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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你要烧水做饭?”

说着,容斐接过顾惊寒手上的活计,抢先把木桶沉了下去。论起疼媳妇,谁也比不上他海城容少爷,他甚至都不让媳妇疼。

“早饭在堂屋,”顾惊寒扶了一把容斐的手臂,“你去吃。我打扫其它房间。”

昨天来得急,只顾上简单清理了下卧房和堂屋,就连供奉祖师的三清殿还没打扫。顾惊寒被惫懒的容少爷在温柔乡里缠惯了,今日其实也起来晚了,所以只来得及下山买了饭食,还没来得及清理道观。

“我帮你。”

容斐打完水,去堂屋塞了包子喝了粥,也浣了一块抹布,跟着顾惊寒进了三清殿。

说是三清殿,其实并不是什么巍峨殿堂。其内不大,青石砖铺地,进门便有一股常年无人的幽寒之气扑面而来。上面供着三清道祖,个个都落了灰,也没香火供品,供桌前摆了三个破旧不堪的蒲团。

地面也积灰不少,但这些无关紧要的,顾惊寒几道净水符下去就可。但三位道祖可不能这么不心诚。

容斐进门时,顾惊寒正在擦第一座道祖像,见容斐进来,便一跃而下,指间水流绕过,去了灰,然后伸手拉住了容斐的手腕。

“小心脏了。”

顾惊寒手指修长,一叠一叠地将容斐的袖子卷上去,刚卷到臂弯处要停,就被容斐抓住手指,继续往上卷。

大片的吻痕暴露出来,有些甚至还带着微青紫的血点,似乎是被咬的。

顾惊寒眼神一凝。

尖尖的牙齿在下巴上啃了一口,容斐的气息近得酝酿出了一股别样的蛊惑:“别想盖住……让我露出来,看看冷得跟雪山高岭似的顾大少,晚上到底有多疯。以后……还能不能更疯……嘶!”

逗弄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变了调。

顾惊寒垂眸,轻托起容斐的手臂,低头吻在了容斐的手腕内侧。绒毛轻扫一般的吻,痒得容斐手指微抖。

但这种颤抖马上就烧成了情热。

顾惊寒的吻渐渐向上,越来越深,从了无痕迹变成红紫深重。

掠过修长的小臂的每一寸,刺痛伴随着灼热。容斐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抚上了顾惊寒从松散的领口露出的锁骨和脖颈,刮下一片片红痕。

“顾惊寒……”

容斐口中刚泄出了一丝低吟,就被顾惊寒抬手捂住了嘴,半按在怀里。

湿软的唇蹭着掌心,顾惊寒本就加快许多的心跳不由乱得近乎发狂,他定了定神,低声道:“道祖面前,别闹我。”

容斐桃花眼一眯,唇却动了动,舌尖见缝插针在顾惊寒手心一舔,挑衅意味十足。看来多少晚的教训,都不足以让容少爷吸取教训。

“晚饭做鱼给你吃。”

顾惊寒低声说了句,在容斐的眼尾轻轻一吻,松开了手,转身继续去擦道祖像。

容少爷本就是一时兴起的勾引,此时没成也不气恼,挂着满胳膊的红红紫紫,拎起一只水桶,进了三清殿后的清心殿。他被刚才的顾惊寒勾起了火,要是还共处一室,他还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得罪神仙了。

清心殿是藏经诵经之地,比三清殿更寒凉些。

一排排书架紧靠墙壁,有三张书桌并蒲团在三面墙前,其中一张上面放着一本书册,在这满室飞扬的灰尘中,竟然寸灰未染,着实太过奇怪。

容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先打开门窗通了通风,然后来到书桌前,拿起了那本格外干净的书。

“《大岐郡城志》?”

一见书封上的书名,容斐眼神便是一顿。

一个他从来未曾听说过的朝代,若非是临字之事,都不敢置信的朝代,竟然会有这样一本史料?而且,这本书是谁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不会蒙尘?

长青山,长青道观,顾惊寒……临字他们,为什么非要和顾惊寒定下血契?

脑海中思绪翻涌,容斐一瞬间想了很多。但却根本理不出个头绪。他翻看了两页,正想拿着书去前面找顾惊寒,手上却忽然一轻。

书册寸寸湮灭,化为灰烬,同室内的浮尘一般,在光线中沉落幽荡,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容斐挑了下眉,又看了眼那张桌子,起身拎过水桶,开始擦拭书架。

除了这些经书是宝贝,其它地方都可以让顾惊寒来张净水符。所以容斐先擦了书架,然后洗干净手,将一卷卷经书抱出来,晾晒在廊下和台阶上。今日风不大,不用担心书页被吹坏,日头还好,当真是晒书的好时候。

清心殿的经书数量不多,全都晒好后,容斐又擦了一遍书架。

等容斐一切做完,顾惊寒也已经将其它所有房间都清理干净,进了清心殿,顾惊寒几张净水符清理干净桌子地面,就听容斐在旁道:“你小时候也是在这里念经?坐哪儿?”

顾惊寒点头,一指中间的那张桌子,“这里。”

容斐一怔,“那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书,叫《大岐郡城志》?”

顾惊寒摇头,眉心微皱:“大岐?和临字的事有关?这本书从名字看,应当是岐王朝的各地地方志编汇。史书无记载,朝代却存在,可能是史料的缺失。若有此书,应当能证实大岐的存在。”

“可清心殿经书万卷,并无此卷。”

容斐眯了眯眼,“总感觉在哪儿听过。”

顾惊寒眼神一动,拉住容斐的手腕出了清心殿,将一只小木桶交给他,道:“观内没有存粮,要去后山钓些鱼。”

“钓鱼?”

容斐回过神来,扫了眼顾惊寒拎起的两副钓竿,唇角一勾,眉间意兴飞扬,“这回你可要栽了,顾大少。我四五岁就跟着老头子学钓鱼,二十年来从没有失手过……”

顾惊寒眼底笑意一闪而过,提醒道:“长青山的鱼,不同别处。”

出了道观,走在山路上,容少爷拎着小桶扛着钓竿,对顾惊寒的话不以为意。

但很快,容少爷就明白顾惊寒的意思了。

长青山的鱼确实与众不同。因为它们看的不是钓钩上的饵料,而是拿着钓竿的人的脸!

顾惊寒一坐下,河底的鱼就躁动了,纷纷游上来往岸边凑,争着去咬饵料。竞争最激烈的时候,为了上钩,小鱼们凶残异常,一屁股挤开一个同伴,打得甚至把好几条鱼翻上了岸。

每条鱼上钩前,都要翻着白眼瞅顾惊寒,被摘下来时,还要用鱼尾啪啪拍两下顾惊寒的手心,显得特别高兴。

容斐看得气都要憋没了。

容少爷的长相自然是顶好的,但架不住他戾气重些,远不如顾惊寒平淡沉静。

所以整整半个时辰,容斐颗粒无,顾惊寒却装了满满一桶,又伸手把容斐的小桶拎了过去。容少爷见状,立刻伸手按住。

河面清澈见底,四面树木环绕,绿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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