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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妖血统,狠心一点的便直接将刚出生的半妖给丢了,心软一些的,也不敢养在身边祸害家人,家境好的便将孩子送到偏僻的庄子上,给点吃喝养着。

之所以舍不得真正放弃,是因为祭司们发现,半妖也不是全部都会狂化,只要能熬到一定年岁,能在人形与兽形之间自由转化,便与寻常妖族无异了,只是没有妖族内丹,不能修炼罢了,与寿命却是无碍的。

正如皇帝与朝臣们坚持的那样,和两族融合带来的好处相比,偶然出现、总数量尚且不及一县人数的半妖,实在是不足为虑。也正因如此,半妖才没有被朝廷大肆剿灭,然而,这样天生就携带基因缺陷的新族群,也必然不会受到世人待见,有那偏激的甚至觉得半妖就是邪恶的混血,一生下来就必须被立刻毁灭。

从这一点上来说,先皇后对王鲲风和三郎他们真的还算是仁慈了,最起码,她只是将这些半妖孩子送到了王府别院,还指派了别院的下人养着他们,每年也会拨出来一笔银子作为他们的生活,虽然被下人贪污了,但也算是尽到了养育的责任。

而且,更让人族和妖族对半妖这个族群没办法认同的是,半妖即便化形成功,因为没有内丹的缘故,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缺陷,譬如说三郎的猫耳朵和尾巴,譬如说王鲲风那两条长满了猫毛的双腿……还有的小时候是寻常人类幼童的形态,长大化形为妖兽之后,有的长了一双人的耳朵,有的上半身为妖,下半身却还是人的形状,看着就令人惊恐,也难怪那些胆小的人类惧怕这样的生物,而生性骄傲的妖族也不想承认这样的同类了。

没有人知道,其实在发现半妖这个新族群几年之后,皇族就已经通过祭司掌握了控制这个族群的法子。

可是,这个法子却一直牢牢藏在历代皇帝和大祭司手中,从来都不曾被公开过。

有时候,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才是将不同理念的人紧紧团结起来的最有效的法子。有了半妖这个族群之后,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对对方的认同度一下子就达到了顶峰!对于人族而言,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妖族,比分分钟就会狂化的半妖好多了,而对于妖族来说,那些形貌怪异的半妖,也远没有血统纯正的人族看着可爱。

两个不同的种族,就这样通过共同讨厌的人走到了一起。

没有人想过被牺牲的半妖会过得如何凄惨,正如现在,半妖新军明明在东征大业中立下了汗马功劳,结果封赏却远不如那些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抢夺胜利果实的人族和妖族,战胜之后,更是被皇帝借“新军修养整训”的理由,送到了北营,虽然名义上还是在平海亲王的统帅之下,可亲王如今正在朝中,没有皇命也不得擅入北大营。

殊不知,他们以为现在管不到他们的平海亲王,正在努力争取继续护着他们的权利。

“你所言属实?那东海之上,真的有蛮荒海岛可产黄金?”听到大儿子的秘奏,皇帝心跳迅速加快,当皇帝的没有不想开疆拓土的,而开疆拓土就要养大批军士,那些军士哪怕不用出征,光是每日的米粮消耗就是一大笔开支,他如今正在缺钱的时候,若是王鲲风真能为他弄到可产黄金的海岛……

“回父皇,此事千真万确!”王鲲风沉声道,“儿子也是偶然间从岳父口中得知,那东海之上有常年居住在海岛之中的土著,身披鱼皮裙,脚踏椰壳履,终年以捕鱼为生,土著们信奉海神,每每在海滩上捡到金矿石,便要捕捞大鱼敬谢海神,岳父从前也在那些土著手中以棉麻豆油换取过金矿石,回来转卖出去,倒也能赚些银子。”

“哼!”皇帝不高兴地冷哼一声,金银矿藏都是朝廷官办的,民间不许私下挖掘,可是,也挡不住暴利动人心,依然有人私底下从山民手里取金矿石,拿回家自己偷偷提炼黄金,比官办的金银铺子卖得便宜些,多的是贪图小利的人买回去做首饰冒充纯金的。

“咳~父皇,儿子是这么想的,那些半妖新军如今在北大营左右也是闲着无事,每月消耗的粮食军饷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与其白白养着他们,倒不如请朝廷多多的造几十条大船,我带着他们,请岳父引路,不管是攻下海岛归我朝所有,还是用些不值钱的棉麻布匹、米面豆油之类的换取金矿石,好歹也能给朝廷多增一笔军饷,海中多鱼虾,每日捕鱼,也能省些军粮消耗。”

“你如今成了亲,倒是很会过日子了。”皇帝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连趁着下海捕鱼方便、节省军粮这一点都想到了,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要不要干脆给太子也安排一门好亲事,兴许成了亲就好了呢?

看看大郎,从前没成亲的时候也是忤逆不孝的,每每气得他头疼,现在成了亲,有了王妃管束,不也正正经经地开始帮着朝廷办差、一路从郡王成为了亲王?除了因为血脉关系依然进不了皇室族谱之外,其他的待遇已经和朝廷那些亲王没有什么差别了。

只是

“你出海为朝廷寻找金矿是好事,为何要带着王妃一同出海?”皇帝忍不住开口问道。

“父皇若是肯将皇城搬迁到海边,儿子又何至于带着王妃出海?”猫爷不愧是鱼街一霸,倒打一耙的本事从来都没丢掉,反倒随着年龄的增长,功力愈发的强悍了。

“这话怎么说的?”皇帝倒是稀奇了。

“阿笙的真身乃是河蚌,这个父皇也是知道的,皇城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冬日寒冷,连外面的泉水都要结冰的,即便儿子带着阿笙去温泉别院暂住,这节气,也挡不住遍体的寒气,便是没有替父皇寻访金矿这一遭,儿子也是要带阿笙去南边儿过冬的。”王鲲风假意抱怨道。

果然皇帝被他这幅“王妃第一劳资靠后”的怂样给气笑了,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实在没忍住,捞起御案上的请安奏折便丢了过去,哭笑不得地骂道:“去吧去吧!若是带不回金矿,朕便削了你的亲王爵位!罚你带着你那宝贝王妃去海上打渔去罢!”

“打渔便打渔!从前儿子在清河又不是没做过苦役!王妃此次出海寻我,来回奔波,好不容易儿子如今空了,恰好要替父皇出海寻找金矿,索性便带着他一同去东海游玩一番,父皇若是不乐意看到我们,儿子寻了金矿便命人送回来,儿子与王妃就留在那东海之上,做一对渔夫倒也逍遥。”

“胡闹!如此一来,你堂堂一个朝廷亲王,岂不是给白家做了上门女婿?”皇帝怒骂道。

“父皇若是削了我这亲王的爵位,儿子没了俸禄,也只能去岳父家中求岳父大人留了。”

“罢了罢了,当年真不该让你留在清河那地方,好端端的学了一身泼皮无赖的性子,你们去便去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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