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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这样做,也是为了叫那些命妇们不要从太后的态度上,来判断朝政,利大于弊。

故而虽则姜太后,做了那么些年皇太后,手里握着大权,却从来没特意命谁进宫作伴。

她像是同谁都不太亲近,疏淡的很,就连太后所出的缃平长公主,也是这个样子。

但今儿个,太后倒像是起了兴致,待周三奶奶特谓好些。

众人心中,皆有自己的判断,但都并不认为,太后只是单纯的喜欢周三奶奶。

毕竟这皇家之人,皆复杂深沉的很,一个动作能有三分意思是本心,已然了不得了。

郁暖倒是坦然受之。

太后之言,她自然能觉出些不对来。

不是太后的意思,那就只能是另一个人的意思了。

她缓缓舒了口气,眉眼慢慢低落下来。

郁暖早前就明白,陛下对自己有几分兴味在。

这点,她不至于到现在都不懂。

只是她自己从来都在逃避而已。

毕竟,这份感觉能有几分,又能留存多久,谁都不知道。

原著中,他的那些莺莺燕燕们,各式各样,千姿百态,有活的脑子清明,极其理智的,也有爱慕他的,更有疯狂迷恋者数。

不管如何,大多数女人皆是昙花一现,只提到一笔,到原著结尾,却再没被提起,早就被主视角遗忘。

郁暖觉得,若抛开人性一面,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女人们所求的外在,和物质权利,他都有。

但偏偏,他是最不适合托付的人。

因为不论表现的再优雅绅士,又或是偶然温柔,他的眼眸永远都清醒冷淡的,看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再慢条斯理剖析他们。

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做什么不好,却要作天作地和戚寒时谈情说爱?

这样不好,不好。

郁暖想着,又慢慢回过神来,眼里也渐渐有了神采。

想通了,她也就甚么都不记得了。

统统都忘了就好。

然而看着面前的菜色,郁暖又有些犯难,实在没有丁点食欲,仿佛将将明亮多起来的世界,又瞬间变得暗淡起来。

她早晚是要抹脖子的,即便不抹脖子,也活不了太久。

吃什么用甚么,健不健康,长不长寿,早就不是她想考虑的了。

她本以为,来了太后寿宴,好歹可以从老年人养生套餐中脱出一回。

毕竟她还年轻,可现下,居然已经提前养老(…),实在有些令她难以接受。

那她是不是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泡脚,再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可怕。

郁大小姐本人,就是个绝食小能手,对食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她连话都不能多说一句,导致她许久都没吃过鲜辣咸甜的东西了。

想想都觉得难过。

不晓得离去之前,能不能吃上大餐,或许不能了吧,伤心。

郁暖想着,忽然发现,许多人的视线皆若有似无的往她身上瞟,她微微抬头,女人们却皆不在瞧她了,只自顾自的用宴说笑。

丝竹声袅袅,皆是一团和气的模样。

她尚且顾不得管她们,只是低头,那银著一下下,戳着面前浓白的鱼汤,微微抿了一口。

里面是一股熟悉的药香味,并不令她厌恶,还有浓浓的,来自鱼肉的鲜香。

只是食物原本的味道更多些,咸度控制在很淡的范围内。

郁暖又尝尝枣泥山药糕,她本是一口都不想吃的,只那糕体制成猫爪爪的形状。

实在是……太可爱了!极可爱!

叫她忍不住动了筷子。

虽是糕点,但很明显,又是无糖无猪油版本,味道倒是清甜的,山药和枣子又是补气血养生的,只是里头仍是有一股药味。

虽然这些东西,以及她的一日三餐,皆是不重样的致食物,但那股挥之不去的药味,总是让她觉得自己随时都在吃药。

不过郁暖很快,便立即接受了这个事实。

算了,无所谓,都可以。

倒不是她勉强自己喜欢,只是那种时刻沮丧感觉,多少有些破坏心情。

还是不要了吧。

人嘛,最重要的还是开心。

若是面前,有道怎样也逾越不了的高峰怎么办?

或许有人会选择努力硬刚,卧薪尝胆奋起反抗,头破血流,在所不惜。

但郁暖并不,她选择在高峰下面搭个安静小巧的木屋。

就这样过日子吧,挺好的。

跨不过去就不跨了吧,太累了。

郁暖想开了,便又不难过了,继续把这些全都一键删除,塞进回站。

她认真吃着菜肴,嘴唇红润润的。

然而,她还没安生多久,身旁的秦婉卿却站了起来,此时她已然面带红晕,美眸盈盈像是能滴水。

秦婉卿朱唇微启,笑着举盏,对着上方仰首道:“婉卿只愿,太后娘娘福寿双全,安享太平。”

秦婉卿体态风流,胸口的一团细腻,因着醉意,变得愈发膨胀,呼之欲出。

她不知怎的,吃的极醉,有些失了仪态,却还是笑着给太后举杯,仰头吃酒,酒樽里的酒液,缓缓从玉润的下巴流下,再流入衣襟里。

前胸有一块湿透了,紧紧贴着雪白娇嫩的肌肤,她含着媚意,手指轻轻勾着抹胸,仿佛有些热了。

太后略一蹙眉,却并没有多说甚么,只是平和道:“你有这个心甚好。”

又命令道:“去,给她端些醒酒茶来。”

郁暖在一边看戏,撑着下巴吃茶,一双眼睛,慢慢看着秦婉卿发癫。

横竖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猜现下太后大约,对秦婉卿只是不喜欢,还没到往后那种厌恶的程度。

而且看在秦婉卿是崇北侯的女儿这一重身份的份上,她都不会当堂发火的。

却不想,秦婉卿又含着醉意,又抖着手腕,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酒液撒得到处都是。

她跌跌撞撞站起身子,促不防脚一滑,跌在郁暖身边,露出半片雪白的大腿,满当当的酒液撒了一地。

有一部分也撒在郁暖的裙角上,呈出焦黄的色泽,慢慢酝出一股奇怪的香味。

太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在这趟寿宴之前,她并不了解这位崇北侯的嫡女,现下看来,竟是个没规矩疯疯癫癫的。

同她爹爹是一副模样,仗着身份,能当堂撒酒疯,只怕是觉得,她这个太后碍于种种原因,不敢发落了她。

不过,太后到底是太后,并没有多说甚么,神色还是平静自若。

她只是叫宫人来,给秦婉卿灌了点醒酒茶。

经验老道的宫人,动作并不粗鲁,却紧紧握着她的下颌,把茶缓缓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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