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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问问阮卿珏为什么。

空桑在地上摔懵了脑子,抬眼头顶就是蔚蓝的天空,好像伸出手就触手可得。阮卿珏也是这么个人,时刻就站在眼前,却是水中月镜中花。他想,如果他不喜欢这个人,一定不会让他这么欺负自己,可是为什么,他对这个人总是有一种无名私欲。

阮卿珏自顾自地走了,留给他一个背影,看似潇洒实则却是在漫漫岁月中伤到麻木的空壳。

他很讨厌遮掩的阮卿珏,为你展现脆弱的一面,却又永远不会告诉你原因。

“爹……”

空桑叫完有些后悔,脑中还未想出有什么可以搭配在爹后说出来的话。

阮卿珏停住马,也没觉得空桑这声爹叫得多不容易,挖苦道,“小混球摔醒了?”

空桑正色道,“爹你曾经说过自己是妖,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妖身吧。”

这话一出,空桑竟觉得自己在找死。好在阮卿珏并未如他想象中那样打他。

阮卿珏只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说,“臭小子我真身千丈,一章都能把你掴海里,当心被我吓死。”他催马快走几步,连欺负空桑的心思都没有了。

空桑看着他的背影,想,还是用这种哄孩子的方法搪塞他吗?如果不把这个人的嘴撬开,他说不定得等到阮卿珏死了才能弄明白一切。

心中一阵愤懑,身体内有什么东西突然松动,如海浪般冲得他晃了晃身子。

此时空桑看着他,目光中的单纯却已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率好少(っc)不写评论连看都没人看了吗?

第12章入世(八)【修】

阮卿珏说带他出去玩,那还真是玩。从清早出了城门,沿着望月河一路向东,不知不觉中还上了个小山丘。

此时乍暖还寒,北方的山仍是光秃秃的模样,山中鸟雀不惧人,站在树枝上远远看着,颇有些稚童看世界的好奇模样。

他们不过两个人,不入深林尚能遇见些旁人,往山中一走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若是有一人被杀埋在山里,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空桑握缰绳的手一紧,不知自己思绪从何而来。

“空桑,你爹我今儿回去想吃饺子。”阮卿珏突然驻马,一边心血来潮地说,一边等着空桑追上来。

可惜他儿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根本不往他身边凑。

他心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想躲便躲的过的事?那除非是天上掉馅饼。

“哪颗牙馋了?拿石头砸了。”空桑吐字格外清楚,变声期将过的声音低沉许多。

若他以后做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这声音之主便会让人想到洞中的毒蛇,吐芯等待。

若他以后做个流连温柔乡的浪荡子弟,那女子爱男人如树苗依赖巨山,他自然也是抱得美人归,哄得人欢心的男中妲己。

阮卿珏知道他这儿子向来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也不生气。仰望苍天白云,聆听鸟雀鸣叫,心情也随之明朗许多,“儿子…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带你出来吗?我夜观天象,今天是你要“长大”的日子。”

空桑没理他,阮卿珏继续道,“我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行你也不是不知道,一不小心封印就给松了…”

空桑终于听见点有用的东西,刚要问回去,突然阮卿珏扯着他的领子直接把人从马上拽了过去,用身子护了个严严实实。

“阮卿珏。”蓐自天上而来身驾双龙,身着黑衣。落地时双龙化成了两个下人打扮的奴才,跟随在他身后。

蓐看着阮卿珏护犊子似得护着怀里的空桑,“呵,至于吗?放手,不抢你儿子。”说着,一手牵起阮卿珏的缰绳,对空桑道,“你先回去,我同你父亲后话说。”

空桑道,“我不走。”

这人他之前在山里也见过,经常给阮卿珏酿酒喝,但这次他绝对不会是来送酒的,“给阮卿珏安排任务的人也是你吧,你究竟要干什么?”

蓐与在山中时变化很大,一身官服也换成了纯黑色的便衣,徒增了几分压抑。他显然没准备和这小子口舌,皱眉等着阮卿珏表态。

阮卿珏看这两人都看着自己,因着坐在马上比蓐高些,偏巧可以看见他空空如也的左耳,一时脸上闪过怒意,却还是被生生压抑下来。

好啊,敢来狐假虎威了。

他冲空桑道,“儿子,滚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上晚自习…高兴的跟吃了喜鹊屁似的

第13章入世(九)【修】

把他一把抓过来的是阮卿珏,现在让他滚蛋的还是阮卿珏。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阮卿珏又给扔回去,被两条龙化成的人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抢过缰绳强行拽走了。

那马驹显然是怕极了这二人,乖巧地给人当儿子,走个路都迈得是稳稳当当的猫步,也不知道是怕吓到谁。

空桑回头不甘地看他一眼,心里有种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杀了的心。

“人走了,放开。”阮卿珏低垂着眸,僵着身子一动也不动,活像具会呼吸的尸体。

蓐自然不会手。放手了这家伙挖地三尺也再刨不出二回来,可他生得阴郁,站在阮卿珏身边就好比一只丧葬鬼。

“蓐,没事干就打发小跟班来消遣我,好玩吗?”阮卿珏说着,想起他那空空如也的左耳,心中暗自冷笑。

蓐是四季之神,他却只是个四不像的畜生,字不同文车不同轨,如果不是有根红线在中间系着,他们根本就是毫无瓜葛。也正因此,向来自视清高的蓐,从开始便将那红线系在他左耳上的黑蛇身上,如果不是后来黑蛇入魔而亡,他真可谓是瞒天过海。

反倒是他,浪感情还被人捉弄的团团转,傻子一样可笑。

想来黑蛇不过就是蓐的一点神力所化,黑蛇刚死他就重塑了一条。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也就是现在站在眼前的冒牌货。

分明和蓐长得是同一张脸,却又有那么多不同…

而他,就那么痴情于过去。

其实也对。

神无生死观,多情妄人兽。

他,无言。

蓐捉了他手,“你出山为何要故意避开我?一副出则自隐行踪,入则一律不见的样子。我若再不出来找你,你岂不是要彻底失踪了?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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