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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外面的人说法叫什么?宠物是吧,放着好好的肉不吃,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可真奇怪。"

镇墓兽恼了,在少年瘦骨嶙峋的身体里拱了拱,表达不满。

"你不要乱动啦真奇怪,看你的眼神就像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一样。"

这次少年没有提它的后颈,而是两手扶着它的前腿将它拎起来端详。

的确听得懂。

镇墓兽扭过狗头,哼了一声。

被它的动作逗乐了,少年哈哈的笑道:"明明胖的和球一样,你还挺有趣的嘛。"

从来没有人敢质疑它完美的体型!

镇墓兽嗷嗷嗷嗷对着他一阵狂叫。

没心没肺的少年更乐了,半开玩笑的将它上抛再接住,来来回回几乎颠掉了半条狗命。

小兔崽子你是想搞死我吧...

镇墓兽比刚刚更蔫了,趴在少年手臂上强忍着没有呕吐。

"......抱歉啊。"

意识到刚刚做的太过头,少年手足无措,又将它揽进怀里。

"对了,狗,我的名字是伊吹哦,你有名字吗?"

伊吹?

八岐大蛇大人的别称便是伊吹大明神,看不出来小兔崽子还挺有品味的。

它的名字?蠢丫头非常随意的给它取了个齐名狗蛋二黄且脍炙人口的"波奇"它可不承认这种称呼能算得上它的名字。

"曾经有人告诉我它的意思是圆柏,非常常见的一种树,但是带着针叶,有些暗器也常常用伊吹来命名。"

少年仰着头陷入遐思。

镇墓兽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些意外。

"在我们流星街,如果交换了姓名,就意味认可了对方是同伴"少年顿了顿,苦笑:"嘛,算了,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这种东西,这里可是流星街。"

弱肉强食的流星街。

可是你这个傻子,为什么要告诉一只"食物"自己的名字,为什么要带着我去找刚刚差点杀掉你的人?

镇墓兽第一次这样认真端详着一个极其普通,甚至可以称得上命途多舛的人类。

继蠢丫头之后的又一个傻蛋。

神乐张开嘴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咳血。

"伊丽莎白"并没有骗她,这具身体已经接近濒死了,她缓慢的睁开眼,试图用模糊的视线寻找花子。

"......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双神似利威尔的死鱼眼瞪着神乐看......"

从她喉咙中挤出来的语言零零碎碎,带着气泡音,像是□□,所以对方完全没有听懂,而是十分感兴趣的"哦"了一声:"居然还活着啊。"

神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来保持清醒,突然察觉到没有鞋子的右脚脚腕被抓住,整个人半个身子挨着地被倒着拖行,拖出一道血痕:"嘛,看起来像是实验室的东西,带回去研究一下好了。"

研你奶奶个腿!神乐我已经是将死之兔了能不能劳烦兄弟你放开?

连说话都很力的神乐气到浑身发抖,却无能为力。

冷静,冷静!她是来和花子告别的,不是为了生气的!

还好死鱼眼小矮子似乎是觉得这个运送方法有点慢,不耐烦了,便将她打横抱起光速前进。

至于为什么知道他矮?如果他个子高点应该会选择将她夹在肩膀下面的方法携带才对。

什么少女心公主抱?神乐的初抱和初握手一样,都被老贼笔下的角色祸害了阿鲁......

神乐闭着眼,在心中流着宽面条泪。

风声呼啸了很久终于停住,再度睁开眼时,她被咚的一声丢在拔凉的水泥地上。

因为太疼,神乐艰难的发出"嘶"声。

她努力的去瞪小矮子,余光扫过房间的一溜刑具,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角色好像是旅游团的某个变态虐待狂。

穿着蒙半边脸的大衣,爱好是拷问,姓名是飞坦,发型是中分头,身高是一米五五。

神乐挪动着嘴唇,声音比蚊子还小:"大哥......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两小时后再对我酱酱酿酿..."

飞坦用实际行动回复了她,哼着小曲将她吊在了房间的锁链上。

......药丸。

"连我哥都没这么对过我...你特么不能这样阿鲁......"

神乐在这般艰难的情况下仍不放弃自己的口癖。

能对看上去已经很惨的神乐动刑,就证明这矮子根本就不会听得进自己的话。

神乐叹了口气,决定听天由命。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地下研究所的不远处,原本是个某街区头头的房间,现在头头被做掉了,换成了蜘蛛的临时基地。

顺便一提,做掉头头的就是旅团团员,原因是曾经对团长不敬。

这次的任务一共有六人参与,在研究所被海坊主淹掉的有三只,水滋上天的一只,躺在客厅午睡的窝金一只,还有原本去接应同伴结果在半路上遇到神乐一秒改变计划现在摩拳擦掌准备做实验的坦子一只。

总而言之,基地里没有可以讲道理的人,神乐觉得她在没有主角光环的情况下,这次大概真的要凉了。

嗓子一甜,她又咳出一口血,而且有意无意的对着飞坦的方向喷去。

很轻松的被闪开了,后者上前就开始掐她的脖子:"在最后也想挣扎一下么?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掉。"

这矮子还是个鬼畜抖s,但此时的神乐万分怀念记忆中的那个抖s,至少他不会拿奇怪的仪器比划她,也不会掐她的脖子。

上一次被捉还是在高杉的船上,但是那次她的俘虏待遇比这次好一万倍。

神乐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小小年纪没了妈,有爸和没爸没什么区别,唯一一个曾经亲切点的哥哥如今青春叛逆中二期,两兔子一见面就要打架。

神乐被这个小矮子一手掐到无法呼吸,猛翻白眼,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意识模糊间只觉得越发委屈,没有忍下去,干脆利落的大哭起来。

蜘蛛不会怜悯弱者的眼泪,飞坦只会觉得厌烦。

但是神乐的眼泪已然被另外一人尽眼底。

她浑身上下密集的伤口触目惊心,血顺着身体流至足尖,包子头也散了,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脖颈还有新鲜的紫黑色掐痕。

"混蛋离她远一点!"

寻着气息寻到这里,却恰好见到了这一幕。

花子愤怒的尖叫着,打破窗户向飞坦猛扑过去。

"变态!你居然将一个女孩子打成了这样!"

花子只会认为神乐是被打的而不是摔的,偏偏飞坦对这个新的入侵者非常感兴趣,也不分辨什么,提起伞抗住这一击,冷笑着挑衅:"怎么,你想为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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