贵妃榻上睡得正稳,手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针线筐。

“没看见他绣的猫啊……”我正嘟囔着,忽然被人猛然拍了下肩膀,吓得我一哆嗦。

大美人压低声音骂我:“我就猜你好奇他绣了什么,特地给你拿到里间,你还非得自己跑出来。”

竟然是大美人悄悄跟着我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只绣花绷子,上面的白猫扑蝶快绣完了,栩栩如生,纤毫毕现。我忍不住打趣:“蔡花魁人美手巧,端的是好针线,一针一线皆是相思。这绣好了得给萧疏寒寄过去,再附上书信一封,说这是居诚为他绣的,说不定萧掌门能立刻带钱过来赎人。”我看大美人脸色铁青,赶紧岔开话题“算了,刚才都是玩笑,美人你赶紧给人家原样放回去。蔡花魁这暴烈脾气,这玻璃心肝,要是知道我们偷看他绣花,搞不好能气得寻短见。”

大美人神色更加不悦。

不知道我那句话得罪他了,回去路上慢慢问清楚了再赔罪吧,毕竟干缺德事必须低调些,现在赶紧撤要紧。我看看天色,催促大美人道:“走吧走吧,结账去。”

从玲珑坊出来时天色尚早,门前只有零星几个车夫。我和大美人默契地一起转进一条小巷,像两个在学堂捣乱又全身而退的顽童,笑到扶墙捶地,笑到内伤。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纯粹就是脱离主线瞎编乱造了。

只要大美人玩的开心,怎样都行!

ps:

感谢微博上的@黑瞎压海棠小天使帮我指出来,“福生无量天尊”是一个天尊的名号,不能当做问候语。更常见的应该是念诵“慈悲”,“福生物量”也是可以的。

多谢斧正!

有兴趣的可以搜索一下《“福生无量天尊”成为道教日常用语是以讹传讹》

第10章面具

我和大美人回到客栈恢复易容。换回自己的衣服之后,大美人立刻变得消沉。之前在小巷子里和我笑得捶墙的大美人,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我想他可能是太累了,便让他留在客栈休息小睡,我出去帮他张罗早饭和路上的吃食。可是早饭他只吃了几口便不动了,上了车之后依然阴沉着脸。

“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生气?好像在玲珑坊的时候,我只要和蔡居诚开玩笑,你就不太高兴。我欺负人有些过分了?当时没想到那么多嘛。少爷我平时没脸没皮的惯了。别说穿女人衣服捉弄人,我更年轻的时候,还干过和一个姐儿交换了衣服,替她上台跳舞的荒唐事。嘿嘿,当时还有个眼神不好的哥们儿以为我是新来的姐儿,要花一千两银子买我破瓜呢。我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接受这样的玩笑。你以后要是不能接受易容、男扮女装这样的事情,你就告诉我。寻乐的法子多了去,也未必就是这两样。”

我说了这一大堆,可是大美人还是没反应。

车厢里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我看了看手里的点心盒,又对一直看着窗外发呆的大美人说:“昨天晚上我只顾着捉弄蔡居诚了,也没注意到你吃得怎么样,今天一早你几乎什么也没吃。你现在饿不饿?要不吃点心?”

大美人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美人自古心难测,何况是眼前这位思明大美人。

“美人,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我搜肠刮肚地想了一圈,忽然一惊:“啊?!难道是……如果是为了捉弄蔡居诚,所以对你……额……有些轻薄,你只当是被狗舔了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我说了半天,大美人终于开口了。

“闭嘴!”

少爷我只好乖乖噤声。

大美人瞪了我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窗外,最后又闭上眼睛假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大美人的睫毛好像有点湿润。

我叫了他几声,他也不答应。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睡着了,还是懒得理我。但碰了碰他的手,还是有些凉。我怕他受寒,就拿出带来备用的夹袄盖在他身上。

大约快到中午的时候,大美人睁开眼睛,又开始看窗外。走到一座小村旁边的时候,他让车夫停车:“我们有些事情,劳烦在这里等半个时辰。”

大美人把衣服还给我:“你跟我来。”

我跟着大美人下了车,四下望去,这里风景不错,一座小小的古朴村落隐没在一片浓翠的山林中。仔细倾听,山林里鸟鸣啾啾,隐约似乎还有流水淙淙。

“怎么忽然想起踏青了?”我笑道。“还是想到村里吃些农家菜?”

大美人依然没说话,一路沉默不语地先是往小村的方向走去,又忽然拐弯往山林里走。我一边跟着他一边玩笑道:“虽说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险远,可是你选的路也太偏了些。踏青可不是这么玩的。等天气再好的时候,少爷我带你去山林里玩……唔?!……”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美人紧紧抱住。他急切地把嘴唇压上来,毫无章法地在我嘴里纠缠,吸吮,甚至用牙齿狠狠地咬着我的嘴唇,就好像是一个不安的孩子,拼命把自己喜欢的玩具抢到怀里藏着一样。我安抚地轻轻搂住大美人的腰,一边和他全心全意地交缠着,一边引导着他把节奏慢下来。大美人发出了一声呜咽般的□□,接着任由我在他嘴里轻舔慢刷地撩拨着,很快唇舌之间的纠缠又重新变得炽烈如焚。大美人似乎极为享受,抱着我的手臂如同温柔的藤蔓。

他身上的温度和气息比任何一种□□都厉害,再这么亲下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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