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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年轻人道。

珩王点头:“阁下是……”

“鄙人广漠,受广岫之托,前来救人……”

没等他说完,珩王已经一把将他拽了进来:“既是救人的还废什么话!”径直将人拽到床边,“赶紧看看,还有救么?”

广漠被他拽得险些整个人扑在床上,面上却无丝毫不满,站好后还理了理有些歪了的衣襟,这才去把肖长离的脉,半晌了没说话。

云钰直勾勾盯着他问:“怎么样?”

“不妙。”广漠悠悠说了两个字,揭开广岫贴的符纸,取出一只小瓷瓶,倒了些药水在伤口上。

“伤及心肺,又有失血过多积劳之症。”广漠慢慢解开肖长离的衣衫,彻底暴露了那个伤口,加上原先在空岁山时被虫母所伤之处,委实触目惊心。

“幸好皇帝陛下身体强健,方能撑过多时。需静养,不可大动。”广漠撩起肖长离衣袖,一怔,又撩起另外一只,又是一愣。

珩王无语。

停云观的人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在这儿呢。”他拉过云钰的胳膊,撩起衣袖给他看,“这才是皇上!”

心里嘀咕:我家阿钰就这么不像个皇帝么?

广漠一笑:“抱歉。”随即查看云钰的胳膊,好像只是犯了个无伤大雅的小错。

就他这样当着皇上的面管别人叫皇上的怎么说也是个死罪,亏他还能笑得自若。不过云钰不计较,珩王也就不好计较了。

“无妨。”广漠看过后又是无关痛痒说了两个字,连个药都没给,末了竟然走到窗边看起夜色来,“天就快要亮了。”

珩王一向自认脾气好度量大,现在都有些绷不住了:“我说你这人,都这样了还无妨呢?这可是皇上,不是你家的牲口,拜托你尽点心成不!”

广漠回头,又是一笑:“大劫已去,一切自会柳暗花明。”

第33章心悦君兮

珩王疑惑,也走到窗边朝外看,不知何时几乎遮盖天宇的黑雾不见了,天边已现鱼肚白。

晨光熹微,仲秋的晨雾丝丝清冷,将屋檐碧瓦百家院落淡淡笼在夜幕余威中。一切将明未明,乍暖还寒,仅仅是那么一抹晨光,便让一切显得生机盎然起来。

云钰看着发白的天空,心中百感交集。

就这么稀里糊涂躲过一劫,珩王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看到广岫和广寒回来后的惨样,他便知道这不是稀里糊涂,而是有人负重而行,驱散了黑暗和阴霾。

二人踏晨曦而来,颇有些天神下凡拯救苍生的派头。珩王以前一直觉得广岫是个不靠谱的神棍,此时不由生出些敬佩之情来。

此时这个屋子里的人,除了广漠,没一个囫囵干净的。

广寒一向白衣飘飘恍若谪仙,此时却像刚从泥坑里爬出来一般,看向广岫的眼神充满愤怒。

不过他看上去虽脏了些,却只受了些皮外伤,广岫却不同,看上去干净,脸色却白中泛青,眼眶周围更是黑气淤积,唇色青黑,一看便知中了毒。

他一见广漠便扒拉着他的袖子哭:“快救我我中毒煞了!那玩意太难缠了,广寒这小子还见死不救!哎呀不行我头晕眼花,你快救我,我不能死,卫翊还等着我呢!”

广漠拉开他的手看了看他的情况,给了他几粒驱毒、药丸,淡淡道:“放心,还死不了。不过,你们真能降伏岁,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广岫一听死不了就安了心,吞下药丸,开始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那小子以为拿回建木就万事大吉,却不知我早在人偶上下了天罡伏魔咒。建木本就是至灵之物,再加上天罡咒诀,那怪物被封印百年本就魔灵虚弱,吞下建木便遭到反噬,自爆而亡。你是没看到那个场面,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哼,如此说来便全是你的功劳了?”广寒冷哼,黑糊糊的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难道不是?”广岫反唇相讥,“你说你都顶了什么用?让你去打你说脏,让你殿后你走神,指望你几条小命都不够死的!”

广寒瞪着他:“若不是我驱动结界挡下毒煞蔓延,此时人间早成炼狱。”

广岫哼哼:“你是挡下了毒煞,结果全朝我来了,你看看我英俊的脸都成什么样了!”

“你那张脸,毁了正好。”广寒冷冷道,“推我下泥潭,迟早跟你算账。”

“我中了毒么,一时御剑不稳也是情有可原。”广岫想起广寒当时的狼狈样就心里暗爽,火气倒撒得差不多了。

两人还要斗嘴,云钰道:“寒子玉呢?”

广岫道:“被他跑了,不过这小子受了重创,谅他也难再翻出什么风浪。”他看了看云钰的左臂,点点头颇为满意,“果然岁一亡,你中的毒也解了,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几颗脑袋都赔不起。”

珩王还不太放心:“当真好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那个可怖的伤疤他看一眼就心惊肉跳,如何能够放心。

广岫信誓旦旦:“没事,这个可是封神印,痊愈之后便如同护身符,配上他的真龙之气,世间再无邪祟可扰,寻常人想刻还刻不了呢。倒是他……”广岫看看肖长离,叹了口气,“这般拼命,好像这条小命不值钱似的。”

云钰心揪了起来:“他可有大碍?”

广岫道:“在你身上戳个骷髅试试?广漠,你不是好医道么,赶紧给他治治。”

广漠道:“自当尽力,不过他失血过多,这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补回来的,需慢慢调养。”

“行,那就慢慢养。”广岫看了看肖长离和云钰,转了转眼珠子,推着珩王和广漠就往外走,“你们一个个的就别杵在这了,都出去,让人家好好静养。”

广寒早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他独来独往惯了,也没人再去顾他。

珩王瞧着广岫总觉得有那么几分猥琐,道:“他二人都有伤在身,咱们都走了,他们如何……”

广岫笑着打断他:“无妨,你呆着也碍眼,不如去寻些药材补品来,给人家好好补补。”

珩王一想也对,走了几步才发现不对劲。

我呆着怎么就碍眼了呢?

他们出去了,房内便只剩下了肖长离和云钰。肖长离气虚体弱,神智却已清醒,能看到云钰伴在床边,半晌无言。

时光无声流逝,晨光透过窗棂,散落满室清辉。肖长离忽感到枕边一重,云钰挨不住倦意,趴在了床上。

肖长离听着鼻息渐沉,转过头去看,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他勉力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多日折腾,他的身子到底撑不住了。肖长离想起身却力不可支,只好推了推他。云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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