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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过身边伺候的人,结果,到头来,也只有几个当年陪嫁的丫头跟着她出来了。

想来也是,权势迷人眼,谁会为了一个注定被王府休弃的女人,放弃豫亲王府的大好前程呢?

两人拉拉扯扯半天,王大娘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和龚侧妃姐妹相称,在她看来,龚侧妃即便不是豫亲王府的侧妃娘娘,也是平南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身份尊贵,哪里是她这样出身的婢女可以高攀的?

最后,还是脑子灵活的白春笙给她们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不论出身如何,王大娘到底养育了三郎一场,不如便让三郎认王大娘做干娘?如此,两家也算是干亲,王大娘唤龚夫人一声姐姐也使得。”

“这法子好!”龚侧妃终于满意了。

三郎也感激地看了白春笙一眼,从善如流地跪下给王大娘磕了三个头,口称“干娘”,龚侧妃亲昵地拉住了王大娘的手,不让她站起来,足足受了三郎的大礼,这才满意道:“本该如此,妹妹养育了三郎十几年,所谓养恩大过生恩,三郎该行了这个礼才好。”

“你这孩子也是个好的,我一路上都听说了,三郎多亏你们照顾。”龚侧妃亲手从婢女手中拿过一方雕琢美的玉佩,让三郎去给白春笙系上,“我来得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玉佩乃是我当年的陪嫁,戴着玩罢。”

既然决定了要和豫亲王府做个了断,走的时候,豫亲王府所有的东西,龚侧妃一个铜板都没有带出来,也算是走得干脆。

王鲲风无奈一笑,他已经听说了龚侧妃出走的所有经过,对于这位敢爱敢恨、手段却简单粗暴的女侠十分的无语,又有些敬佩,这世间,不是谁都有勇气自请休弃的,更何况还是豫亲王府那样威名显赫的权贵人家?

“时辰也不早了,龚夫人,先入座吃个便饭吧,今后都在一起了,您想看三郎,日日都可看到呢。”白春笙估摸着瓦罐里的老鸭汤差不多也好了,忙请众人入座准备开饭。

白春笙猜得没错,这天晚上,无论是龚侧妃还是三郎,都没什么心情吃饭,一个将儿子紧紧拉在身边,吃一口就看一眼,简直是在拿三郎的脸下饭,一个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靠在亲娘身边,贴心地给她剥虾壳、挑鱼刺,龚侧妃每每吃到三郎亲手帮忙弄好的菜,那表情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白春笙毫不怀疑,如果此刻三郎是原形的话,说不定已经躺在龚侧妃的膝盖上打滚了。

吃完饭,王鲲风让三郎送龚侧妃一行去客栈安顿,晚上就留在那边陪陪龚侧妃,三郎笑着应下了,母子俩跟连体婴似的结伴离开了。

“走吧,咱们也别在这儿给大娘碍事了,到我那边去喝两口?正好香辣虾还剩下大半盆,那玩意儿隔夜就不能吃了。”白春笙拍了拍王鲲风的肩膀,龚侧妃送了许多礼物过来,摆了一地,王大娘带着阿在那边拾东西,他也不好过去帮忙,只好和王鲲风一起去喝酒了。

白春笙已经很近没有跟人这么大半夜的吃着香辣虾喝酒了,这让他想到了上辈子,作为一枚习惯在夜间出没的宅男,他一个月起码有二十天是晚饭随便一碗泡面对付了,等入夜再和一帮基友胡吃海塞去,都是拆二代,不差钱,哪里好吃跑哪里,他们胆子小,也不会去玩什么违法犯罪的兴趣,唯独都是吃货,只可惜,这里再也吃不到麻辣小龙虾了。

“这地方不错!你经常来?”白春笙原本想和王鲲风在家里吃宵夜,没想到家里那只螃蟹赚钱上瘾,大半夜的竟组织员工在院子里剥大蒜,满院子大蒜的味道,都能辟邪了,俩人被熏得不行,尤其是猫大爷,鼻子本来就灵,被冲天的大蒜味一熏,整只猫都不太好了。

最后,俩人只好抱着香辣虾和酒坛子,来到码头公房,爬到屋顶上吃宵夜去了。

码头附近的房屋,建造的和别处不同,屋顶是平的,上面用青石板为顶,好像白春笙以前是电视剧里看到过的老式平房,据王鲲风说,此处夏秋季节常有大风,若是寻常的茅草屋顶的话,很容易便被吹散了,每年都要修补好些次,后来他们便用山里采来的一指宽的青石板为屋顶,将墙壁加厚,如此,多大的风都吹不动了。

这屋顶平台甚为宽敞,炎热的夏天坐在这上面吹着凉风吃宵夜,简直不能更爽!

白春笙都不想回去了,现在这个季节,他那个屋子里窗户又小又不透风,睡着十分闷热,他有时候一晚上都要起来两三次冲凉水澡,还屡屡做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被热死的河蚌,干枯的蚌壳无力地张开,露出了凄惨的尸体……

“下面有芦席,吃完这个我去取来,今晚睡这里好了。”王鲲风也不太想回去睡觉,乳娘今晚看自己的眼神,又是怜惜又是心疼,肯定是担心三郎的母亲找来了,自己触景生情心里难受,说不定还有一肚子安慰的话等他回去说呢,虽然对乳娘的这份关心猫大爷很是受用,但是,被唠叨的痛苦他也是有过切身体会的。

他还是在外面露宿一夜吧。

“这里偶尔会有半夜路过停靠的……那种船,油水不错。”王鲲风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算是对方才那个问题的回答。

“这里也有走私船?”白春笙惊呆了。

“什么是走私船?”

“额~就是逃避码头泊位什么的,或者运送一些官府不允许私人贩卖的东西之类的?”

“泊位算不得什么,那些人也不是给不起,后面那句话倒是说对了,那些东西,确实是官府不允许私人贩卖的,若是遇到了,便可小小地发一笔财了,当然,前提是你能打得过船上的打手。”王鲲风看了看白春笙纤细白净的小胳膊小腿。

“那我负责敲诈,你负责打架!咱俩就是这清水河码头的夜行侠!”白春笙兴奋道,谁也不会嫌钱多,虽然他现在手头还有好几千两银票,但是,能捞钱的机会谁会轻易放过啊?

“好,下次若是遇到了,我定然喊你一起。”王鲲风笑了笑,决定下回若是遇到了不太危险的小船,便让这河蚌过一把黑吃黑的瘾。

微凉的夜风,恰到好处地吹散了夏日的燥热,吃着香辣虾,不知不觉,俩人便将一整坛子的果酒都喝完了。这种果酒是上次猫大爷出门的时候带回来的,说是山民自家酿造的,用的是自己种的粮食,山里摘的果子,虽不如酒楼里卖的上等好久澄澈,却是入口回甘,后劲十足。

白春笙上辈子酒量其实不错的,曾经跟人对吹过一瓶半斤装的老窖,却忘了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算上辈子的了,一不小心就把这只河蚌给喝高了,喝到后来,整个人从脸红到了脖子以下,和下了油锅的大虾也没什么区别了。

猫大爷看着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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