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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长离沉吟良久,末了道:“那日寒子玉曾召唤出阴兵,阴兵所着铠甲似出自南岳,可是与卫有关?”

他这话让卫翊和广岫都变了脸色,没想到卫竟当真和寒子玉狼狈为奸了。

广岫咬牙撸袖子:“那个臭小子,看我怎么拾他!”

卫翊赶紧扶住他,对自家二哥的情况也是忧心不已。

肖长离道:“你既要养胎,便不必插手这些事,回停云观去吧。”

“算你有良心。”广岫拍拍他,甚是欣慰,“还真别说,女人十月怀胎是个什么滋味我不知道,我这才个把月,这小子都快把我给吸干了。也亏得是我,要是卫翊这小身板早就扛不住了。”

卫翊道:“你既然知道累就别老瞎折腾,一日里没个闲的时候。”

广岫贼兮兮笑道:“我这还不够闲呐,你想想,自打怀了他我们都多久没折腾折腾了……”

卫翊赶忙捂住他的嘴,一张脸红得都快冒烟,一旁的肖行之更是尴尬不已。

“啊呀,谋杀亲夫啊。”广岫抓住卫翊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冲他挤眉弄眼道,“不让我说也行,反正日后你得好好补偿我。”

卫翊低着头,恨不得能钻进地里去,肖行之默默后退,想远离这两个人。

“得了,京城太危险,我们还是回山里去吧,下面的事你们自己掂量着办。还有你小子……”广岫揪住肖行之,勾着他脖子欺压,“别成日只知道写词儿弄曲,赶紧娶个媳妇,让你爹早点抱上大胖孙子,省得终日无所事事,再来造个反玩玩可就不好了。”

肖行之被勒得直呛:“放……放手……”

肖长离与二人一同离开,行到岔路口,广岫似是想说些什么,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同情:“其实吧,龙脉被阻以致王气外泄,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补救,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广岫拍了拍他肩膀,啧啧直叹,“谁让你偏偏勾搭了皇帝呢。”

肖长离:“……”

他不明说,肖长离也没再多问,只说了声保重,三人分道而行。

看着二人相携而行的背影,肖长离沉默片刻,转而朝藏峰山走去。

云钰听说今早街市上发现了出随行使臣的尸体,肖长离等人还遭到百姓围攻,心下担忧,打发了唯恐天下不乱丝毫没把自己当客的苌楚靖尧后想去看看他,却又被柳原堵在了乾元殿。

“皇上,昨夜太史令夜测天象,发现紫微星弱,紫宫后位虚乏,已渐失衡,恐有赤气天裂、荧惑守心之兆。”柳原忧心忡忡,看上去似是又苍老了好几岁,“如今城中多有妖煞作乱,恐是有人乱了京城龙脉格局。皇上后宫虚空,阳气有余而阴气不足,若再失了九五真龙之气,这后果不堪设想呐!”

云钰皱着眉头,道:“太傅莫急,我大缙承天之庇佑,福泽万世,宵小之辈妄图断我龙脉,简直痴人说梦。朕已委停云观高人找寻龙脉异处,只要及时斩断祸源,一切自会拨云见日。”

柳原道:“皇上,《礼记》有云,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阴阳调和刚柔相交本是天地大道,皇上这龙阳之好……若为消遣也就罢了,何必为了一个肖长离自损龙体?”

云钰感到有些乏力,揉了揉太阳穴。

他看了一早上的奏折,又被苌楚靖尧明里恭敬暗里讥讽了一番,此时再来这么一出,他只觉头疼胸闷,不胜其烦,无奈道:“难道当真要朕广纳后宫再招来男宠若干,整日声色犬马,老师你就高兴了?”

柳原微微一窘,道:“皇上明知老臣并非这个意思。”

云钰笑了笑,道:“云钰知道老师的良苦用心,所谓阴阳调和采阴补阳之说多为荒淫之人肆意寻乐的借口罢了。阴阳者,天地之道也,可道,却存乎于心,怎可因妄寻天道而降心相从?”

“皇上千伶百俐,老臣辩不过,只是……”柳原还要再说,见云钰揉着眉心甚是疲乏的模样,将话咽了回去,轻叹道,“罢了,皇上且先歇息,老臣告退。”

云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最近出边境可有异动?总觉得苌楚靖尧这次来得太过巧合了一些。”

柳原道:“并未有军报传来,不过听说出最近多有内乱,朝局动荡,这位出七皇子是为了躲清闲而来的。”

云钰撇撇嘴:“躲清闲?他倒是清闲了,一来咱们就没好事。”他又揉了揉眼角,觉得喉咙有点痒,咳了一声。

柳原见他脸色不善,道:“皇上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

云钰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奏折看多了些……”

“老臣这便去叫太医前来。”

云钰阻止不及,柳原已经叫来了太医,好一阵号脉问诊嘘寒问暖,还开了些养心安神的药,让他多做休养。云钰想溜出去看肖长离的计划只得搁置。

“初看皇上面色,天灵积郁暗沉,郁久化热,确有气血两亏之象。”思贤阁下,吴太医向柳原回禀,“阴虚阳亢,则虚热内生,阳气越浮于上,致使阴阳不相维系,久则伤阴亏阳……”

柳原打断他:“说这许多我也不懂,可知症结所在?”

吴太医道:“乃是阴阳失调所致。”

柳原眉心一皱,心道果然如此。

辞别太医,柳原心绪不宁。他看着云钰长大,了解他的性子,虽看上去平和宽仁,其实心性最是坚韧,一旦认定便难以更改。

他不明白,以往云钰对肖家颇有嫌隙,对肖长离更无好感,怎地去了趟空岁山回来便倾心至此,甚至连三千佳丽都视若浮云?

就算肖长离外貌如何俊朗,风姿如何超群,也不至于到这般地步吧?

那可是云钰啊,他一手教导栽培,从小便通百家经史儒学典论的最为聪慧的学生,怎会有那教人不耻于言的断袖之好?

柳原想不通,本就有些糊涂了的脑袋瓜子这么一寻思就更糊涂了,唉声叹气踱步而出,往翰林院而去。

他要好好看看,那个魅惑君王即将祸国殃民的肖长离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只可惜,人还未回来。

今日并非休沐之期,肖长离擅离职守本该责罚,只是柳从汶知道近日京中不太平,肖长离被自家儿子拉去当帮手了。想着他本为大理寺卿,由他帮手总有好处,柳从汶便默许了。

此时柳原一来就要见他,听闻他不在就冲柳从汶大发了一通脾气,斥他身为上官却不管束下属,敷衍塞责枉为人臣。

柳从汶低着头受了,不明白自家父亲为何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柳原冲儿子一番迁怒,心口气闷疏解许多,忽然一股浩气窜上天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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