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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剔透的珍珠。

那是深海数万年来,寻宝者们历经磨难也得不到的宝藏。

却意外地,被戴在了一只小人鱼的耳垂上。

就像最不值得称道的,一件小小的礼物。

用来讨她的欢心。

可郁暖累到了极致,已经没有神再去多想甚么。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其实,很早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深海中的一切,都笼上了黎明时分的浓雾。

或许等醒来时,她便不记得了。

郁暖再次醒来时,应当才刚过丑时。

疲惫到极致,消耗到亏空,便醒的过分早些,睡眠都难以安稳。

这段日子,她一般都要在黄昏左右才能醒,因为大脑已经过于胀痛,到了不得不休眠起来储存力的程度。

努力动了动手指,郁暖很快便发现,她现下除了脑袋不痛了,其他地方全是不同程度的酸痛感。

然而她的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郁暖想打人。

起的比鸡都早,这么累还是不要做皇帝了罢?

老混蛋真讨厌啊,都睡了人家,居然待她醒过来还没有亲亲抱抱,连人都不见了吗?

人呢?!

她努力从大床上起身,忽才发觉,这个地儿已不是昨日的书房。

郁暖太困了,于是闭着眼,重新蜷缩了身子团在龙床深处,脑袋迟缓地想着事。

她只觉自己每趟都要说错点话,有时是真没想到说错了话,有时却只是不曾过脑子。

并不是她已经懒得思索,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不管她说甚么,那个男人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

这种恃宠而骄的心态非常不好。

所以导致她的下场很糟糕。

不要学,说话要过脑子。

更不要张口闭口要死要活,更不能和一个老变态要死要活,因为他会叫你生不如死还死不成。

虽则现下,与日俱增的胀痛消失了,然取而代之的却是浑身的热度,和满身青紫的无力酸痛感。

郁暖伸手摸摸额头,确定自己是发烧了。

她实在顾不得了,仍把脸埋进枕头里,还想继续睡一会儿。

毕竟她便是想离开,也没法走动。

因为郁暖现下浑身上下不着一缕,虽然已经被擦拭得很干净,给她洗澡的人,甚至还给她全身涂上了香膏。

这使得她通体都香香软软,团在被窝里,就像是某种昂贵稀有的猫咪,半只泛着青紫的小腿,惬意露在外头。

郁暖又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什么人搂在怀里。

郁暖觉得很烦,喉咙里发出潦草的拒绝声,她不想被撸,也不想要亲亲抱抱,死开。

但耐不住他太过强硬,捏着她的下颚,薄唇印上她苍白的唇瓣,轻松抵开她的贝齿,把苦涩的药液一点点灌了进去。

郁暖半半睁开眼,尚在意识模糊中,于是又乖乖抱着他的脖颈,把脑袋埋进男人硬实的胸膛,继续眯眼睡了起来。

男人的大手给她梳理了一下脑后凌乱细软的发丝,又捏着她软乎乎的后脖颈,像对待一只幼猫一样,准备把她塞回床里。

郁暖的起床气有点严重,这使她的脾气有点坏。

她最不喜欢的,便是睡到一半被打扰。

吃药也就罢了,好容易找到一个安心的地儿继续团着歇息,又要被抓着后脖子放回原处,叫她怎么甘心?

于是她便像一只小八爪鱼,黏在他身上,一边执着地闭眼努力进入更深的睡眠,又把雪白笔直的腿盘在他的窄腰上,将玄色刺金的帝王衮服弄得有些皱,却理直气壮的坦然着。

小姑娘只有部分的肌肤,仍是完好雪白的样子,看上去极是可怜。

她光着身子,通身全是皇帝留下的痕迹,密集暧昧到,叫人难以想象,这姑娘到底承受过怎样的宠爱。

但郁暖一点也没有愁苦的样子,秀美的眉目在睡梦中温软着,就连苍白的唇角都微微翘起,像是努力在做什么美滋滋的梦。

皇帝长臂搂住郁暖的后腰,修长带着扳指的手,在光洁顺滑的肌肤上慢慢安抚。

天子在她耳边低柔诱哄道:“我们暖宝儿要乖一些,夫君要上朝了。”

她的眼睫轻颤,继续把面颊搁在男人的宽肩上,恍若未闻。

他很有耐心:“好不好?嗯?”

郁暖只觉得耳边嗡嗡的,于是伸手推他的脸,发出不耐的声音。

餍足的男人脾气都很好,因为她比想象中要乖很多,除了嘴巴还是那般,想一出是一出,任性娇气颐指气使。

但她实际,却又软又甜,浑身上下都酥软得像是没骨头。

无论什么样的姿势,都能被柔韧摆弄,除了抽噎两声撒娇,便再也没有更多的抗议。

甚至在顶峰时,浑身上下都泛出诱人的粉,就连她的轻颤都能让男人的忍耐,尽皆付诸东流。

故而,在一夜过后,他那日因她寻死觅活的话,而生起的阴郁和暴虐,都被她温软包裹住,再一点点消磨化解。

皇帝并不强迫她,只是就着姿势,在她身上披了一层丝袍,抱着她在宽阔的寝殿里绕了一小圈。

男人常年习武,步子很轻,走路时细微的颠动,让郁暖渐入佳境,他的手掌温暖而微砺,有律地隔着布料抚在她肩头,把她伺候的很适意。

于是作为回报,郁暖在快要沉沉睡去之前,非常知恩图报地,用软软的面颊,蹭蹭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她的手臂垂落下来,上臂勾在他的脖颈上,像是入了好梦。

于是陛下终于得已把她放回龙床,给她盖好小被子,与此同时,郁暖的小腿又慢吞吞探出头,三根小脚趾动了动,绞在一块儿。

春日里,寝殿里还烧着地笼。其实郁暖没来之前,是不烧的。

因为皇帝身为成熟男性,并不如何畏寒,而在早春里着轻薄长衫,都不曾觉得冷,于是便干脆了这项花,害得许多臣子即便冻得牙齿咯吱咯吱发抖,都不敢再多用银钱烧地笼,如是官宦上下倒都隐隐节约了一笔花销。

但郁暖并不一样,她怕冷怕热怕苦怕疼怕酸,甚么都怕,娇贵可怜时不时还昏倒吐血,时刻被人提心吊胆地,放在心尖上宠溺。

于是早在两日之前,寝殿内便又重新烧了地笼。

郁暖再次醒来时,已是晌午。

她将将清醒过来,抱着锦被想叫人,便已有紫宸宫内侍候的大宫人来伺候。

她这趟清醒后,心情便有些复杂,但这并不能阻止,她连日来难得的好心情。

脑内不再被逼迫着胀痛后,她才发觉清明平和的感觉,是多么令她愉悦。

昨晚发生了甚么,其实郁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尚在书房时,第一轮她其实被压着,甚至连衣裳都没褪尽。

这之后,她便昏了过去,像是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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