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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郁暖的耳里,事情大大小小或有发生,但她还是过得很安逸。

自然,除了前两日听闻,陛下降下旨意,给忠国公世子郁成朗,和武威大将军府的大姑娘赐了婚。婚礼拟定于今年入夏时节,又一并赏赐了好些贡缎器皿。

这事儿算新鲜,陛下即位以来并不多插手朝臣的婚事儿,而自从崇北侯一党消亡后,原本似先帝一般痴迷佛事的陛下,便揽起了朝政。

自然,这些是对于外人而言的,只算是流传于底层的一个说法而已,但是对于大部分在中央的大臣,他们的日子并没有甚么变化。

只大家都在猜测,陛下此举是为了甚么。

忠国公这些年,一向被陛下不咸不淡晾在一旁,可以说是被先皇坑得很惨。毕竟他按旨娶的媳妇儿是西南王唯一的女儿,这么些年夫妻和睦恩爱,当权者看在眼里,这忠国公是年年有赏,每逢佳节都有皇家恩赐,不知多少风光。

可看似被瞧在眼里,但实则两手空空,并无太多实权。

论实在的,甚么都没有。

陛下忽然便给忠国公府又联了一门亲,那还是武威大将军府,实在有些意味深长,叫人不得不详细琢磨。

旁的事儿郁暖一概不知,只这件事倒是晓得了。

毕竟是娘家的要事,她总归不能两眼一抹黑。

而且说到底,这事儿也是她之前张口与他求的。

郁暖心里头也明白,若真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会因为她那一句话,就赐了婚。

原著里其实忠国公府出现的次数并不多,至少在郁暖的印象里很是稀薄,而后期几乎没有了,因为似在西南王的事体了结后,忠国公府也垮了,亦根本没有和武威大将军府联过姻。

由于是前期的一条支线,男主具体是怎么做的,郁暖身为一个不走心的读者,还是不记得了。

想想就有些羞愧。

西南王一脉人丁单薄,真论血缘最浓郁亲近的小辈,却是郁成朗兄妹俩。

可他们更是忠国公府唯二的公子和姑娘,所以生来注定备受荣宠,肩膀上的枷锁却也沉极。

皇帝晾着忠国公,最后若是再利用他们,也并非不能想象。

现下看来,乾宁帝是稍许对忠国公府放松了两指,让他们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许若郁成朗能得力,将来一府人也未必有原著那般潦倒。

郁暖有些发怔。

其实很多选择,对于皇帝而言,都不是唯一的。

就好像原著里,他选择利用忠国公府达到目的,最后他的夙愿达成,西南王病逝沙场,忠国公府作为个中媒介,也不得好下场。

但现在,皇帝没有选择走这条路,他似乎并不准备,拿忠国公府为接下来浩大血腥的战争铺路。

郁暖隐隐有些忧虑。

因为她不能确定,自己在他的决策中占了多少成。

若占了许多,她便要担心,如她真的按照原剧情自刎而死,忠国公府会不会被推上另一个极端?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很快,郁暖便到了一张来自忠国公生辰的请帖,就在十日后。

她最近其实有些懒散,挪两下手指都嫌麻烦,更遑论出门赴宴了。

但这毕竟是亲爹的寿宴,她没病没灾的,因为太困了没去,说出来也惹人笑话。

况且,原静和郁成朗也将将被赐婚,这趟也算是双喜临门。

十日之后,郁暖并没有觉得好转多少,反而觉得更困了。

临出门前,她又含着泪花打了个小呵欠,有些困倦地扶着门框。

清泉欲言又止,郁暖只作没看到,提着裙角小步小步出了门。

清泉也没法子,只好把她照看得更细致,晚春时节里也没忘了给主子多添几件衣裳。

郁暖却垂着眼睫不置一词,仿佛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不了解。

忠国公府已然热热闹闹张罗起来,门前停了许多辆马车,皆按着次序一家家登门。郁暖身为自家人,因着来得晚,反倒排在了后头。而由于实在太困,她等着等着,便顺其自然靠在马车里睡着了。

忠国公府迎门的速度并不慢,待到郁暖时,清泉才来叫她,郁暖昏昏沉沉睁眼,迟钝着被清泉扶着下去了。

代父亲迎客的郁成朗,看见自家妹妹一脸瞌睡,不由无言。

他也顾不得忠国公世子的仪态,只赶忙上前帮着扶妹妹,皱着眉问清泉道:“阿暖这是如何了?”

清泉也没法说什么,只是低头道:“三奶奶从月初便总爱发困,请了大夫来,却也不曾说甚么,是以只是这般将养着。”

郁暖刚开始泛困那几天,便立即胆战心惊叫清泉去请了大夫,然而那头发花白的大夫非常肯定地同她道,她只是体虚春困而已,故而只消饮食得当,这般症状便会减缓。

然而过了一个月,她更吃力了。

郁暖睁大眼睛看着她哥,坚定道:“我一点儿都不困的。昨儿个也睡得足,怎么可能会累呢?”

郁成朗也弄不懂妹妹的心思,明明困成这幅小模样,站着也像是能睡着了,却硬说自个儿神头敞亮,多少有些自相矛盾了。

顾不得后头的客人,他只招呼了管事来迎,捏着妹妹的手便要哄了她去房里睡一觉。

他妹妹天生体弱,尽管父亲寿宴重要,但不管爹爹还是娘亲,都不会舍得叫阿暖这般。

然而郁暖却推了推哥哥,只是摇头,诚恳瞧着他道:“我没事儿的,只是最近夜睡得有些晚了。若现下睡了,过会子便又困不着。”

郁成朗拗不过她,只得任由郁暖胡来。他也搞不懂,回自家睡个觉而已,其实没什么的罢。

但阿暖自己,就是不肯承认她是困了。

郁成朗无法,只得命仆从先行知会南华郡主,让她在女眷那头支应着些,莫叫阿暖出了丑,到时又要作天作地哭鼻子,对身子也不好。

南华郡主见到女儿,自然是惊喜得不成了。到底女儿自从出嫁来,都没怎么归过家,虽说那是规矩,只是当母亲的哪儿有不心疼的道理?

然而,她见到的却是一只困到眼皮耷拉下来的小姑娘,走路做事全凭感觉,虽不失礼,却也实在算不得有甚气神。

南华郡主给唬了一跳,只怕姑娘身子是有甚个不爽利,赶忙把她拉在身边带着,不敢放她一个人。

忠国公府开的这趟宴很是宏大,因着忠国公平生最爱比较,他这宴的规模若不能在长安城数得上号,心中便要不得劲。甚么铺张浪都见鬼去,他用的是自家的祖产,犯不着给那些子穷酸的文臣一项项交代,有本事弹劾,没本事滚蛋。

郁暖无语,对此不作评价。

她坐在南华郡主身旁,厅前一长排都是各府女眷,请的人比太后寿宴都要多些。

当然,并不是故意和太后比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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