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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森的人不以为然地笑起来,接住自己的手机放回口袋。萨问:“你想怎麽处置他?带他去下一个据点?他可能是个间谍。”

“你有没有想过那批武器和炸药已经被扣留很久了,如果真的能够送到我们手里,对抗军队的力量会增强很多。必须在短时间内筹集到这笔钱,否则之前的投入全都付诸流水。”

萨说:“我不能冒这个险。”

这时门外的人冲了进来,赛伊德神情紧张地对萨说:“是军队,他们怎麽会知道我们在这,快从地道走。”

萨立刻叫起所有人,动作迅速地冲向墙角,挪开一个柜子露出地下室的入口。每个人都拿上武器,虽然情势急迫但却非常井然有序地依次离开。赛伊德一直在门口守著,等其他人全都进去了才回来。萨留在最後对艾伦说:“我们不能带著他,军队的人会找到这里,一定也是因为他。”

麦克知道如果被丢在这里,处境会更危险,他并不会幸运地成为一个被成功解救的人质,等待他的更有可能是无止境的审讯和拷问。

“等一等,别把我留下。”小屋外已经能够听到脚步声,但为了万无一失,对方不会这麽快闯进来。萨头也不回地从入口跳下去。麦克看著艾伦,如果艾伦也跳下去,他不会觉得失望,那只是整个事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出了错。

他会独自承受接下来的考验,用自己的方法摆脱困境,这是出发前就做好的准备。然而艾伦并没有像萨一样跳进通道,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黑暗,可又回来了,飞快地从後腰上的装备带中拔出匕首,过来切断了绑在椅背上的绳子。麦克的双手没有获得自由,但脚上的绳子松开了。艾伦拉著他,把他推进那个黑暗的入口,接著自己跳下去。一团漆黑中呼吸交织在一起。麦克正在适应黑暗,他们撞在一起,艾伦把头顶的门关上。

萨和其他人已经走远了。

在这样的环境中,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私下的秘密交流,但麦克仍然相当谨慎,担心艾伦身上会有监听器,毕竟他是个後来者,在取得彻底信任之前可能还有一段考验期。

麦克沿著通道往前走。艾伦在他身後,前方依稀还能看到一点光,是萨和赛伊德打亮的手电筒。通道四面都是沙土,偶尔在岔道上会堆放著一些杂物。萨伦基尔的自由军在城市地下来去自如,据点之间没有直接联系,这使他们在武器匮乏的情况下和政府军周旋仍然游刃有余。麦克走到半路时,听到前方传来交火声,刚开始只是冷枪,接著枪声交织成一片。

艾伦从肩上取下卡宾枪端在手里,目光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他抓住麦克的手臂,把他带到通道的一个缺口处,按著头想把他塞进去。

麦克弯下腰,忽然向後猛撞,艾伦的注意力正集中在前方的枪战上,突如其来的全力一撞使他站立不稳倒向身後的地面。麦克预先估算了位置,倒下後翻身向艾伦右侧,捆绑在背後的双手握住他腰上的匕首,飞快拔出倒转刀口向绳子割去。艾伦挥拳对准他的脑袋打来,麦克知道这一拳有多重,为了避受伤,他侧了侧身,用肩膀代替头部承受一拳。锋利的刀口已经把绳子割开了。艾伦抬起枪对著他的额头,麦克向他扑去,整个人压著他,匕首的刀尖停在他的颈动脉上。这下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够清晰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经过一次短暂而激烈的搏斗,他们同时喘息著,眼睛看著对方。

这样的情景让麦克想起了初遇,在38大街11号的某个房间里,他们也曾这样互相搏斗,使尽浑身解数试图令对方屈服。

可现在麦克知道自己永远不会伤害他,只是眼下需要一点主动性去争取行动上的自由。

“我们是一起放手,还是继续僵持下去?”

艾伦展露出一种只属於他的微笑,相当肯定地说:“我有把握在你动手前先开枪。”

“但是你不会。”

“为什麽?”

“因为……你比萨更想知道我是谁。”麦克低头看著他年轻英俊的脸、坚毅分明的轮廓和动人心魄的蓝眼睛。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气氛会好得多,他甚至会忍不住留下一个吻,但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不管艾伦因为什麽原因忘记了一切,在他想起来之前只能把他当做陌生人。任何情不自禁的、一时冲动的行为都可能让双方遭遇伤害。

僵持持续了半分锺,被突然射来的一发子弹打破了。麦克翻身躲开,艾伦滚向另一边,子弹打中他们中间的空地。麦克抬起手中的匕首向子弹飞来的方向投去,黑暗中一声惨叫,同时艾伦的枪开火,偷袭者向後摔倒,枪口冲上冒出一串火光,子弹在低矮的通道里飞窜,沙土纷纷扬扬落下。

一切归於平静後,艾伦抖落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走向那个倒地不起的人。他从尸体上拔出匕首,伤口显示在中枪前这名戈尔维亚士兵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然後子弹才射穿了他的心脏。

这是战争。艾伦在尸体的军服上把匕首擦干净,插回装备带上的刀鞘。他转身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麦克,考虑了几秒锺,从死去的士兵手中缴下枪扔了过去。

麦克接住枪,弹夹里还有一半子弹。可现在他最想要的不是枪和子弹,而是这个陌生的艾伦对他的信任,他得弄明白这件事的真相。

“跟著我。”

艾伦向萨所在的方向跑去,麦克紧跟著他。

第17章.杀手们2

“我不太喜欢用枪。”

“为什麽?”

“因为枪总是很麻烦,不容易藏,经常出错。枪还会留下子弹,会搞得到处都是血,即使装上消音器也会有很大的响声。”

“你认为最好的武器是什麽?”

“很难说,也许是一张锋利的纸片,随时可以揉成一团,撕得粉碎,轻松烧掉,或者一杯水。”

“一杯水?”

“每一样你看到的东西都有可能是武器。”

“所以即使通过严密检查,你也能够随身携带很多杀人的武器。”

“是的,先生。”

客人满意地看著眼前的人。这个人就像他自己形容的无所不在的武器那样平凡普通──穿著件旧货商店里常见的衬衣,洗得发白的旧牛仔裤,毫无特色的发型,没有特征的脸,平庸得难以形容的五官。如果你是他的朋友,也许几天不见就会忘记他的长相,你也不会注意到他每天的穿著变化,好像他就在那里,又好像从来没有在过。他在一个大群体中像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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