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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那座屏风,直接走出了门外。

坏掉的门板还没人修理,一期一振走下楼梯,叫住了药研藤四郎。

“药研,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一期一振的声音恢复了温和,只是还带着几丝沙哑。

药研藤四郎转身,一期一振的脸上有很明显的疲惫之意,他就关切道:“一期哥,回去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就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药研藤四郎这是以为一期一振的作为都是劳心劳力造成的,一期一振苦笑了一声,抬手从上衣内袋里将那颗珠子掏出来,递给药研藤四郎。

“一期哥,这是?”药研藤四郎疑惑的拿起那颗珠子,触碰到珠子的瞬间,一股令人心神舒畅的凉意袭来,使他心中围绕不去的烦躁之感一散而空。

药研藤四郎啧啧称奇,他举起珠子细细查看,一期一振没等他看多久,直接道:“这颗珠子你带在身边好,赶快回到主人身边吧。”

药研藤四郎想问个明白,一期一振就催着他上楼回去,药研藤四郎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到了楼梯转角,他回头一望,一期一振担忧的眼神来不及回,被他看了个正着。

这是什么意思?一期哥怕他出事?药研藤四郎边想边上了二楼,一期一振的眼神不断的在他眼前浮现。

一期一振疲倦的抹了把脸,步履有些缓慢,仍然坚定的走出了主屋。

他是该休息一下,连番的事件不断袭来,铁做的付丧神也熬不住。失去稳定心神的那颗珠子,被他强压下去的那股困倦之意又涌上来了。

之前小睡似乎梦到了很恐怖的事情,消耗了他不少力,明天恐怕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必须养蓄锐了。

第117章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凌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很是清明,半点没有刚醒之人的惺忪之感。

凌霄眨了眨眼睛,眼前是一片纯白的衣料,抬头往上一看,三日月宗近睡颜安详,有几缕不安分的头发覆在他的脸上,墨蓝的发衬得他的皮肤更为莹白。

凌霄背上还搭着三日月宗近的手臂,两人面对着侧躺,只是凌霄往下滑了点,正巧被三日月宗近搂着。

屋子里的光线还有点暗,时间估计早得很,凌霄却觉得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很满足,疲惫一抛而空。

三日月宗近没有醒的动静,凌霄睁着眼睛盯了一会儿,把他的容颜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凌霄希望自己能凭借容貌分出不同之处来。

三日月宗近大抵都是同一个样子的,除非外表有明显的的差异,比如说,暗堕三日月宗近的长发血瞳,否则很难从外表分辨出来。

他盯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暗堕的付丧神是可以伪装的,气息却无法改变只能隐藏。

一无所获的凌霄有些沮丧,看来他以后也只能靠气息分辨父亲了,明明找到了父亲还要靠气息……

他动了动头,微微敞开的衣领进入他的视线,凌霄一惊,连忙将衣领裹好。

一番动作似乎惊动了三日月宗近,凌霄小心翼翼的看着,三日月宗近眼皮微动,似要睁开。

凌霄心里不安,他很怕三日月宗近看到了身上的那些痕迹,倘若三日月宗近问的话,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三日月宗近搭在凌霄身上的那条手臂一用力,凌霄整个人就埋在了他的胸口,心有余悸的凌霄一声不吭,屏住了呼吸。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凌霄耳边传来三日月宗近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他鼻间闻到的,是淡淡的香气,很像茶香,又像别的,他也说不清楚。

头顶一直没有动静,凌霄这才抬起头去看。

三日月宗近依然安睡,刚才是他无意识的举动。

父亲应该没有看到吧,凌霄这样想,他在三日月宗近怀中艰难的又裹紧了衣领。

凌霄弄好衣服后,忍不住蹭了蹭三日月宗近的胸膛,蹭完后他的脸有些红。

父亲的感觉,和太玄主人好像……

太玄以剑入道,得到凌霄神剑后,视若珍宝,只可惜他已有本命灵剑,无法将神剑炼化人剑合一。再后来神剑生出了剑灵,太玄便开始教养剑灵,如师如父。

三日月宗近还在继续睡,凌霄被他搂在怀里,起身的话势必会惊动他,凌霄不想打扰三日月宗近的睡眠。

昨晚临睡前时间太晚,凌晨时他又醒过一次,年纪大的人应该多休息。

完全忘记三日月宗近是个付丧神的凌霄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睛久了,耳边那心跳声,与三日月宗近规律的呼吸声好像变成了催眠曲,眼皮有些下垂,凌霄想睡个回笼觉。

等到凌霄的呼吸声变得绵长,三日月宗近才睁开眼睛。

湛蓝的眼眸中浮着一轮明月,那明月的光辉清冷,宛若无情。

可他低下头后,眼中的明月弯弯,温情满映其中,几欲滴出水来。

今天智美的近侍是差,鲶尾藤四郎。

鲶尾藤四郎起了个大早,七点半就开始在房间里折腾,扰得骨藤四郎睡不着,随手拎起手边的枕头朝他怼了过去。

“喂喂兄弟,不要突然袭击嘛!”鲶尾藤四郎笑嘻嘻的,一侧身就躲过了枕头攻击。

“不要打扰我睡觉!”骨藤四郎语气有些不耐烦,任谁被硬生生从睡眠中叫醒也不会好脾气说话,更何况鲶尾藤四郎是有前科的。

“嘛嘛,我以为兄弟你已经习惯了,嘿嘿,不好意思啊。”鲶尾藤四郎元气满满的握拳,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意思。

一声,鲶尾藤四郎感觉有风声传来,他刚警觉,就被一个东西罩了起来。

是被子,鲶尾藤四郎伸手要掀开,有人从身后扑了上来,把他压到了地上。

接着有人坐到了他腰背上,鲶尾藤四郎被被子蒙着上半身,不断的挣扎,但压在他腰背上那个人却稳坐泰山,纹丝不动。

“兄弟!你干什么啊,快放开我!”鲶尾藤四郎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些沉闷。

而骨藤四郎背后似乎冒着黑气,他微笑着:“乱说得对,是该给你点颜色看看。”

“乱好像说过,有一句话是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兄弟,你觉得呢?”

鲶尾藤四郎不动了,他挺直身体趴在地上,犹如一条咸鱼。

有起床气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等骨藤四郎终于发泄完放他离开,已经八点整了,鲶尾藤四郎跑到厨房,本丸的大厨们已经快做好早饭了。

烛台切光忠瞥了一眼,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打趣道:“呦,鲶尾,今天怎么来得这么迟?”

“嘿嘿。”鲶尾藤四郎摸着后脑勺道,“昨天玩得有点晚,早上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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