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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觉,秦婉宁也很厉害的嘛。

一山更比一山高,秦家女儿节节高。

不错不错。

说是说,得为秦婉卿祈福,但大家都晓得,即便她回来了,又能如何?

谁都晓得,崇北侯府早晚得选一个闺女,送进宫里去。这事儿没人有定论,但可皆是这般以为的,后宫的宝地,怎么也得先占为善。

而秦婉卿出了大丑,又被关在牢里,连生死尚且未明,更遑论甚么好名声了。

横竖,除非宫里把秦婉卿,风风光光放出来,再由太后娘娘下懿旨粉饰太平,不然,她的路算是绝了。

即便活着出来,也只能随便找人嫁了。

仿佛,和那位名动长安的郁大小姐,也没什么不同了。

而秦婉宁,才是崇北侯一脉,真正适合的人选。

论长相,从前,郁暖也没觉得她多好看。

她顶多,便是清秀偏上的长相,但今儿个却有些不同。

当秦婉宁也涂上水红的口脂,柳叶眉柔和勾起,一颦一笑,都很有韵味。

她的相貌,没有到郁暖和秦婉卿那般程度,但入宫为妃,全然是尽够了。

更何况,她还长袖善舞,与什么人都能交好,即便交际不了,也不会使人对她印象欠佳。

不过,郁暖把视线移到她的胸口,顿了顿,心中惋惜。

皇帝陛下,毕竟还是喜欢胸大腰细腿长妩媚的,秦婉宁不行的。

想想自己,郁暖也觉得,自己出宫时莫名其妙觉着陛下心悦自己,还真有些不要面孔。

平胸个矮比例虽好无奈太矮腿就长不了,更加不是美艳御姐。

可能在他眼里就是块,会移动的搓衣板。

她到底为什么膨胀?

郁暖想着,忽然有点莫名害臊脸红,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幸好不能崩人设,不然要是叫戚寒时看出她膨胀的想头,不晓得会不会面无表情看她一眼。

尴尬。

她们也提到了郁暖,不过不知为何,却并没有着重,只是提秦婉卿时,有人捎带了一嘴,很快便被略过。

宴席终于将半,菜肴也上完了,郁暖和云妍起身,跟着其余的奴仆一道出去,留主子们在那儿吃酒,她们在外头候着,有求必能应的。

只她们一道找了借口,往隔壁去了,却也没人拦着。

横竖主子有事儿,她们不在,倒霉的也不是旁人,爱谁谁去。

刚走了没几步,便有人三两个男人与她们错肩而过,郁暖和云妍退避行礼,却无人在意她们。

郁暖听到一人的声音道:“世子好兴致,倒还要去隔壁女眷那儿讨杯酒吃,也不晓得……是在盼着谁人呢。”说着又不怀好意笑了起来。

接着,便响起许久不曾听到的,秦恪之的嗓音:“不过是尽礼罢了。”

他听上去消沉了不少,声音也变沉了。

等他们走远了,郁暖和云妍便装作是要报信儿的样子,说了自家主子的名头,从后头绕了进去。

别说,若是没有郁暖在,云妍还不定能不能从一众后背里头,寻到郁成朗。

郁暖与云妍使个眼色,叫她先在后头等着,她先去寻郁成朗。

她垂首,学着婢女的样子,两三步上前,顿了顿,还是戳了戳郁成朗的小厮。

那小厮本要说什么,郁暖懒得解释,面色淡淡,难得敏捷直接探身,使劲戳了郁成朗的后背。

那小厮怕惊扰了旁人,便不曾直接唬出来。

郁成朗正默然啜酒,坐在一角也不曾参与讨论,被戳了一记,一时回头,看是个粉灰襦裙的婢女,像是将军府的打扮。

他正欲叫她稍后,却见那婢女慢吞吞,抬起蜡黄的脸,对他轻轻眨眼。

郁成朗使劲,把酒液吞进了肚里,才顺了气儿:“……”粗重的腕力,简直要把酒樽都捏碎了。

小祖宗怎么跑这儿来了。

啊?!

陛下知道她乱跑吗??

郁暖不晓得他想什么,只面色冷淡,冲他颔首,又轻轻道:“郁公子,我家主人有事相协,望您能让个面儿。”

郁成朗却不敢停顿,只怕叫人看见自家妹妹,于是恨铁不成钢瞪了她一眼,准备起身再论。

郁暖要跟着他走,不防她在地上膝行久了,有些站不住,脚踝一疼,便没能起身,一时用无辜的眼神看了眼她哥,表示了一下自己的难处。

郁成朗要气死了,身子这样柔弱,偏生还跑来龙潭虎穴里头,小心归去被她夫君打屁股。

郁哥哥刚想拉着小妹妹起身,走了两步,便听到外头有太监高亮着嗓音道:“陛下驾到”

然后,便是开路的仪仗声,和外头勋贵世家众的跪拜之声,甚是宏大。

郁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太倒霉了,一时间,竟生出沮丧的心情。

郁成朗不好再往外跑,与众人一道齐齐跪下行礼。

郁暖膝盖都不爽利,脚腕还是疼的,却也不得不扑通一下跟着跪,腰背挺得笔直优雅,膝前应当磨红出血了,手心的皮肉都疼。

她只觉遭罪极了。

主厅极大,他们的地方不太显眼,人又乌压压一片,上头传来乾宁帝低沉的嗓音,简略道:“平身。”

于是哗啦啦一片全是挺腰起立的声音,却仍都不能坐下,得陛下说了,他们才能坐。

郁成朗单手把她悄悄往内按,自己站回原处,又巧妙挪动身子,遮挡住了妹妹。

第46章

很快,皇帝身边侍候的大太监,便命众人坐下。

于是,郁暖也跟着郁成朗一道,默默坐在很后头的角落里。

崇北侯府的正厅很宽阔,以四根粗柱顶梁,再往上并不平整,而是照着顶部的样式镂空出来,拱形雕花淋漓凸显出富贵大气,整个正厅节节交攀高,寓意吉祥。

郁暖去过一趟太后的慈寿宫,觉得和那头的格局还是有些相似,或是说,和宫殿的格局都很像,只是改良缩小罢了。

她忍不住为崇北侯点根蜡。

他看着皇帝从小到这般岁数,大约是以功臣兼长辈,高人一等的心态看皇帝了。

故而,也难以说有什么尊君之心,大约觉得自个儿怎样都是应当的,并无任何不妥。

有了曾经的功劳,他便要按着小皇帝的脑袋,叫他尊重自己,又有什么不对?

然而皇帝,早就不是甚么十几年前的少年人了。

原著中提到,他从少年时,就学会用率直和赤子之心,麻痹误导他欲铲除之人,故而,崇北侯很有可能被蒙蔽了多年。

只是当初无论是皇帝,还是姜太后,背后都没有什么赖以依靠的势力了。

皇帝只有十岁不到,尚且不能亲政,太后的母家早就树倒猢狲散,老一辈入狱惨死,年轻的孩子尚未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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