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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只负手微笑,面色平淡,转眼便当着皇弟的面,把乌黑的剧毒,一滴滴倒进池子里。

一池子的鱼儿皆翻了肚皮。

把那个皇弟吓出了心理阴影,当场便溺了身,牙齿咯吱咯吱发抖。

戚寒时被先帝责问,为何这般残忍时,却只偏着头,无辜微笑道:“吾之物,倘若舐旁人足履,再无可恕。”

郁暖就觉得吧,变态很多都是天生的,这话真没错。

他的掌控欲真的可怕。

先帝也是心大,居然还觉得这个儿子很有些为皇的心性。

现在看来,仿佛是她多虑了。

郁暖有些害臊,觉得男神喜欢上自己这种错觉,实在是个巨大的误会,她应该是膨胀得太厉害了。

郁暖默默在心里添上一个括号(并没有戚寒时是她的男神的意思)。

只是说,毕竟他应该是,很多女人心中梦寐以求的男人。

所以觉得她们的男神陛下会喜欢上自己,就是一种自恋行为,无可辩驳。

求生欲极强了。

自从昏迷醒来,她就觉着,自己变得有些奇怪。

非是说想法有什么变化,她还是得照着剧情走,也不是说,对每个人的看法有什么变化,即便秦婉卿和她男票一样有病,她依旧恨不来她。

并不是郁暖太善良,她就是懒得去恨,也懒得去厌恶。

她不喜欢为了这些事,破坏自己的心情。

况且她也并没有,把这个世界里郁暖的人生,这当做自己的,故而就……真的没什么感觉。

算了,还是不要细想了,真的有什么事,自然会再遇上或是想起,用不着刻意思索。

她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态。

绝对不能,再觉得男主喜欢自己了,这种想法很危险。

郁暖想着,视线垂落到自己的手腕上。

上头裹了一层细纱布,之前洗漱时,已有宫人为她换洗过了。

不知发生了甚么,整只手腕都青紫起来,但其实并没有特别疼,甚至并不影响她活动。

不过宫中规矩到底细致,宫人们要给她按摩好几遍,再厚厚涂上膏体,才能裹上纱布。

她没有去探究,到底发生了甚么。

毕竟什么事都有可能。

或许是她自己昏厥的时候磕碰的,也或许是把她送去就医的途中砸伤的,太过仓促的话,都是有可能的。

马车并不颠簸,十分平缓安定的,到达了临安侯府。

刚到婆家,南华郡主与郑氏便一道出来接了她,一个面色苍白,美眸含泪,另一个倒尚算镇定,只是面上也带出浓浓的关心之色。

郁暖没想到,南华郡主竟然一早便来了临安侯府等她,后头,还有许久不见的原静。

先头太后寿宴,郁暖并没有见到原静,因为原静前段日子,甚至都不在长安。

听闻是武威大将军在边陲得了病,虽不是大病,但原夫人向来虚弱,一下便忧心得,也倒了下去,直推着女儿,叫她去大将军那头侍疾。

原静便代替母亲去了边陲,虽不能进军营,但却在将军的外宅暂住。于是一走便是好些时日,前日将将归来,今日听闻郁暖的事体,才马不停蹄的来瞧她。

她有些小小的感动。

几人便一道去花厅里吃茶。

被问起到底发生了甚么,郁暖也没有说得太详细,不过只是道:“不知怎的,我一下便昏厥了过去,醒来时候就在太后娘娘的寝宫里头,太后待我很好,甚至还请太医诊治,给我用了汤药。”

在座的除了原静,当日都在殿中。

于是两位夫人,面色皆变得有些复杂,却转瞬即逝,又和缓笑起来。

南华郡主和郑氏,都没有提起秦婉卿。

郁暖的心疾太重了,即便心境平缓,也要日日用药,胸口才能舒朗些。

只怕叫她晓得,昔日一道顽过的闺秀,竟然极有可能要害死她,现下还被关在宫里水牢中不知死活,大约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为了秦婉卿,完全不值当把郁暖的健康搭进去,所以干脆就装作无事发生罢。

郁暖倒是有些好奇,面色素白,垂眸淡声问道:“先头我就那般倒下了,也不知,一旁的秦家姐姐,有无事体,只怕惊着了她,那便是我的罪过了。”

南华郡主和郑氏对视一眼,方道:“她没事的,事后还留在宫里吃茶,你无须在意秦家姑娘。”

南华郡主不想骗女儿,但又不想把事实摊开来,于是只能这般了。

郁暖哦一声,浅浅微笑道:“那我便放心了。”

是郑氏却补充道:“倒不是吃茶了,只是她后来身子有些不爽利,太后着人把她带到偏殿去医治了。”

郁暖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却也没有再说话了。

等两位长辈说完话,原静才出声道:“阿暖,你的手是怎么了?哪里弄伤了,竟包扎成这幅样子。”

郁暖姿态端庄优雅,坐在那儿静如雪山,并不太动弹,于是原静也不知她到底伤的有多重。

郁暖活动了一下手腕,才对她浅笑道:“不碍事的,姐姐。应当是在哪里磕碰了,上趟我一下昏倒了,只怕弄碎了好些太后宫中的碗具,又叫太后为难了,比起那些事儿,这都不值一提。”

尽管郁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但是话还是得说的,那种,郁大小姐对大多数人都是舍己为人的白莲说辞。

南华郡主当日没怎么见女儿,故而也不晓得,于是嗔了她一眼道:“娘生你时,那可是好端端的健全身子,偏你左右磕碰,叫娘心里头怎么安生?”

她说完,便一顿,神色也黯淡起来。

生她的时候,也不见得多健全。

原静见如此,忙转了话头道:“对了,隔几日便是崇北侯的寿宴了,倒也巧呢,他与太后寿辰极为接近,阿暖你可得陪着我去,不然又叫我应付秦家那几个,也实在受不住。”

郁暖不太想去,毕竟她还巴望着放假。

但按照人设,和郁大小姐对原静的感情,她都不会拒绝的。

于是便想要应。

郑氏却突然出声道:“老三媳妇,你身子这般弱,手腕又受了伤,还是好生休养着,莫要出去了。甭管甚么宴席,那也得有那心力才是,待你养好了身子,想去哪儿都成。”

南华郡主也很赞同,把沾了泪迹的帕子攥在手里,满心皆是担忧道:“就是讲,阿静你现下可莫撺掇她了,她要静养呢。”

南华郡主和原夫人是手帕交,把原静当自己亲女儿似的,自小到大,即便代原夫人教导也是有的,这话说的亲密,没什么出格的。

原静闻言,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郁暖听她们这般说,自然千万个愿意,便默认了她不会去这桩事实。

几人说着话,郁暖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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