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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绕过来,将顾惊寒的手臂结结实实绑在了扶手上,半点动弹不得。

捏着马鞭的那只手满意地揉了揉顾惊寒的手背,然后毫不客气地一探,直落在了他的小腹,还未待反应,那手便向下一滑,卡着皮带钻进了裤子里。

一片凉软紧贴向炽热,含着不轻不重地抚动。

顾惊寒呼吸一紧,攥住那只手,无奈地看向作乱的人:“有人。”

“有人怎么了?有人……你就不让我亲了吗?”

容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倾身靠过来,一张浓丽风流的脸在晃动暝晦的光线中平白多了几分勾人的隐媚。

他强硬地压着顾惊寒的半边肩膀贴上来,舌尖湿湿地缠上他的耳垂:“幸亏你左右都没人……不然,我咬断它。”

说着,停在顾惊寒下腹的手威胁性十足地抓动了下。

“舍得?”

顾惊寒低声反问,钳着容斐为非作歹的手扔出来。

然而就在顾惊寒抬手的瞬间,容斐却反握住顾惊寒的手臂,用了个巧劲儿把人手撑开,自己长腿一跨,坐到了顾惊寒大腿上。

容少爷有点高兴,还不知羞耻地动了动,眯着眼说:“舍不得……还没进来过呢,怎么就能断送?”

看到这儿,顾大少明白了,容少爷这纯属是来发骚的,越制止越反弹。

他微仰起头,盯了容少爷几秒,手握住容斐的腰,闭上了眼,是默许的纵容。

两根手指摸上他的喉结,格外喜爱似的,反复抚摸碾磨,重重地刮过,带起一小片火燎般的热意。

微凉的指尖覆着薄茧,向下,慢条斯理地扯开了系得端谨肃正的领结,

唇舌随之覆上,蜿蜒而下。

暧昧蒸腾的气息徐徐攀升而起,氤氲朦胧地纠缠着紧皱的眉宇与抿死的唇。

仿佛置身火海,无数火舌争相舔舐,顾惊寒身体变得越来越紧绷,胸膛起伏,扶在容斐腰上的手再也控制不住力道,重重掐住了那截腰线。

容斐痛哼一声,想扭开顾惊寒的手,却突然被顾惊寒另一只不知何时挣开马鞭的手按住了另一侧腰身。

“玩够了?”

声音嘶哑低沉,顾惊寒又在容斐腰上揉了一下,然后一手按着人,另一手探入了容斐衣裳下摆内。

他手指一缩,捡着肉最多的地方掐了一把,亲了亲容斐的耳朵,淡声道:“我的腰带,系上。”

容少爷趾高气扬的狐狸气焰一弱,懊恼地咋了咋舌,却又根本顶不住顾惊寒的美色,不甘心地低头在顾惊寒大衣衬衫层层敞开的小腹又亲了口,才伸手帮顾惊寒扣好刚开一半的腰带。

手掌游移,又掐了一把。

“衬衣扣子,系上。”顾惊寒低声道。

容斐从下往上把纽扣挨个儿扣上,扣到最上面时,忍不住把脸埋了进去,深深嗅了一口那股幽淡清寂的冷香。

容斐伸手去捏顾惊寒的脸:“屁股让你掐青了。”

“揉揉。”

顾惊寒用下巴蹭了蹭容斐的侧脸,用着一种掺了容少爷特有的慵懒意气的语调说。

两人之间渐渐安静下来。

也亏得跟前面隔了两三排,顾惊寒又压得住,不然明儿一早,民国时期首例电影院震的奇事就得登陆全海城的小报。

前面娇小姐们的哭声似乎也弱下来了一些,衬得电影的声音越发清晰灌耳。

容斐懒懒地半闭着眼,低声问:“你怎么爱看这个了?也不叫我?”

这边话音落,电影里不大不小地传来男主角的一句话。

“我不爱你了。”

声音重叠,一高一低,一热一冷。

容斐猛地弹起腰,坐直了身子,看向顾惊寒。

顾惊寒也在看着容斐。

他看见容斐的桃花眼无意识地睁大了,眨了眨,片刻后略有迟钝地弯起来:“这就是那什么……七十天之痒?”

电影里女主角凄厉的声音几乎淹没容斐的低笑。

女主角在质问:“真的吗?”

容斐的眼睛似乎也在问。

总感觉两人在一起了许久许久,熟悉到不需言语就明白一切,但真的细细算起来,也不会只是三两个月罢了。顾惊寒尚记得那些刻骨铭心的前尘往事,但容斐什么都没有。

他只会说:“我喜欢你就够了。”

但那怎么够呢?

看着容斐的眼睛,顾惊寒心里蓦然一松,他悄悄碾碎了长青又给的几张票,决定放弃了。

“假的。”

顾惊寒抱紧容斐,按着容斐的后颈吻了吻,低声道,“我养的猪,怎么可能不喜欢?”

容斐反咬顾惊寒一口,挣开他的手起身,马鞭一挑顾惊寒下巴:“回家,吃猪肉。”

说回家就回家。

容少爷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还要在海城混,还得要张脸,赶紧卡在电影结束前溜了。

回去路上屁股和大腿根都有些疼,容斐磨着难受,索性不委屈自己,共骑一马,一屁股坐在了罪魁祸首的身上。

海城的冬日天气无常,转眼便落了雪。

顾惊寒带了大氅,厚实地往容斐身上一围,垫了一部分在屁股底下,骑着马溜溜达达去了趟商行,又赶在雪下大前回了容家。

一路上顾惊寒坦白从宽,说了长青给电影票的事,只说自己好奇,却没说是为了学习离婚。

容斐在顾惊寒脖颈上啃了密密麻麻一片,也不追究,得意地欣赏了会儿,突然道:“对了,你要不要回趟顾家?这么久没回去。”

“有空再议。”顾惊寒道。

眼下并不是牵扯过多的时候。

但顾惊寒不想牵扯,却没想到该来的到底躲不过。

在容家用完晚饭闲坐时,容夫人理着几个新式的花样子,听容斐提起顾家,突然一声低呼,想起什么事一般,看向顾惊寒和容斐:“哎……看我这脑子,前两日你们还没回来,顾家就遣人送了请帖过来,是顾家二少爷顾时秋要成亲了。”

顾惊寒和容斐都是一怔。

容斐皱眉道:“我这两日没听人说……”

容夫人道:“说什么……婚事都不在海城办,说是入赘了北平哪个将军的门,去北平办。”

她招了招手,让管家把请帖拿来。

“这份是顾家嘱托给你们的,”容夫人把两张请帖递过去,“赶在年底,时间还早,去不去你们两个自己拿主意,家里另备礼过去。”

顾惊寒伸手接过请帖,打开一看。

却见里面请人婚宴的烫金字在请帖掀开的瞬间,如被火烧,刹那化为一个焦黑的大字

魔。

顾惊寒手指一僵,浑身压制的阴气立时沸腾起来,如万千蚁虫,啃入肺腑。

本该一年后才发作的天魔,竟然提前被引动了。

他还是低估了天魔,它竟然也早布下了后手,想打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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