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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告诉你这里的规矩?”

“这里的规矩是服从警卫。现在放开他们,然後站到旁边排成一排,一个一个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有人已经松动了,毕竟这是来自警卫的命令,但林克没什麽反应,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非作歹,外面有的是想杀他的人,还不如在监狱里快活,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有年轻漂亮的“姑娘”送来供他挑选享受,只要不弄出人命再多加几个无期徒刑也无所谓。

“别这麽认真,长官。”林克说,“我的新朋友维克只叫来你一个,而我可以叫更多,操场上的人,难以想象的数目,没工作时大家都有点穷极无聊。”他压低声音,连狄恩都听出他语带恐吓:“参与的人数太多,即便是监狱长也会明白法不责众的道理。”

“这是威胁吗?”麦克问。当然是威胁。他重复一遍:“放开他们,站成一排。”

林克向他伸出拳头,殴打警卫就不会是一顿晚餐的惩罚那麽简单,但他更想以此立威,新狱警和新囚犯一样需要施压。林克的拳头扑了个空,麦克很轻易地躲过去,接著进攻者发现自己被踢了一脚,膝盖往下一沈,像个没有腿的人一样摔在地上。林克本能地蜷起身体,因为换做别人倒地他一定会趁胜追击再来一顿拳打脚踢。可是殴打并未出现,反而一声清脆的手铐声,林克过了很久才明白,这个新来的狱警只花了十秒就把他铐住双手制服在地。

“你误解了法不责众的意思,规则是为了让人遵守而设,令行禁止就不会有众犯。”麦克站起来,对剩下的人说,“谁还愿意当众犯之一?”

抓著艾伦的帮凶松开手,其他人犹豫著服从命令,并在对面的草坪上依次排队。

“现在告诉我发生什麽事?”

狄恩似乎很有说话的欲望,艾伦及时从後面捅他一下让他闭嘴,现在应该是看别人出丑的时候。

“没有人说吗?”

即使所有人都不开口,麦克也明白是怎麽回事,只是他的权力还不足以立刻做出处罚决定,如果林克再闹得大一点,比如引得狙击手开了枪,那麽至少接下去的几天他无法再对艾伦纠缠不清。林克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开始权衡利弊还不算晚。

这时另一名警卫向他们走来,艾伦发现那是文森特.克劳蒙德警卫长。

“什麽事?”文森特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来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有点怕他,监狱长说话时偶尔还会有戏谑的笑容,他简直就是雕像,一个冷漠无情的假人。最可怕的是他把别人也当做假人。

“有人带头闹事。”麦克说,“而且向我动手。”

文森特看了一眼地上的林克,没人能从他脸上阅读到任何看法和决定,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什麽都没有。这样的脸有些恐怖,甚至比林克那半张烧毁的脸更令人心寒。

“格罗弗。”文森特一下就叫出林克的名字,因而对他可能闹出的事也一样了然於心,“你干了什麽?打架、狱中抢劫、保护还是私贩毒品,这些都不是,你永远只会犯一种错,当地法律没有阉刑真是最大的遗憾,不过好消息是别的州可施行软监禁,对性犯罪者只要阉割就能减刑。你喜欢什曼,还是喜欢别的州用监狱?”

林克看著他,居然没有反抗,他对文森特的态度也是顺从。

文森特迅速果断地做出判决:“所有人关禁闭,格罗弗,你的时间最长,希望你独处时学会如何自己解决问题。”他招来其他警卫将在场的囚犯押往禁闭室。

麦克说:“没犯错的人不该受罚。”

文森特看看他:“谁没有犯错?这里的每个人都在犯错。”

“我们不是独裁者。”

“但我们有权力。”文森特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他。

第15章医生

事实证明文森特的惩罚在某种程度上可算公平,他不会当场解决问题,而是把所有人关起来分别询问。他听取每个人的叙述,唯独没听林克辩解。林克的劣迹斑斑早已人尽皆知,因此他的禁闭时间足有十五天,艾伦是一天,监狱长想见他。

“你对我的警卫长怎麽看?”史特伍德.泰勒狱长饶有兴致地问。

“铁腕的管理者,我只见过其中一位,他叫文森特.克劳蒙德。”

“他恰巧是我最不了解的。”监狱长说,“他是不是从来不笑?”

“至少我没有见过。”

“最近新来了几个狱警,和他们相处得如何?”

“还不错。”这样的谈话让艾伦几乎忘了自己正在扮演囚犯,当然他时刻自我提醒。监狱长总是和他谈论警卫及管理方面的话题,好像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夥伴或有生意上的往来。

“我向你提过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你真的能让我在监狱里自由行动?”

“当然不是,你所谓的自由行动是指什麽?”监狱长说,“你只能在我规定的路线上走动,换灯泡的意思是,没有灯的地方不准去。”

“我明白。”

“你答应了?”

“我刚来的时候惹了一点麻烦。”艾伦说,“而且我不认为这个麻烦会随著时间慢慢消失。”

“你的麻烦是林克.格罗弗吗?”

“是的先生,你无所不知,我担心帮不了你多大的忙。”

“你错了。”监狱长看著他,“国家是由无数不起眼的平凡人组成,监狱需要的不只是文森特这样的铁腕,也需要蚂蚁,但你要心甘情愿地当一只蚂蚁,走固定路线,不要自由发挥,以溺水时死於非命。林克.格罗弗已经受了惩罚,当然他不会就此罢休,我也不会把他从你身边隔离,如何避麻烦得由你自己想办法。你可以向新来的警卫求助,他们比原来那些更有责任心也更正直,至少在这几天里很正直,过一段时间可就说不准了。你还可以找更可靠的靠山,听说刚入狱的新人中有你的朋友。你们的关系如何?”

“普通。”艾伦含糊其辞。

“但你却为他得罪最不该得罪的人,谈谈你内心的想法。”监狱长似乎对这些囚犯们之间发生的琐事很感兴趣,也许这正是他在此地唯一的乐趣。

“我快吐了。”艾伦说,“他真让人恶心。”

“是啊。”监狱长想象了一下,感同身受地说,“要是他英俊一点,你会对他有兴趣吗?”

“不是他的长相,是他的行为。”

“既然你提到行为,那我们不妨就来谈谈行为。进化心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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