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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这个时间点,还没吃饭吧?”

“喝了绿豆汤,”裴楚说着,巫赫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巫赫的手。

巫赫回过头来,深色的瞳孔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裴楚皱了皱眉,那股奇怪的感觉又一下子消散了,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怎么了?”

裴楚松开了他的手,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有点压力太大了,摇摇头,道“没什么。你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巫赫按了床头的对讲机,让管家做两碗面上来,在他曾经接受治疗时经常会坐的那张沙发上坐下,看上去有点儿累。

“王管家今天跟我说,我妈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巫赫这句话说得很平淡,“老爷子去世之后她一直有点不太对劲,我回来看看她。”

裴楚想起了巫连房间里巫母留下的痕迹,那股不安加深了。

“我在巫连的房间看到了她的衣服。”裴楚只道。

巫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古怪地笑了笑,缩进沙发里,仰着头有些脆弱地看着裴楚的脸,张开双臂,道:“抱一下我吧,老师。”

裴楚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要求,但还是弯下腰,用力地抱了他一下。巫赫抱上了之后就不撒手了,把脸整个埋在他肩膀上。

“今天上午政府那边来人谈合同条件。”巫赫说,“所有人都像是在谈生意一样谈着你,我从头到尾都很暴躁,就一直在想,如果你在就好了。”

裴楚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很自然地贴了一下他的脸颊:“没关系,这周做完手术就好了。”

巫赫在裴楚的锁骨处咬了一口,裴楚能够感觉到他下嘴很重,但很快就回了力度,似乎是后悔了,像小动物一样温柔地舔了几下。

裴楚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好像巫赫在向他撒娇。

“你在巫连房间里找什么?”巫赫又问他,“我帮你找。”

裴楚不想瞒着他。他知道巫赫已经猜到了很大一部分,只是两人都不说,谁也不愿意把那层纸捅破了而已。

“一个视频,”裴楚说,“关于巫连的,也许是他的……遗言视频。”

巫赫抬起头,重新靠进沙发里,皱起了眉。

“怎么?”

“你确定有那样的东西?”

“不确定,但是可能性很高。”

巫赫没有说话。管家送了面上来,两人吃了面,巫赫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让裴楚在房间里坐一会儿,自己离开了房间。裴楚能够听到他上楼的声音。

这一走就走了快一个小时,裴楚有点等不下去了,出门去一楼问一下管家,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巫赫站在客厅里面,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大衣的女人。

几周不见,巫母似乎又瘦了。她本来身材就很小巧,穿上大衣之后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眼睛也凹了下去,眼睛下带着不太明显的深色。但即使这样,她依然坐得端庄,脸上画着无可挑剔的淡妆,微微抬着头看巫赫的样子气场十足,似乎在轻言细语地训着他,隔得远了,裴楚听不全他们说话的内容。

巫赫安静地在边上听了一会,看上去有些焦躁地往厨房那边走。巫母提高了音量,叫了他的名字“巫赫!”

巫赫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整个肩膀都微微地耸了起来,背对着巫母站了好几秒,最后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一句话也没说。

气氛太压抑了,比他第一次来这个别墅里时还要压抑。裴楚没有去插手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重新回到房间里。大约过了半小时,巫赫进了房间,已经把自己的情绪处理过来,至少看上去一派平静。裴楚也没有提,只道:“找不到就算了吧,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巫赫给了他一个u盘,然后从一边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

“在我妈房间里的保险柜里。”巫赫说,“这个本应该给我的视频,被她藏了这么多年。”

裴楚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了巫赫一眼。

巫赫半垂着眼,那样子看上去有点儿落寞。

“趁着她还没发现拷过来吧,不想再刺激她了。”

“你们……”裴楚斟酌着,把文件拷进巫赫的电脑里,“你们都把家庭和亲人理解错了。”

巫赫苦笑了一下,带上门,接过裴楚手里的鼠标:“陪我看看吧。”

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盆栽。有人似乎在调整摄像头,画面的焦距模糊了又对准,画面晃动着,又一个转换,毫无征兆地跳出了一张英俊的脸。巫连对着镜头笑着,挥了一下手,说:“hi”

镜头里的他已经很瘦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还穿的是宽松的t恤,比今天的巫母还要空荡荡,像一张薄纸。但他的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眼睛很明亮,一直在笑着,在什么地方坐了下来,镜头也随着稳定了下来。

他的脖子上还挂着那块玉,被红绳子串着,明晃晃的。

“hi,巫赫。”视频里的巫连又道,“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

裴楚心一跳,屏幕上那张脸反而很开心地笑了好几秒,似乎自己说了很奇怪的话。

“这句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在拍电影一样,”巫连说,“好吧,总之是这样一件事情,我要死了,但是还想跟你说几句话,几句我跟你面对面的时候反而说不出口的话。”

巫赫在裴楚身边坐了下来,用力地抓住了裴楚的手。他的手心冰凉,带着潮意,还在微微发抖。

“本来我应该一言不发的去死……”巫连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笑意有些淡,又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明媚,“但我显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洒脱。这么说可能有点肉麻,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所牵挂的人,我看着你出生,那么小的一团,然后慢慢长大,长得比我更高,更强大……”

巫连的目光微微下垂,神色看上去很温柔:“我一直是不相信血缘这种东西的,我恨透了自己身上流的血,还有这个散发着腐味的家和整个扭曲又阴暗的观象师群体。但是你出生之后,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们身上流着的明明是不一样的血我相信这么聪明的你早就知道了吧却有了相同的伤痕,相同的命运,相同的缺陷。在我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我曾经有过很多很疯狂的计划和想法,到了今天,脑子里反而都是你第一次叫我哥哥的样子,短手短脚的,嘴边还带着奶渍,抱着我的腿叫哥哥,单纯美好得像一张白纸……”

“我有做过详细的计划,怎么把你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好好的保护起来,但是你看上去比我更有主见,也比我更坚强乐观。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你学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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