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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最开心的就要数邵庭蕴了,他不时夸奖着白遇头脑好,学习好,是个学霸,多才多艺,而且个性阳光开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有前途,又讨人喜欢。

邵迟看着那个捧着饭碗应和邵庭蕴的人,在心中冷笑,看他那笑的一脸明媚的样子,不知道在开心什么,不就是夸他几句吗,狐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简直比他还会装。混蛋!

“小遇有空多来玩啊。”吃完饭,邵庭蕴送白遇出去,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真是越看越喜欢。

白遇回握住,眼角笑的弯弯的,一双眼睛清澈闪亮,“好啊,邵叔。”

邵迟在旁边看着,心里很酸,就是这个人抢了他的位置,看这样子,邵庭蕴对他的喜欢简直比自己还要多了,恶狠狠又瞪了白遇一眼。

邵庭蕴没有看到,但不代表白遇看不到,他朝邵迟摇摇手,“小迟,下次见。”

最好不见!邵迟心里咒骂。

送走了白遇,邵迟和邵庭蕴还站在门口,邵迟觉得,有些话他不能不说了,“爸,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事啊?就在这说吧”邵庭蕴问他。

邵迟拉住邵庭蕴,语气中带了点强硬,“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于是两人去了邵迟的房间。

“爸,我爱你。”多日来,百感交集的邵迟选择了直说,他不想再拐弯抹角,不想再有那些弯弯绕绕了,他早已身处悬崖峭壁,命悬一线。

邵庭蕴听了,脸上没了笑,想不到他还是说了,邵迟那双眼里饱含着炙热的爱意,能轻易将他们灼伤。“今天好像不是父亲节,不用感谢我的。”

邵迟听了,受伤地睁大眼,眼睛有些发红,那人开玩笑一般的回答,状似幽默,却是在装做不懂,退缩回避。邵迟拽着邵庭蕴的领口,将他推到墙上,凶狠地吻了上去,横冲直撞又蛮不讲理,一口咬住他的唇瓣,邵迟嘶哑着嗓音说道:“是这种爱,懂吗?”说完一手往邵庭蕴身下探去,用腿顶开了他,挤在邵庭蕴两腿间。

邵庭蕴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邵迟的力气很大,吃痛地舔了一下唇,这才发现,邵迟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小屁孩,别胡闹。”邵庭蕴推着邵迟说。

“我没有胡闹,还有,我也不小。”邵迟捉着邵庭蕴的手让他感受着自己到底小不小。

被迫验了一下货,邵庭蕴赞叹,现在的孩子发育的就是好,听到那人呼吸急促的喘了一声,心道,还说不是小屁孩,这火候还差了点。“小迟,有些话不能乱说。”

邵迟撑在邵庭蕴身上,将他控制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四目相对,发现邵庭蕴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和他玩闹的孩子一样,那里面有包容、放纵、宠溺,却唯独没有爱。“是你说喜欢就可以去追的。”

“那是你没听完下半句。”邵庭蕴伸手抚着邵迟的背,一下一下,“爱,莫强求。”

邵迟笑了一声,像是嘲笑邵庭蕴一般:“如果我一定要强呢?”

“随便你吧。”邵庭蕴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不支持,不反对,不进也不退,随他去。像看着死物一般看着邵迟,不带丝毫感情,无比的平静。

这种平静是对邵迟最大的残忍,自己因为与他的唇舌相缠而心动,因为与他的拥抱亲近而躁动,因为爱着他而欢喜难过。他却什么感觉有没有,摸了半天都是那么冷静。“你一直知道吗?”他对他的情感,邵庭蕴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上次打电话,还是方聿回那一次,亦或者是更早?邵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跳梁小丑,邵庭蕴早已洞察一切,还陪着他演戏。

邵庭蕴叹了口气,这孩子平常看他的眼神那么明显,想不知道都不行。那种爱,他在太多人眼里见过,他们为爱痴,为爱狂,为爱付出一切,抛弃一切,可最后的下场又是什么呢?“如果你一直不说,那我就一直是爱你的爸爸。”

邵庭蕴的拒绝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但邵迟还是想听他讲完。

“现在你说了,那我们就只剩下血缘关系了。”邵庭蕴继续说道,“你已经选了。”

“我选错了吗?”邵迟问他,疲惫的松开了钳制着他的手。

邵庭蕴点头,他不该说的,他不仅选错了,还错的很离谱。

“邵庭蕴,你爱过吗?你懂爱吗?”邵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邵庭蕴,想看清他到底有没有说谎。“或者说你有喜欢过谁吗?秦尚?方聿回?还是那个被你夸成花的白遇?”

邵庭蕴思考过后给出了答案,“他们都挺好的,都挺讨人喜欢的。”

邵迟笑了,看着却是很难过的样子,“只有我不讨你喜欢吗?为什么,我不值得吗?”

虽然脸上在笑,但邵迟的眼眶含泪,双目猩红,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到底是亲手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早知他们没有可能,就不必给他希望。“是我不值得。”

“你出去吧。”这会,邵迟是真累了,多年的喜欢成了一场戏,最后只落得个血缘关系,被轻易判了刑,快、准、狠,一点都不带犹豫的,邵庭蕴,你很好……很好。

二十四

关于离家出走

虽然那天出去的是邵庭蕴,但真正离开的却是邵迟,人没影几天了,一声不响的出了门就没再回来,邵庭蕴没去找他,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对此,秦尚笑他:“你倒是舍得。”还以为这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谁曾想他门清,不仅清楚,还比谁都狠。

邵庭蕴瘫在床上,他也躺了几天了,“长痛不如短痛,这种爱就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秦尚不信他这一套,也就邵迟那小子,其他的,也没见着他扼杀呀,他这棵歪脖子树上不晓得挂了多少个呢,一时不想再答他,说到底,他和邵迟是同病相怜,好不到哪里去,这货贼,是不是还想着杀鸡儆猴呢?可惜,邵迟想做那鸡,他不愿意做这猴。

那么,邵迟去了哪里呢?

邵迟去找白遇了,是他说的,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他讲,离开家门的那一刻,不知怎的,他脑海里就想到了白遇。

而白遇前脚刚回家,还没过多久,邵迟就来了。诧异地给他看了门,白遇问他:“你怎么来了?”

邵迟没理他,关了门,直接往里走,倒比白遇这个房主还驾轻就熟。“有酒吗?”邵迟问。

“来我这借酒消愁了?”白遇瞥了眼邵迟,“你又不会喝,上次吐成那样不记得了?”他说的是前两天他们社团一起出去采风的那一次,他去邵迟帐篷里找他,发现那人喝的烂醉,抱着手机给他爸打电话,因为备注上写的是“爸”,所以当时并不知道那是邵庭蕴,帮他挂了电话后又照顾了他一夜,现在细细想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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