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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旗县……

“实不相瞒,我夫君在岭江做生意,可是听说岭江涝灾,婆婆因此一病不起就这么撒手人寰,小妇人心系夫君,想前去岭江寻夫。不知夫人能不能救个急……”

可能是心里装着的委屈事情太多,眼泪刷刷刷地留下来就守不住……

那个妇人看着我有些左右为难,这个时候马车里又探出了另一个脑袋,“我们是杂技班子,只能送夫人你去到旗县,岭江那边道路被毁,不能送夫人到岭江。”

我压下心底的欣喜看着他们,“谢谢你们。旗县离岭江不远,我能和你们一起到旗县,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奢求你们再送我。”

随后马车上下来了方才说话的那个男人,而后先前说话的妇人朝我伸出手,将我给拉上了马车……

坐上马车,马车车幔放下来的一瞬,我看见了在那人群中格外显眼的小黑……

小黑在找我,我强忍着泪水微微掀开窗幔看着人群中不停奔跑的小黑,心口骤疼。

小黑,若有来生,我希望你不要在遇见我,我除了给你带去麻烦,除了让你手忙脚乱,除了让你担心,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哪怕我知道你陪着我是心甘情愿,但是我做不到这么自私地绑着你的人生。

你该有自己要做的事,你该不该为了我花那些时间。

车轱辘吱吱呀呀地走着,小黑的身影也一点一点地消失在了道路两边,我的心慢慢地落了下来。

说不出那种害怕是为了什么,我承认我怂了,很怂很怂。

和杂技班子一起前去旗县的这五天,尽管我心里面还是有不少的事情和不少的想法,但是每每看见他们那么努力的挣银子想要活得更好,我就觉得我也要努力,也要好好地活着。

是日傍晚,马车在旗县城门口停了下来,很和蔼的妇人握着我的手,“岭江方向不进城门直接从那边走,走两日就能到岭江境了。”

“孩子,岭江现在道路不通,你自己去多少有些危险,你千万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妇人说着这话的时候,朝我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银子平常对我而言真的不算什么,可是这一瞬间,我的心就像是被注入了温水,温暖得不像。

听着她的叮嘱,我重重点头,想要把银子还给她,但是她的眼神却是不容拒绝。

捏着银子下了马车,看着他们一双双担心的眼睛,我朝他们俯身行了个礼,“若是,若是你们以后到京城,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事,可以去丞相府或者是将军府找人帮忙。”

生怕我会生出些别的情绪,我急忙转身大步朝着方才妇人给我指的方向走了去。

诚然,岭江一带道路不通,这一点儿不假。

夕阳西下,我踏着夕阳走在前去岭江方向的路上。

这天色越来越暗,我寻思着我要找个地方过夜,这周围都是泥泞的道路,和我迎面走来的有不少衣衫褴褛满是泥巴的人,他们那些人一个搀扶着一个,看起来浑身乏力,就像随时随地就要摔倒似的。

我急忙上前询问,“你们是从岭江来的?”

其中不少的人只是抬眼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弓着背蹒跚地走了过来,“姑娘,那边山体滑了下来,桥梁道路都断了,你这是要去那边?”

我怔怔地点着头,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个老爷爷,“我夫君在那边做点生意,我想去找他!”

“回家等吧,你别在出什么事了。”

老爷爷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就向前走去。

我忽然想着顾清禹不正是去的岭江一带,不知这些人可听说了此事!

“老人家,岭江这次的事情,不是说朝廷派了丞相下来处理,不晓得那位丞相……”

我话还没问完,老爷爷的手一下子就搭在了我的手上,眼泪就落了下来,“好丞相,是个好官!”

他虽然这般赞赏顾清禹,可是他的眼泪灼烧了我的心。

我反握着他的手,“老人家,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您……”

“被冲走了,冲走了……”

老人家一个劲儿地重复着这句话,眼泪一直不停地留着,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悲伤。

他松开我的手步履阑珊地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我就像是被定住了似地站在原地,心里空荡荡的。

顾清禹被冲走了?

不,不会的。

他武功那么好,不会出这种事的!

心口酸酸的,眼泪就要滑了出来,我忍着给憋了回去。

天色完全的黑了下来,可是那些从岭江一带活着出来的人却没有进城门,全都在旗县城门口扎堆蹲着。

看着他们一个个浑身湿透满是泥水,我忍不住地上前询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进城门?旗县与岭江相邻,你们浑身都湿透了,为什么不进去?”

那些人只是抬眸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各自耷拉着脑袋。

我对这些人的反应很是不解,明明旗县的城门还没关,这些人进去就是了,为什么选择蹲在这里!

我看着这些人,他们一个个的不搭理我,我只好走上前和方才谈话的老人家提及这个问题。

老人家看了我一眼,“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点头,老人家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伸手抠着衣裳上干了的泥饼,“好不容易躲过了天灾,不能送命在旗县里。”

这话让我神一怔,整个人都惊诧了,什么情况?

老人家继续说,“也有不少的人从岭江逃出来了,可是死在了旗县。”

“为什么?”

“旗县县令下令,县中不许出现乞丐难民,自然更不会接我们这些从岭江逃生的灾民。我们等明早天亮,出发去旁边的耀县。”

老人家看了我一眼,随后关怀道,“岭江那边受灾严重,你随我们一起去耀县,在耀县等你夫君更妥!”

和老人家聊了这些,我才发现原来看起来那么气派那么‘民安’的旗县,原来不过是空壳子。

夜里越来越凉,看着这些蹲在地上抱成团瑟瑟发抖的灾民们,我大步往回走,走到城门口。

我走到城门口仔细打量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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