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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岐山,离得不远,火车也不过一天多点。等办完回来,将你前三个骨灰盒解决,再成亲也来得及。”

顾惊寒闻言筷子一顿,沉思片刻,点了头,“也可。”

此事不解决,他总觉得心头似梗了什么一般难受,唯恐再出波折。但婚事显然更加重要。不过若是容斐并不在意,他倒不是非要强求。

“张嘴。”

略一晃神的工夫,一双筷子夹着块嫩豆腐便贴上了唇。

顾惊寒垂眸一扫,抬眼看向容斐的同时,握住容斐拿着筷子的手,张嘴将那块摇摇欲坠的豆腐含进了嘴里。

豆腐碎在齿间,筷子停了几刹,被慢慢抽了出去,隐约可见淡淡的润泽水光自唇线间勾过。

“很好吃。”顾惊寒面不改色道。

容斐一双桃花眼几乎烧起火来,僵着手回筷子,没去夹菜,鬼使神差地竟然往自己嘴里送,微凉的触感碰到唇角,突然被一只手攥住,停了下来。

幽然的冷香浸满鼻息,如缠心扉。

“别急,”顾惊寒攥着容斐的手,轻轻拉下来,“晚上再尝。”

容斐脸色僵了下,手腕灵巧一转,脱了顾惊寒桎梏,把筷子一放,直接摸上顾惊寒大腿,倾身附耳,垂眼低笑道:“顾大少慷慨,那我可就不客气,要尝个够了。”

顾惊寒抬手按在他的手上,轻轻捏了捏,一语未发,眼神却慢慢暗了下去。

用过饭,两人各自有事。

容斐歇过劲儿来,拾了拾去了容家的洋行。

虽说容少爷整日里游手好闲,但也并非屁事不管,到底是老容家一根独苗,还是得操着独苗的心。这段时间为了顾惊寒,容少爷已经不务正业太久,再懒下去,恐怕洋行都该不记得他这号人了。

送走了容斐,顾惊寒回了房间打坐。

临字仍旧沉默着,若非是顾惊寒与他有契约相连,知晓他还醒着,恐怕都要怀疑他是否又陷入了沉睡。

化解了几分体内阴气,顾惊寒结束修行,取出朱砂与符纸,开始画符。

他的主要手段便是符。调香师一事下来,不多的库存消耗甚多,虽说顾惊寒临阵画符也是极快,但岐山一行令他生出几分未知的不安,还是需多做些准备。

午后时间过得极快。

待得日头西落,本还忙得满面烦躁的容斐听见那一声钟响,登时便眉开眼笑,手一挥,撂下一句:“老子回家抱媳妇儿了,你们干着吧!”

便直接踹开仓库门,翻身上马飞驰而去,留给众多单身伙计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路挑着行人寥寥的道路,纵马飞奔。

还离得远,容斐便看见渐稀的暮光之中,一道着烟灰色风衣的颀长身影静立在一株桂花树下,纷繁落花铺满石路,顾惊寒抬眼望过来,清逸出尘。

容斐眼睛一弯,勒马到了近前,一伸手,“上来?”

抓住容斐的手,顾惊寒几乎没有用力,直接翻身坐到了容斐背后,双臂圈过容少爷被腰带束得细窄的腰,替他抓住缰绳,低头道:“闹市纵马,很危险。”

容斐扬眉,手一松。

马蹄踩踏,溜溜达达小跑起来,直奔海城大戏院。

暮色四合,五的招牌渐渐亮起。

有潮腥的气味从海岸线越过拥挤轮渡,混入清凉的晚风中。衣角随风翻飞,报童与小贩的叫卖声穿街弄巷,藏入墙角檐下蔓起的无边夜色中。

海城大戏院的招牌灯光璀璨,醒目至极。

两人下马,走进影院,寻了一处座位坐下,一时相对无言。

今日放的这部电影许是不怎么有名气,看的人并不多。携手进来的多是年轻男女,轻声笑语。眼见就要开场,场内也未坐过半数。

顾惊寒抬手给容斐倒了杯茶,茶水尚温。

容斐接了,喝了两口,眼底有几分诧异:“听说海城大戏院人最多,场场皆满,怎么今日人这么少?”

顾惊寒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便见前方幕布乍然一亮,电影开始放映了。

这是一部外国片,黑白色的场景,对话全是英文。

幸好顾惊寒和容斐都是通外语的人,不然这部片子看起来,便是极为尴尬了。

海城大戏院的售票小姐果真是极为靠谱,影片进行没有多久,男女主角便抱在一起,干柴烈火,吻得难分难解。若是离得近了,细看,还真能看到唇舌间的动静,接吻姿势,分毫毕现。

座位周遭无人。

顾惊寒坐得稳如泰山,眼神平淡,低声道:“你我都不懂接吻,不如学学。”

本来看得脸色自如的容斐闻言,顿时有点抓心挠肺。

他抬起食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几下,等影片过半,男女主角再次吻上,他才终于伸出那只躁动难安的手,抓住顾惊寒的胳膊,声音低哑隐忍道:“学会了吗?”

不等顾惊寒回答,容斐一个用力,直接翻身压了过来,胳膊勾住顾惊寒的脖子,仰头凶狠地咬了上去。

座椅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顾惊寒眼疾手快,忙展臂抱住容斐,让人舒舒服服压在自己身上,双唇被蓦然撞了下,一丝极淡的血腥味散在口中。

牙齿寻到了地方,研磨着唇线,一点湿软的舌尖探出来,缓慢而又急不可耐地舔开了自己松动的唇缝,顾惊寒感受着另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的侵入,扶在容斐肩背的手向上一挪,停在后颈处,猛地用力,将人按向自己。

“嗯……”容斐勾着顾惊寒脖颈的手也蓦地一紧,唇间溢出一丝急喘。

醉人心神的清幽冷香陡然浓烈起来,清冽的气息伴随着势均力敌的交缠索取彼此过渡。

容斐从未想过,这人这么凉薄的一双唇含在口中,竟是说不出的热烫,几乎要化作一股强悍的炽流,将他的心脏都烧成灰。

鼻尖交错相贴,轻缓而细致的摩挲着,宛若心尖一次又一次的轻撞。

清甘温润的潮意濡湿顾惊寒漠然的心神,他的手臂不自觉地慢慢紧,几乎要将容斐整个人都彻底勒进身躯里。

细窄的腰身单臂搂住,狠狠压着,嵌在自己身前,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斥着顾惊寒的胸腔。

他微仰着头,任由容斐以一种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姿势撕咬吮吸,然后以同样莽撞而懵懂的方式回应。

太过美妙,太过欲罢不能。

顾惊寒封死了容斐的唇舌,混乱的呼吸与低喘错杂,容斐的手不安分地钻进了他的衬衣领口,难耐地抚摸着他修长的脖颈,在性感微凸的喉结上狠揉了一把。

“……嘘。”

唇分,略微退开,顾惊寒湿润的双唇贴了下容斐的耳垂,“你喘的声音太大了。”

容斐狠狠捏了一下顾惊寒的下巴,利落地从顾惊寒身上翻下来,阴沉的目光扫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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