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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域相通,夏季顺风顺水时,到达的速度并不迟缓,虽则水路摇晃颠簸,但却比绕过远处的琼岭关去江南,却要快许多时日。

她到达的时候已是盛夏的末尾,比起在更北的地方干燥的热意不同,南边的夏日总是闷热的,仿佛身处幽深湖底,胸口窒塞的,得要深的呼吸才能让她觉得爽快。

然而,相对于西南的极端气候,江南丰都的气温没有那么高。

加上时不时下一场雨,雨丝飘摇在天际,落在炽热干燥的青砖上,便让整座丰都变得柔婉而湿润,而那才是水乡给人的感觉。

不过分热闹,疏淡而闲适,两三行人提着油纸包的热乎点心走过,小楼上传来女声袅袅的江南小曲,混着珠玉样圆润的琵琶调,而拱桥下是划开波澜,摇曳悠散而至的乌篷船。

郁暖此次去的庄子,听闻是西南王名下的资产地儿之一。

事实上她并不理解,为什么西南王在江南会有这样的一座庄子。

因为据她这些日子,和郁成朗村口闲聊得出的常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朝代也是有类似限购的政策,而且是在戚皇即位之后颁发的。

对于平民百姓和一切权贵阶级,若是在丰都或长安居住的,就算要多添置房产,也只能买毗邻的宅子。为了让寻常百姓能安家落户,不必太过拮据,防止富贵人家把穷人挤得没地儿可去,陛下其实还是很正确的,而除却几个人口大都,其余地方例如鲁安都可自由购置。

如果非是居住民,便不能购置此地房产,打个括号(除非是天家赏赐),即便是同僚下属也不允许馈赠,这样也大大杜绝了背后搞小动作贪污的可能性,毕竟丰都和长安的房产还是很贵的。

那么问题来了,郁暖看着传闻中这两年新建的,从前并无主人的豪华庄子默默沉思。

没想通。

而庄子里已经配了管事,郁暖乘着马车入内时,便受到了齐整的迎接,一切都安静而有序,带着些整肃的意味。

领头的管事的媳妇看上去很年轻,刚过二十的样子,见到她时仿佛有些紧张,眼睛都微红了,利落行礼下跪,声音却有些不稳:“恭迎夫人。”

郁暖捧着肚子挺着腰,隔着轻薄的衣料轻抚着,又一次陷入沉思,然后才慢慢柔和道:“起来罢,不必拘束。”

年轻的管事媳妇起身,小心擦拭眼角,立即含笑柔缓道:“夫人叫我周来运家的便是,我男人是庄子的管事儿,您有什么令儿,都叫小丫鬟与他讲,自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郁暖其实自觉无甚需求,活的比较随便,但还是微笑着点头道:“好。”

近些日子江南这块儿落雨颇丰,大多数时候郁暖醒来,外头便绵绵不绝的落着雨,她也懒懒散散的。

由于肚子更大了些,她有时甚至一整天都不想下榻,偶尔也会很疑惑,难道是她吃太多了嘛?为什么肚子这么大啊。

又过了半月,每日悠闲到骨头酥麻的郁暖,终于慢了半拍,才听闻一件大事儿。

乾宁帝下巡。

从她尚在西南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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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拔营向南,而但比起前朝的皇帝,乾宁帝巡游的目的更明了,至少在百姓看来是这样。

除了随行浩浩荡荡的兵马之外,便无太多矫饰,也并无妃嫔女眷随行,不曾动过百姓献的女人,只下榻于先帝时便建的行宫里,多数时候都在和地方官员繁忙议事,笼络点拨些年轻文人,探察各地水域治理和练兵情况,也并不大肆办宴游河。

可以说,皇帝下巡并没有更多花里胡哨的事体,除了民间的一些杜撰的花边传闻以外,他甚至没有兴趣,去打扰任何百姓的日常生活。

然而这时,皇帝却还不曾到达丰都岸。

由于连日来的大雨,丰都位于清河上游并无多少危险,但如发洪涝,下游各县城则会到波及。郁暖迟钝接受到信息的时候,却听闻皇帝已经到了丰都下辖的云县,在那儿勘察各样水势治理情形。

郁暖捏着手里的糕点,捧着肚皮,瞬间有点食之无味。

事实上,她自己也不懂得自己这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忽然吃用不下了,仿佛有什么在心头梗住了,是还没有结束的重要事体,令她无心旁事。

周来运家的见她这般,习惯性的为她端上一碗甜汤,哄着她吃用道:“夫人啊,不要担心,咱们管咱们的事儿,这陛下南巡,与咱们有何干系?您多用些,省的到时又饿的烧心。”

郁暖想想也对,即便也不知道过往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的一件事实便是:对于戚皇来说,女人就和鲜花一般,不仅有有限的保质期,而且在姹紫嫣红,百态尽妍下,他算不得有任何钟爱和偏好。

在这种情况下,人家皇帝陛下是来做正事儿的,她到底为什么自作多情到觉得他会上门找她?

谁给她的勇气?

郁暖顿时觉得,手上的糕点又变得色香味俱全了。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温热的内陷流入舌尖,是带着点酸的甜味,隐隐有些辛咸,却叫她觉得很满足。

是的,郁暖最近命厨房改良了糕点,又把各种奇怪的味道皆掺杂在一起,很是享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味觉上的改变却令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很奇怪?

但……真的很好吃嘛……嗯再来一口喵?

只是,面对身边都是侍候的下人,她也不好意思拿一块叫人尝尝,再伸长脖子眼巴巴问人家:你觉得好吃不?是我口味有问题,还是你口味有问题?

这就有点过分了。

好在并未真的发洪涝,皇帝在位这些年,对于治河从未松懈,并把先帝时的治理方针都作出了一系列的调整,听闻今年的雨下的不算小,风也大,但由于整治恰当,猛涨的水位皆疏入北流,未出现难以控制的局面。

郁暖听到此,便没有再关注下去了。

因为月份有些大了,她每日沉睡的时候也在增多,大夫说是由于她本身便体弱,怀胎时气神不足,除了睡觉以外也该下地多走走。

郁暖深以为然,毕竟相比起其他的孕妇,身为心脏病、孕期高血压兼各种伤病于一体的她,并没有资格不动动啊。

有道是,肥宅一时爽,生娃火葬场。

于是在周来运家的极力劝说下,郁暖决定还是……要去院里走走。

坐画舫她怕颠,逛街怕累,听戏嫌吵闹,江南也没什么认识的好友,也没兴趣花钱。

总之不肯出门,半步都不肯,拨浪鼓摇头。

周来运家的:“…………”

某日中午,郁暖胃口缺缺的用了口汤,便准备去前院的牡丹园里头晃两圈。

这算是她的必备功课了,也不知为甚,这个牡丹园就是很合她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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