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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像小时候那般,一帮男孩子在一起“坦诚相见”了,白春笙选在这个时候出门,是因为这个点寻常人家上工的上工,出去砍柴的砍柴,家里的主妇们也忙完了一天的活计,抓紧时间躲在屋子里做点儿针线活,河边很少有人,他可以一次泡个痛快。

也不能怪他这么娇气,主要是现在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娇气了,尼玛敢不敢比女孩子还要娇嫩?他不过是拿粗盐腌了几摊子番薯梗,一双手连着手臂的位置便瞬间红肿了起来,看着十分吓人。

担心王大娘和周幼青看到了担心,他只能拿洗澡的布巾挡住手和胳膊,说是自己干活热出一身汗,到后面河里去洗个澡。他一个大男人说要去洗澡,两位女士自然没好意思再问什么。

王鲲风自从割番薯藤回来便借口公事繁忙消失了,实则转过头便暗搓搓来到河边,使劲儿把自己一身皮差点搓掉,用掉了一大把香草叶子,还是觉得身上一股烂泥塘的恶臭挥之不去,简直整只猫都不能好了!

因为心情不好,猫大爷将自己身上的毛发清洗干净之后,便懒洋洋地趴在那棵大槐树斜着伸向水面的树枝上,头顶的烈日透过厚厚的槐树枝叶照下来,暖烘烘的晒得猫大爷昏昏欲睡,还沾着些湿气的尾巴挂在下面一晃一晃的,在夏日的清风中慢慢被空气中的温度烘干,重新变得蓬松而又柔软。

正晒得昏昏欲睡呢,鼻尖突然传来熟悉的味道。

眯起的双眼微微睁开,果然看到那只河蚌的身影出现在老槐树下的台阶上。

只是……

他受伤了?

看到那如凝脂般的雪肤上出现的骇人红肿,虎斑大猫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俯视着下面无知无觉的河蚌。

大约是来的路上一直用布巾捂着的缘故,那手上和胳膊上的红肿越发的严重,看得人心惊肉跳,虎斑大猫危险地眯起双眼,正准备跳下去质问这只蠢河蚌究竟是怎么受的伤,突然想起来自己若是就这么跳下去的话,该怎么说呢?

直接变成人形?可是他方才出来的时候,衣衫都丢在家里,难道要赤条条地站在水中训斥他?那也太有失颜面了吧?

就这么维持原形训斥这只河蚌?

毛绒绒胖乎乎的一张猫脸,完全摆不出他本该有的严肃的神态和表情好不好?别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小时候他每次用原形对乳母发火,迎来的就只有年轻的乳母一脸花痴的捧脑袋亲亲……那时候的乳母可没有如今这般稳重。

咳!也有可能是因为三郎的原形看起来更好摸的缘故……总之!猫大爷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被未来夫郎又亲又摸的!(人形的时候还差不多~)

犹豫间,白春笙已经迅速脱掉衣服,一个猛子潜入了水底。

河水清澈见底,回到水中的河蚌,仿佛本该就生活在水中一般,如鱼得水,也不过如是,一身白皙若雪的肌肤,几乎整个人融入了河水之中,长长了一些的发丝若水草般在水中摇曳,妖冶得恍若可夺人性命的水妖……不!他就是水妖!

不知不觉间,猫大爷的脚步,从树枝的一端,移动到了另一端,一不留神,差点一头栽下去,手忙脚乱地稳住了身形,一晃眼,已经找不到那只河蚌的身影了。

猫大爷不高兴地挠了挠爪下的树枝,想了想,快速跑下树,顺着树下的屋檐往家中跑去。

“哎呀!大郎你怎的又变成猫了?”王大娘一抬头便看到自家大儿子满脸不高兴地从屋檐上跳下来,顿时无奈地走过去,将那虎斑大猫抱起来,搂在怀中顺了顺毛,直到大猫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这才将儿子捧到眼前,“又和别的猫打架了?都说了不要欺负那些野猫啊,它们也是可怜,落到你手里……”

虎斑大猫一口咬住了王大娘点在他额头上的手指头。

“好啦好啦,娘不嗦了,快点进屋换身衣裳,晚上春笙说要请咱们家吃番薯叶包的肉包子呢,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那番薯叶子也能拿来包包子的。”王大娘絮絮叨叨地将儿子放下来,虎斑大猫不耐烦乳母的唠叨,很快便消失在屋檐下。

再出来的时候,恢复人形的王鲲风便是鱼街一霸标准的冷肃脸了。

“娘,方才春笙在家里做什么了?”

“没有做什么啊,不就是你帮他割的那些个番薯藤吗?我和幼青看到那番薯藤实在太多,便过去帮着把番薯梗摘下来,给春笙做泡菜呢。”

“还有呢?”

“摘完我就在幼青屋子里给她看花样去了啊,娘也知道,春笙那泡菜是有秘方的,不然能那般好吃?他开始做泡菜的时候,我和幼青便躲在屋子里没敢出去了,这孩子也是心大,好不容易得的秘方,也不好生藏着,就那么在院子里做起来了,回头你可提醒他一句,这世道坏心眼的人多着呢,说不定就趴在那墙头上把他的方子给学了去,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

“娘~春笙他们那院子墙头上都是仙人刺,寻常人哪里爬得上去?您再仔细想想,这中间,春笙有没有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春笙怎么了?”王大娘终于听出了儿子语气里的担忧和生气。

“我方才在他们屋子后面的大槐树上晒太阳,正巧看到春笙过去洗澡,他那双手,小臂以下全部都红肿了,一定是碰过什么东西!”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方才恍惚看到那番薯藤里夹杂着一些虎刺草,那草儿浑身长满了细绒毛,寻常人沾上一些倒是无所谓,从前我娘家一个孩子,一沾上这东西就浑身起红疹……”、

王大娘话音未落,便看到王鲲风一阵风似得冲了出去。

“这孩子……”王大娘叹息一声,不必说,定然是去找春笙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王大娘猜得没错,王鲲风出了门便直奔对面那棵大槐树,走到那里也懒得再满河底去找那只河蚌,只站在石阶上大喊一声:白春笙,你衣裳被人偷啦!

白春笙还真的把衣裳藏在了石阶下面,他原本已经在水底玩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正在试图用河里的泥巴敷手上红肿的地方呢,他记得以前在农村听到过一个土方子,说是若手上沾了辣椒红肿了,用泥巴敷一会儿就会好许多,他想来想去,今天没有碰别的什么东西,若是说腌泡菜的粗盐,他之前也腌过不少泡菜,怎么就没有过敏呢?

定然是今天买的辣椒不对劲!

正敷着呢,就听到有人在那边喊说自己衣裳被人偷了,那还了得?难道让他光天化日的就穿着一条小短裤回去?

当下胳膊上那层刚敷好的泥巴也不管了,一个猛子扎到河里,瞬间便游回了他藏衣裳的石阶下,一抬头,便看到王鲲风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白春笙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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