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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俊脸,瞬间绯红一片,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嗫嚅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此事关乎白掌柜身子康健,还请白掌柜据实以告!”毛大夫看他害羞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满足了内心的恶趣味,咳嗽了一声,正色劝道。

“是、是有些麻痒,尤其是每次沐浴之后,后面、后面总觉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话音未落,嘴巴被他家鲲哥牢牢握住。

“三郎出去!”小心眼的猫大爷怒瞪自家弟弟,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哪有嫂嫂看诊,小叔子在一边旁听的?尤其还是这般隐秘的话题?适合他这样年纪的幼猫听吗?

“春笙哥哥,大哥,毛先生,我、我吃饱了,先回房歇息了。”三郎屁股底下跟着了火似的,火烧屁股一般地逃走了。

“先生,他到底如何?可是什么疑难杂症?船上药材可够?要不要派人下船采买一些合用的药材?”

“紧张什么?不是什么大症候!咳~你跟我过来!”毛大夫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已经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整个妖都快变成红烧河蚌的白春笙,到底没好意思当着白春笙的面说这种事情,便将王鲲风单独叫到了一边。

“先生,春笙他到底如何了?”王鲲风觉得自己此刻说出来的话音都有些飘忽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哪怕当年被那个女人一脸厌弃地发配别院,也不曾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一颗心都被挂在半空中,下面便是锋利无比的钉板,只要割断悬挂着这颗心的绳索,这颗心便会瞬间千疮百孔、万劫不复!

“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症候,就是,咳!春暖花开,到了河蚌需要繁殖的季节了。”毛大夫咳嗽一声,凑到他身前低声解释道,“他们水中妖族大多如此,到了繁殖季节,天气渐暖,便会引发这样的症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白掌柜这年纪,怕是头一次遇到河蚌繁殖的季节,有些不适,我给他开几幅汤药,再配些膏药,晚间沐浴之后,您给他擦在魄门处,揉按一番,等到膏药融入肌肤,再撒上一层药,熬过这十几日便好了。”

“还要十几日?”王鲲风倒吸了一口凉气,光是在脑子里想想那上药的一幕,他就觉得浑身发烫,整个妖都不好了,十几日的话……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忍到两人成亲的那一日。

他已然成年许久,有些事情即便没人教导,他也能隐约摸到其中的门道,如今又恰好遇到自己心爱之人,若非那道突如其来的封赏圣旨,此刻他与他家河蚌,只怕早已圆房了……该死的!

“还有,主子爷,您可千万千万记住,在白掌柜繁殖期间,务必不要令他靠近河水,也决不可让别的水妖靠近!”

“此话怎讲?”

“咳~水中妖族,素来不忌种族,兴致来了,哪怕不是同族,亦可行男女之事,白掌柜如此品貌,只怕若是被那些水妖看到了,一个把持不住……”毛大夫没有再说下去,他怕再说下去,他们家猫主子分分钟就要炸毛了。

“我知道了,有劳先生!”王鲲风黑着脸拂袖而去,完全忘记了这船舱是他和白春笙的寝室,毛大夫才是客人。

“主子真是气糊涂了……”毛大夫摇了摇头,拾好东西,带着徒弟下去制药去了。

王鲲风从寝室转出来,就看到他家河蚌白白净净地,玉人一般乖巧地坐在那里,大约是因为有些紧张,已经将吃得差不多的桌子拾干净了,他这一紧张就喜欢在手里做些活的习惯,这辈子算是改不掉了。

“鲲哥,我……”白春笙方才已经脑补了无数自己患了不治之症的画面,他连遗书都在腹中草拟好了,他死了之后,哪些留给王鲲风,哪些作为临别礼物赠送给周婶婶、螃蟹这些长辈好友,甚至连远在皇城的商秋芦,都得到了一些他亲手制作的酱料……仔细想想,最大的遗憾,竟然是临死之前都没有真正睡了他家猫爷!

真是亏大了!

想想他们家猫爷那身段,那腹肌!那结实诱人的大腿……噗!他要不在临死之前睡个够,简直对不起他穿越一回!

默默将“睡大喵”列入“临终必须要做的十件大事”第一位,白春笙鼓足了勇气,决定把最近攒下来的银子去皇城全部花光!尼玛上辈子攒了那么多钱都没来得及花就挂了,这辈子千万不能再这么二缺了!必须花光!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劳资就算死,也没白来一趟!

正胡思乱想修改遗嘱呢,便看到他家猫爷一脸纠结地从寝室走了出来,那表情,简直就像是癌症患者家属知道诊断内容后的表情一模一样!

白春笙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

胡思乱想是一回事,真的知道自己要死了,到底还是害怕的吧?

“不要胡思乱想,你没事。”王鲲风温柔地将他揽入怀中。

大哥,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好不好?白春笙被他这么温柔地抱在怀里,就像狗血韩剧里那些身患绝症的女主一样,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劳资还没泡到男神啊,还没给男神生猴子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苍天负我!!!

“毛先生说你身体无恙,只是……”

“只是什么?癌症还是白血病?你说吧,我能撑得住……”白春笙将脑袋死死扣在他家鲲哥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家鲲哥这一身纯爷们的阳刚之气,希望他家鲲哥这一身正气能帮他驱散病魔。最起码,临死之前得把这只大喵给睡了才不亏!

想到这里,河蚌修长白皙的手指,暗搓搓地穿过他家鲲哥的衣襟,伸了进去,壮着胆子按了按那肖像已久的地方。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王鲲风被他这么一揉一按,腿一软,差点给他家河蚌跪了!

毛大夫单单告诉他,他家河蚌“好像”进入繁殖期了,却没有告诉他,这个“好像”来的这么快,这哪里是“好像”?这分明“就是”进入繁殖期了!

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办?

对!药膏!药膏在哪里?

“鲲哥,你老实告诉我,我还有多长时间?”怀中带着撩拨意味的修长手指,不知道何时停顿在了他心脏的位置,冰凉的手掌紧紧贴在上面,仿佛想记住那一处跳动的频率,下一世,便可凭借这记忆,找到曾经的恋人。

“什么?”王鲲风有些听不懂他家河蚌的话,难道进入繁殖期的河蚌,也会产生诸如胡言乱语的症状吗?

“我是说,你不必瞒着我,毛先生说我到底得了何病?还有多少时日?”白春笙有些悲凉地抱紧了他家猫爷,尼玛这超模一般的身体,他一次都没享用过呢,坚决不能便宜了后面来的!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什么还剩多少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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