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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猛地一愣回过神,兜头喷出的一口烟吐在小陈脸上:“这话真是江承说的?”

小陈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千真万确。”

沈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张了张口,却又沉默下来,低头审视着自己脚下的地面,把烟蒂丢在地下细细地踩灭,才抬起眼,眸光深浅不定地打量着不远处的宋昭:

“好,这事我来处理。你先别跟他们打招呼。”

……江承在外边玩戏子没什么,只要沈家的地位在,他不敢对嫁过去的元配妻子造次,就什么事都没有。这一点沈耀清楚的很,也并不在乎。

他所有的思维转变,都始于刚刚江承开了那一枪。

那不管不顾的、满含着求而不得的醋火的、近乎疯狂的一枪。

沈耀得承认,不管沈闻昌现在怎么想,他的确是怕了。他怕江承是认真的,而江承看起来……确实是认真的。

他那张本就五官深刻的脸扭曲狰狞的样子,深深刻在沈耀眼里挥之不去。

他不能让沈家冒这样的风险。

江承今天敢为了一个戏子对着关南总军阀开枪,明天就敢把老爷子们强塞给他的女人赶出家门,他根本不考虑后果也不考虑代价,他眼里只有他想要的东西,受不得半点侵染。

他不可能容许江承这么荒唐下去,就算为了京关的十年和平。

而被江承突如其来摆了一道的沈闻昌维持着开始的姿势坐在原处,好一会儿拢了抬高的手,掌心里还残余这青年肩头微薄的体温,却似直烫到了人心头。

沈闻昌向下耷拉的眼角更低垂了些,上抬的眼珠里神色复杂。

第9章寒门

9.

(1)

江承按着人这一做,就是从午夜到东方既白。

他贯穿顾声的时候伏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用手掐捏着身下人柔软的面皮,挑起眼皮描摹着那人脸上每一分的细微神情,沉迷而无法自拔地絮絮:“你怎么能对别人笑呢……你是我的,你都没对我笑……你怎么敢对别人笑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低头埋到顾声的颈窝里,每一次呼吸都随着连绵的舔吻喷洒在那片温润的皮肤上,顾声闭着眼无声地承受着这一切,面颊因为咬紧的牙关而陷下深痕,江承每一次的进入都牵扯着某种被极力压制的情绪。

痛楚、羞辱、暴力与煎熬。

江承想得到顾声,理所当然是易如反掌的。他可以把顾声铐在床上锁个整整十天,吃喝拉撒睡都有专人监视着随时汇报,绝食就是掐着喉管灌下去;也可以轻描淡写地让一个人自此从津州消失,世界上不再有他的任何痕迹;他可以一句话遣散鸿新班,半天就让红极江北的梨园鸟飞兽走。

这就是江承手里握的权势和力量,他不需要向顾声显示,对方就应该自觉就范。

他轻易地将身子骨细弱的青年按在身下,也拿捏他的命门。只是有时候江承把他逼得崩溃了,顾声也会激烈地反抗,只是那种反抗在江承眼里依旧稀薄得不堪一击。

顾声后来一贯消极抵抗,江承当他屈服了,得意过几日,又觉得不对。

顾声从来就不正眼看他,全是回避与含着愤怒的忍耐。

江承在顾声神志浑噩时候,摸着他尖削的下巴惋惜道:“你看,早些听话不就是什么罪都不用遭了,这津州之上,哪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呢。”

顾声缓缓转开了眼珠,望向某处的目光空白而空洞。

他这样望着别处时候的样子,有一种刻骨铭心的单薄和仿佛不堪一击的脆弱,让人看得心里被拧住似的纠疼。江承不喜欢他那个样子,他那漂亮的眼珠里流露出来的空茫让江承觉得他仿佛做错了什么

当然,他什么都没做错。只是顾声不懂事,不识抬举而已。

江承用手遮住他的眼睛,缓缓地、坚定地又一次进入戏子瘦而温热的身体。

这会儿天方破晓,江承发泄完了自己过剩的力,抱着半昏迷的人去洗了个澡,等他自己冲完凉回来,擦着头发看见顾声微微撑开眼皮,侧脸躺着。

他的面颊上还带着江承冲动留下的指印,浮肿渗着血点,在他惨白的肤色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江承早先在司令部恼了挽袖子抽部下耳光的事情也没少出,饶是那些军官个个皮糙肉厚,挨他两下都得摔个趔趄,当时气血上涌,这会儿江承自己也诧异自己怎么狠心下的手。

顾声半睁着眼,他的侧面依旧看得出来的漂亮,脸色却苍白得过头,面颊都有些隐约地凹陷下去,牙齿发冷般打着颤。

江承单腿跪到床上,伸手把戏子的脸掰过来,顾声挣了一下,江承耐住性子没硬来,沉声道:“我看看。”

顾声竭力抬起手撇开他的手:“我睡了。”

他先前挣扎得脱力,现在手臂酸得抬不起来,江承捏着戏子细白的手腕把他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臂折进去,直起身看了看他,转身朝卧室外面走:“你等着。”

过了一会儿江承匆匆跑上楼,一步跨上床分腿跪在顾声身上,顾声猛地睁开眼,玻璃似的眼睛在卧室微弱的光线下亮得骇人,他几乎是恼怒地喝道:“给我滚!……还想再打吗?!”

他那霎那的表情近乎狰狞,某一瞬间江承分明地感受到了你死我活的痛恨,这种痛恨像一道千万伏的高压电刹那地穿过他的心脏,某种陌生却让人由衷抗拒直面的懊恼直冲头顶,逼得江承呼吸一滞,手上转开盖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顾声那一声喊似乎耗尽了他刚刚积攒起来的力气,兀自阖了眼,轻轻吐了口气歪过脸去。出乎意料地,江承竟然没有当即发飙砸东西骂娘滚蛋,而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缓缓沾到了面颊上。

“副官送的,迎接我回国的见面礼。说是跌打烫伤有奇效。”江承小心地从那个没半个银元大的圆盒里刮出一点膏体,尽量轻着劲儿蹭在顾声脸上他左右看看自己那双常年舞枪弄棒生满茧子的指腹,觉得哪哪都没法碰那人细软的脸,只得将就着拿食指的骨节,一下一下地抹匀。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顾声是细皮嫩肉的,肤色又白又通透,倒像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轻易触碰不得。而顾声平日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话的时候,却分明不见半点弱气。

好一会儿,江承跪得自己都背疼,反复打量了一番,才起那去了小半盒的膏药,掀开被子在他身边坐下来,说:“睡吧,明天我让人送你回班子。”

江承躺下去,顺手去捞他,顾声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过身,留给江承一个骨骼支棱的脊背。

江承本来有些困,这一折腾却睡不着了。

“你之前跟我说那事儿,我也想过。”江承说,仰面望着映出隐约光亮的天花板,左手无意识地一下一下顺着身旁青年的脊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古话是这么说的吧?可是你看啊,每个年代,都有朱门,有酒肉,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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