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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害怕了。

当我第三次穿上那大红色的喜服,盖上盖头的那一刻,我依旧还是紧张,并没有因为有经验而放松。

我端坐在床榻前,就等着顾清禹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迎接我。

可,他今日娶的不单是我。

而我和纤纤出嫁的地点还不一样,他人只有一个,他是要先去哪一边?

这般想着,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竟然会陪着顾清禹玩这么一处闹剧。

就在我思考纤纤从何处出嫁的时候,忽然有人跑了进来,在我的耳侧轻声说,“小姐,姑爷让人将那女人从乔府后院弄进来了,那个女人也要在乔府一起出嫁!”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207回、若受委屈往死弄

“什么!居然把那女人弄来和小姐一起出嫁!”

我听着这话已经伸手掀开盖头,看着一屋子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以及撸起袖子要去杀过去的竖琴。

红盖头捏在掌心中,用力一捏,已然在我的掌心皱了皱,可这是真丝做的,纵使在怎么捏,它依旧不会彰显我这一刻的情绪。

“琴儿!”我出声唤道,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捏着的红盖头,“琴儿过来帮我把盖头整理一下。”

说着我就将盖头一盖,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等着琴儿来帮我整理。

“小姐……”琴儿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多少的不情愿,可听着这脚步声,还是知道她走到了我的身边。

琴儿一边整理着我的盖头,口中还不停地碎碎念,“真当我家小姐是好欺负的,这都什么人呢!”

“月丫头,禹儿这孩子一向周正,断不会做那样的事……”太后宽慰着我,这字里行间也是维护顾清禹的意思。

我交叠着手指,隔着盖头看向外面,一片红色。

什么都看不真切,红影绰绰……

我吸了一口气挺直脊背,“对,清禹他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他应当是有着他的思量。”

尽管耳边竖琴还是在为我抱不平,可我在听见竖琴的那些吐槽之后,竟然莫名的静下来了。

毕竟我不是头次上花轿,只是我从未想过我这一生会三穿喜服,而都是嫁给同一个人。

世事无常,大抵说的就是如此。

吉时已到,我被竖琴和羌笛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迈步走了出去。

只是,这一次我手中拿着的不再是象征平平安安的苹果,而是拿了一柄匕首,那是太后方才给我的。

就在出门前,太后折身给了我这个,凑近我耳边说,“这柄匕首是先帝赠给哀家的。月丫头,若是受了委屈,拿这个往死里招呼。”

上架前我鬼使神差地接过了这柄匕首,而且将其揣进了大袖子里面,双手交叠着整个被大袖给遮挡住,旁人根本不知道我这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我只知道今天外面依旧人声鼎沸,我也知道今天肯定会是一个很值得市井闲谈的日子。

毕竟,丞相成亲,还是迎娶二女……

这样的消息早就在市井上传得沸沸扬扬,而近日出嫁的府邸又是乔府,这样的一个家族里面一日嫁出两个不是本族的女子,这就够叫人惊诧和错愕的。

听着外面那些议论声和贺喜声,我只觉得这些声音有些嘈杂。

这一瞬我有一种自己被别人评头论足的羞耻感,我为什么要带着我的孩子来听着这些人的议论?

我脚微微一歪,好在有竖琴扶着我,“小姐当心!”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恍惚想起第一次上轿时候的急促感,恨不得赶紧上轿,不想在将军府受人白眼……

一阵热浪惊呼而来,随即竖琴凑近小声地说,“小姐,那个女人出来了!”

我微微点头,我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纤纤才出来,还真是故意的!

连吉时都要人让人等,还真是……

不过,没关系,惹急了我,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周遭忽然一下静了下来,我听着马蹄声和吹吹打打的声音。

“姑爷来了!”

琴儿这个时候完美的充当了我的眼睛,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许久没有见到面的表哥乔泽君倏地出声,“小表妹,我背你上轿!”

我循着声音侧头过去,头上已经被乔泽君的大掌给拖住,“虽然常说,但是月儿,你要记住,你是有娘家的人,乔家是你的后盾,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但凡是需要娘家人撑腰的,我们都会陪你!”

娘家人……

表哥的一句娘家人说红了我的眼圈,我心里不知为何的酸涩起来。

我的娘家……

我本该是在将军府出嫁,可是我的将军爹爹,恨我入骨,那个将军府丝毫没有我任何的位置,就好像那个地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我好像抱一抱表哥,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手中拿着匕首,若是动作大了,匕首掉出来……

“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表哥背你上轿!”

我察觉到乔泽君半蹲下身子,就在我要俯在表哥背上的时候,身侧有着底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你先上轿?还真以为我家小姐来这里出嫁,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就是你的?”

说着已经有人将我们往一侧一挤,琴儿周身的戾气直冲面门。

我急忙出声拦住竖琴,“没事,谁先谁后都一样。”

“小姐,她……”

“好了,我不在乎这些。”

一串人浩浩荡荡移动的声音,我想纤纤应该是上轿了。

乔泽君伸手拉住我的手,将我往背上一靠,表哥的背脊一下僵硬住,而后停顿片刻恢复如初地将我给背在背上。

他背着我朝着前面走着,他一直没说什么话,直到将我要放下来的时候,他轻声说,“表妹,那一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走!”

“嗯。”

我知道表哥在背我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我拿着匕首,他察觉到了,却没有制止我也没有说我。

一联想着他先前说的那些话,再加上刚刚的话,我的心切切实实地被这个表哥给戳中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表哥是这么一个人,从来不知道我的表哥对我这么的好。

以前我总是觉得我表哥对我,也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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