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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仿佛瞬间如跳入一汪温泉,熨帖而又温暖。就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尽心思给心上人画了一幅画像,本以为没有机会送出去,却没想到意外得了心上人的欢心……大殿内,刀锋冷肃,太子殿下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止不住,一颗心都快要融化在商秋芦那难得一见的温暖笑容里了。

这真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刻了。

他知道,他对他,应该也不是全无感觉的。

皇后看着儿子那一脸甜蜜又带着淡淡羞涩的表情,一瞬间恨得差点咬碎银牙,攥在掌心的指甲,刺破了手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和她内心的愤怒比起来,这一点点疼算什么?

不过

皇后冷笑一声,不管今日是为了何事,商秋芦劫持她这个皇后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了,陛下绝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低贱的侍卫伤了她这个正宫元后的颜面的,无论如何,商秋芦今日都必死无疑!

只要这个贱人死了,她的皇儿总不会不要她这个母后吧?就像他那个虚伪的父皇一样,心里再惦记着为了儿子抛弃他的龚氏,到头来,还不是要立她为皇后?

“母后,此事儿子改日再与您分说,一切都是误会,秋芦也是为了自保才犯上的,儿子回去便狠狠责罚于他,还请母后看在秋芦对儿子的救命之恩上,便饶了他这一次吧?”太子牢牢抓着商秋芦的手腕不放,仿佛这样便能给予他最大的保护。

“殿下!方才这逆贼劫持娘娘,意图对娘娘不利!娘娘可是殿下的亲母!”皇后没有说话,跟着她几十年的老嬷嬷却忍不住跪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谴责,“殿下为人子,竟然不懂得孝顺自己的母亲了吗?娘娘为了殿下,吃了多少苦?!”

“母后对儿子的生养之恩,儿子会用自己的所有来报答!只是,秋芦是无辜的,他并不知道儿子对他的这份心思……也请母后看在他毫不知情的份儿上,便原谅他这一次吧?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父皇若是因此责怪下来,有任何的责罚,儿子愿领!”太子殿下定定地看着皇后,做了这么多年母子,他再了解不过母后的心思了,此刻不发难,不过是不想破坏自己在他心里好母亲的形象,劫持皇后的大罪,无需母后亲自动手,只需命人透露给父皇,父皇自然容不得这样的奴才,一言不合便劫持威胁主子,这样的奴才谁还敢要?

商秋芦一路从王府暗卫营出来,知道不少父皇手底下的秘辛,一旦被父皇舍弃,留给他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

太子殿下用眼神告诉自己的母亲,放过商秋芦,大家一切安好,若是她敢用别的什么手腕伤了他,那他这个儿子,定然会在父皇面前替商秋芦扛下一切罪责!

情,因他而起;孽,也该他来还!

“王鲲凤!”皇后读懂了儿子眼中的深意,瞬间失控大吼。

“母后!”王鲲凤寸步不让,事关商秋芦的性命安危,别说因此触怒母后,便是丢了他这个太子之位又如何?

“又或者,儿子亲自去找父皇请罪,请父皇褫夺了儿子的太子之位?”王鲲凤抛出了他最后的杀手锏。

他知道,母后舍不得!

果然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皇后娘娘丢掉了最后一丝理智,随手抓起桌案上的茶盏丢了过来,已经微凉的茶水泼在王鲲凤脸上,白皙俊秀的脸庞沾了几片茶叶,看起来有些狼狈,他却笑得十分开心。

他知道,母后终于还是舍不得了。

舍不得他的太子之位。

舍不得……未来的太后之尊!

“殿下……”商秋芦没想到今夜自己还能活着走出这正阳宫,一时间有些怔忪。

难得见到他这般发呆的模样,太子殿下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还有一丝忍不住的后怕。

差一点点,他们就要阴阳两隔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随孤回宫?孤方才一路赶回来,连晚膳都不曾用!回去陪孤用膳!”太子殿下一把抓住了商秋芦的手腕。

“秋芦领命!”商秋芦微微一笑,罕见地没有挣脱他的手掌,顺从地让他拉着自己,一路向太子宫走去。

怀里鼓囊囊的,正是那副差点要了他的命的画像。

然而,他们到底高兴得太早了。

正阳宫发生了劫持皇后这样大的事,皇帝岂会不到一丝风声?太子殿下拉着商秋芦刚走出正阳宫,便看到父皇身边的大内监福双带着一队御林军守在门外的走道上,寂静无声。

很明显是陛下的旨意,不希望今晚的事情闹得太大,一国之母深夜被男子劫持,传扬出去,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归是一件不体面的事情。

不过,正如皇后对这位陛下的了解一样,不管因何缘故,身为奴才,劫持威胁主子,便是不可饶恕的死罪!此例若开,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奴才会效仿呢,他们做主子的,身边最亲近的不是自己的亲人朋友,而是这些贴身跟着的奴才,若他放过商秋芦,今后那些奴才们有样学样,那还了得?

“太子殿下,商侍卫,陛下有旨,宣殿下与商侍卫觐见。”福双拱手道。

王鲲凤眉心一跳,紧紧抓着商秋芦的手瞬间出了一手的冷汗。

方才他与母后据理力争,甚至利用母后对他的宠爱威胁母后,不过是因为他知道,母后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伤害他罢了。

可是,此事若是被父皇知晓……

“殿下,走吧,别让陛下久等。”商秋芦笑了笑,却并没有挣脱太子握着他的那只手。

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能在临死之前,被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牵着,怀里揣着自己这辈子画的最好的画像,甚至于还能得到陛下赏赐的一个稍微体面点的死法,他已经知足了。

“秋芦,你别怕,有孤在!”太子殿下紧紧抓住他的手,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他就不做这个太子就是了,太子不可以娶男妃,亲王、郡王总可以吧?大哥也是郡王,不是明日就要与白掌柜成亲了吗?

只是,想到这里,太子殿下心里有些觉得对不起大哥,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了,好不容易可以和白掌柜成亲了,今夜出了这档子事,只怕,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后,明日都没甚么心情去替大哥主持婚事了吧?

太子带着商秋芦过去的时候,恰好遇到贤妃从大殿内走出来,明日便是清河郡王大婚了,陛下方才命人宣召她过来,说是皇后突染疾病,明日只怕无法亲自出席清河郡王的大婚,命她准备一番,明日陪陛下同往郡王府,清河郡王对三郎有养育之恩,长兄如父,贤妃作为长辈去帮忙张罗婚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太子殿下,这么晚了,怎么今夜不歇在郡王府中?”贤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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