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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巨石上。

脖子以下脚趾头以上那人一处也没落下。

他废力动了动却发现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来,要不是被钉得太死他怕是连坐都坐不住。

环顾四周,他应该身处一处小山丘上,这里别得没有,断剑倒是不少,而京城外,貌似就有这么一个剑冢。

阮卿珏的瑞雪剑并无实体,只有剑意。他尝试召出瑞雪来,却被身上剧痛逼得不得不作罢。

脚步声迎着春风而来,来者一身武服,指尖还夹着一根针。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一板一眼地样子让人难受。“阮卿珏。”

“呦,白帝啊,刚从刺猬窝里出来?”阮卿珏看见他眼睛都弯成了两个月牙,活像见到了亲娘。谁知,白帝就是当年杀黑蛇的人。

白帝依旧面不改色,问道,“蓐在哪儿?”

“在刺猬窝…呃!”长针刺进他的咽喉,阮卿珏疼得全身抽搐不已,动不了分寸的身体血流不止。

白帝松开手,活动着他身上的长针,“如果就这么死了,也不错,至少我们就不会再担心受到威胁了。”

阮卿珏身上神力被封,像个破碎的娃娃般被钉在岩石上。

原本还算温和的雨终于变了性情,不断冲刷岩石上的血迹,像是要将他仅剩的一点凄惨全部展现出来。

如果他死了,就解脱了…

真他妈疼啊…

白帝将他脖颈上的长针□□,看着他失神的眼,低垂的眼帘像只垂死的天鹅,轻轻抽搐,连呼吸都痛苦不堪。

“刺穿你身体的针可以划破你的灵魂,如果现在就这么死了说不定还能舒服点,你说是不是?”

“呵呵…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咳咳…”阮卿珏被血呛到,本就呼吸不畅这些差点背过气去。

这世上想让他死的人从来不少,只是因为他现在真得痛得厉害才会顺着白帝的意思。

他只是疼…

“伏羲是谁?”白帝看他意识越发昏沉,手指就雨水冲刷下竟越发模糊,像是随时都会彻底消失。

白帝嘴角微微扬起,很少有表情的脸露出一丝喜悦。只要没有人来打搅他,阮卿珏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

“问得好…”这确实是一个好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全世界大概也没几个人真心想知道,阮卿珏算一个,白帝算另一个。

因为东皇是五帝之首,又是传世以来最年长的神,白帝幼时师从东皇,几乎把他当做自己因为的信仰。

当然阮卿珏就是这信仰中的一粒老鼠屎。

“我觉得他应该是东皇的欲。”阮卿珏不知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情说出去的,他甚至没有想过这样说得代价。

他只清楚一点,东皇太一死了,早就死了,没这么能取代他活在这世上。

他就是唯一。

看着阮卿珏昏厥过去,白帝轻轻一扬手,本是阴雨绵绵的天空终于止了雨,他身后无声出现一个巨大黑洞。

他垂眸又看了阮卿珏一眼,转身踏入黑洞。

你究竟还要轮回多久才会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阮卿珏还是挺幼稚的

第55章无言(二十)

模糊的记忆中东皇总会带着他踏上天涯海角,指着浩瀚的星空说,“你一定要找回自己的自由。”

哪怕遥不可及。

哪怕没有人知道真正的自由是什么。

东皇说,他是立于世界最高点,永世孤独的王,亦是牢笼中最美的鸟。他拥有举世无双的神力,亦有无人能及的孤独。曾经有一只鲛人伴他须臾,后来被他亲手杀死了。

他来不及悲伤,来不及诉说自己的爱恨情仇。

人崇敬的神是可以指引他们走向正轨的导标,而不是一个同他们一般脆弱无助,渴望自由的囚徒。

东皇是神族第一个弃欲者,也是最先失去一切的可怜人。

阮卿珏曾经无数次寻找神的信仰,目及九州,脚踏王土,每一份祈祷背后都是凡人为幸福而穷尽一生,奉献一切的挣扎。

而神,垂眸怜悯对待众生,接受人们的祈祷,却只能在最后将自己推向深渊。

神并非万能,却不及人类贪婪,却比人类更爱这众生。

因为他们看过这尘世无数春夏秋冬,因为他们走过这尘世山川河流,他们种下的果树早已成荫,他们开辟的河道早已流过每一处田地,他们为这个世界创造了最为璀璨的文化,却终有一天会沦为人奢求贪念的工具。

无数凡人不足百岁而逝,轮回往复却不曾与神有一面之缘,而神却要天官赐福,献己求安。

如果说凡人的信仰是神,那神的信仰便是千山万水,生灵不息的红尘世界。

哪怕他们从未从这片土地上带走过什么。

哪怕他们终有一天将被人们遗忘…

他想神终究还是死了,而现在端坐在众人之上的,只是一丝愿为生灵奉献一切的执念罢了。

他不知昏迷了多久,白帝早已离去。雨后清凉的世界没有生机,吐出嫩芽的枝条也在这场雨后再次沉睡。

寒意,苍茫了这片土地。

有人蹲在他身边将一粒药丸强行塞进他嘴里,他试着睁开眼,黏合在一起的眼皮需要用尽他全身力气,可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他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就此放弃生命的冲动,萦绕在鼻间的香气是白帝送给他最昂贵的礼物。

会让他想起自己究竟欠了这世界多少,为什么神是为人奉献一切,他却是将王朝毁灭的刽子手?

那人看着他那双失神的眼,叹息着,“我暂时要封住你的视线,以后如果你服软我就帮你解开。而刚才给你吃的,是可以让你腐体重生的药。因为你的血实在是太臭了,内脏也比我想象中腐烂程度要严重的多…哎,你就这么讨厌自己吗?把自己想象成最污浊不堪的东西,身体无论受多少伤都不与治疗,你要东皇看了得有多心疼?”

阮卿珏早已不去想义父,他重新闭上眼,没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做条只能看到微毫距离的鱼,倒是再无法知晓他们的目的了。

那人站起来,像是在弹身上的尘尘埃。他语气带着孩子才有的俏皮,却有着老成的无奈,“阮卿珏,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肯为你出生入死的将军,而不是一个被你庇护完好的儿子。所以空桑从今天起,该消失了。”

“不行!”阮卿珏失控地嘶吼,血液不断从七窍里流出来,整个人又狼狈又脆弱。

他被血液呛得不住咳嗽,大司命是弃欲神。如果封印就此解开那空桑就是死了。

一个没有欲的神,只剩空壳的神。他最害怕的结果。

那人无视他蜉蝣撼树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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