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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在哪?”

“监狱。”

“可你在玩别人的手指,你不止20岁,别那麽轻佻,把脚放下来,手也放下。现在重复一遍你在做什麽?”

“受训。你想知道我是谁,我在哪,我该干什麽。”

“错了。你应该回答,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艾伦。”

“我不知道。”

露比无奈地转头看著旁观者,麦克同样无奈:“我什麽都没说。”

“我只好请你离开一下。他像个不专心的学生,学习不应该有家长陪同。”

“我一直想离开,我还在烤面包,可是……”麦克为自己的无奈找理由,露比替他找到一个:“可是既然已经惯著他,何不惯到底呢。”

“这样我就非走不可了,这是教育的禁忌。”麦克站起来,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弯腰在艾伦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露比平静地说:“家长。”

“家长总是在孩子和烤面包之间忙碌。”他走出去,关上门,露比追到门边毫无必要地推了一下,以便确认它不会再次打开。

“好了,我们继续。”

艾伦正从桌上找能打发时间的新乐子,他找到一支断头的色铅笔。

“艾伦。”

“呃……”

“别试图惹恼我,七年来你一直这麽做,现在应该知道没用,你的武器得对著外人。”

“强迫学习也是教育的禁忌。”

“你现在需要的不是教育,而是教养。”

“你也是。”

“对,我也是,但你不要求我有教养,而我要求你有。”

“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公平。”

“你叫什麽名字?”

“维克.弗吉尔。”

“年龄。”

“20。”

“你为什麽在这?”

“我不知道。”

“国王是谁?”

“我不知道。”

露比夺过他手中的色铅笔折成两段,尖锐的那端对准他的喉咙。

“国王是谁?”

艾伦的喉结动了一下,他从没在那麽近的距离看过露比,蓝眼睛,金发,闪闪发光的人,用一支铅笔威胁他,他浑身发抖动弹不得。

“国王是……对不起,抱歉,对不起,抱歉。”

露比扔下武器,回到那张舒适的座椅中去。

“你会变成我们的拖油瓶。”他下了结论。艾伦开始大笑:“剧本里你什麽时候死?”

“我永远不死,这是我的剧本,我随时可以安排自己复活,而你。”露比说,“你的死活取决於能否把台词背熟。”

“我的台词看起来很傻。”

“因为维克.弗吉尔是个傻小子,你要染头发,把自己打扮得傻气十足,你还要学会避开别人的目光,忘掉那个嗯,忘掉什麽见鬼的好味道,还有什麽年轻,性感,美妙。你不是烤面包,也不是卖俏的杀手。”

“我可以走了吗?”艾伦顾左右而言他,“我会带走你的剧本,睡前故事需要它。”

“艾伦。”

“艾伦,艾伦,艾伦。你每年叫我的名字不下一万次,可不是因为亲昵,我希望你可以开始叫我斯科特先生,这样我们就只有工作关系了。”

“艾伦。”

“一万零一次。”

“这次的委托很重要。”

“是的,重要到你必须像个导演一样按部就班地开始排演。”

“不要连累别人。”

“可你又给我安排了什麽角色?我像只鸭子吗,翘著屁股走路摇摆,等著别人从後面踢来的一脚。”

“我总要担心别人踢你时被你一枪穿心。”

“我不是暴力狂。”

“只是有些久而厌倦。”露比无形的枪总是更确。

艾伦走近自己的椅子,他刚站起来,走了一圈,现在又重新回到这里。他在想一件奇怪的事。

“国王是谁。”他狐疑地问。

“是你不该知道的一个人。”

“所以我的回答只能是不知道,这样我会捉襟见肘。”

“国王会叫你的名字,不是维克.弗吉尔,是你的名字,那个我一年要叫上一万零一次的名字。如果他叫你,你就得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他会给我带来什麽?”

“机会。”

“我不需要别人创造的机会。”

“看好你的目标。他叫马卡斯,你可能找不到他,人们叫他图钉,因为他总能在不起眼的地方让你流血,尽管伤口只有针尖大,可毒液让你苦不堪言。”

“还有呢?”

“你会遇到很多人,但只有国王是可靠的,即使是同样风格的人你也只能谨慎相信一个。”

“什麽是同样风格?”

“有国王就有王国,也许,我还没决定,你需要公主吗?”

“谁扮演骑士?”

露比看著墙,夹著半截铅笔的手晃了晃,这种随意的肢体语言表明接下去的话只是他临时起意,他说:“麦克,对,他是骑士。”

“你的剧本里没有他。”

“我现在就可以加上。”

“等你找到一支没断的铅笔。”艾伦拿走尚未修改的剧本,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像要打瞌睡,可这也是假象,他是个不需要演练的演员。露比放过了他,好像时间到了,好像他们在一起无非是为了凑足不下一万次的指名道姓,那绝不是亲昵,也不是工作,是一种更为复杂而难解的维系,比与生俱来的关系更紧密,难以割舍,不可抗力。艾伦称之为合作,露比称之为牵绊,因为长久的合作过程中总是难互相连累。

“你要去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你会孤立无援,你甚至不会有武器。”

艾伦说:“舞台本来就是孤岛,主角向来孤立无援,我知道怎麽做。七年来舞台不断变换,尽管偶尔失败,但失败是好经验的源泉,它填充一个演员的内里。我不评断你的剧本,我不能保证完全照著上面演。”

露比提起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这个动作有两种含义,轻蔑和满意。他说:“我很高兴你能想起曾经的失败,好让你记得自己不是全能之神。”

“最重大的失败让我拥有最珍贵的东西,所以我说失败不坏,失败之後总有获。”

露比的手指支起了自己的下巴,对这个太过纯真的回答表现出一种无神论者式的的鄙夷。“失败所付出的远比你获得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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