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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珏就是被他拿剑杀了也不会放手。

做我儿子,不好吗?

大司命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阮卿珏问他的。

他走过去将人抱起来,早已死寂的心没有一丝波澜,这就是为什么阮卿珏不肯接触封印。

“爹,我在…”

在心中种下一个魔,盼它日益壮大,是否就能弥补空缺?

大司命握着他刚刚接上的手指,他没有一丝心疼,他也没有对这个人的□□。当他真得后悔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世上没有后悔药

第59章无言(二十四)

或许是因为神是比乌龟活得还久的生物,所以连睡觉也比人类长了很多倍。

阮卿珏将手背搭在额头上,丝丝冰凉倒是让自己清醒了不少。他的双眼依旧无法视物。

他猛一起身,被脖子上的锁链又拉了回去。

“救命!绑架!!!!”阮卿珏手脚也被束着,瞎着双眼乱吼。他当然不知道大司命就坐在床边,让他一嗓子吼得耳膜都疼。

大司命轻哼一声,“你叫也没用,伏羲出去了。”

“……”阮卿珏惊讶地睁着他那双没有焦距的眼。他以为屋里没人才胡乱叫叫的。

“大司命?”

“嗯。”

“我记得你说你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告诉你咋们其实一点也不熟,就是路人关系。”阮卿珏并不知道自己在作死。

“是吗?”

“是是是,你看我是妖你是神,咋们井水不犯河水…”他沿着床榻一阵摸索,可惜横竖也没摸着边。反被大司命抓住,“你可以继续胡说八道,但我不保证你这只手还能不能正常工作。”

阮卿珏手下意识一缩,整个人都被大司命拉进怀里。

“大司命,苏婉姑娘会伤心的…啊!”

他没想到,大司命会卸了他一只胳膊,但很快又给他按上。

大司命捏着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完全靠在自己怀里,“疼吗?”

“疼…”阮卿珏从未见过下手这么狠的大司命,惨白着脸愣是没敢炸刺。

“你昏迷了两个月,期间我和苏婉去了月老庙解了红线。虽然现在苏婉还住在这里,但她只是我的妹妹。因为我告诉她她用得身体是少司命的身体,所以她很恨你。”

大司命将被子拉过来被他盖上,“爹,你身上的锁只有我能解开,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准你离开我罢了。听伏羲说当年白霖也这样对过你,你很生气。我不介意你恨我,如果可以你随时都能来杀我,但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再让你受伤。”

阮卿珏张了张嘴,从始至终插不进一句话来。

大司命让他躺下,“爹好好休息。”

他体贴地给他掖掖被子,既没有问他自己曾经的记忆,也没有问他在剑冢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个被大火带去一切的孩子,好不容易从废墟中找到一个盒子便再也不肯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

阮爹是个温柔的人,不会和空桑生气的

第60章无言(二十五)

“等等!阮卿珏摸了摸脖子上的锁链,确定不在了一股脑爬起来,赤足走过去搭住他的脉,“你入魔了?”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大司命扶着他的肩膀让他不至于脱离摔倒。

他本想说,我斩杀自己尽数执念,世间于我亦是一片灰白。我只能在心中饲养一只魔,为它刻上你的名字,永世不忘。

可惜他说不出口。

阮卿珏怔愣在原地,当年那个阮兄长阮兄短叫他的人早已不是不甘束缚,热血倔强的少年儿郎了。他可以沉着斩杀自己的欲,可以在转世归来后迎娶十里红妆的妻子。而自己呢?一壶毒酒,就此了解。

当年那个信誓旦旦和他说,“阮兄,前路漫漫,小弟先行磨炼,待到一日手可翻云覆雨,万里春秋,不负韶华,与君共享。”的人,已经长大了。

“爹?”大司命看他脸色并不好看,却也没有发火的意思。只是轻闭着眼任由着他扶着。

“皇帝的信来了。”阮卿珏突然说。

女皇的鸟从窗户飞进来,在大司命肩上撞了一下,直接倒在地上死了。

“……”

“?”阮卿珏只能靠声音辨别,此时声音一止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司命将信拿出来,“张孜诚父亲中毒身亡,京城出现第二名少年被杀,凶手是张孜诚。”

大司命在掌心化出一个罗盘模样的东西,圆盘分阴阳两极,上面各写一字,曰生,曰死。

他心中默念张孜诚三字,罗盘之上竟浮现出张孜诚的生辰八字来,同时圆盘指针逆转,由生到死退了十步。

也就是说张孜诚还有十天阳寿。

“我之前被人封印了双眼,那个人给了我颗药丸压制我的伤势,我怀疑他应该是炎帝,而他走时也把这起案子引向了玉。可你知道,这块玉究竟是什么吗?”

第61章无言(二十六)

从提旧事,阮卿珏不禁吹嘘时光易逝,故人不复。

潘昭饮虽然出身贫困,祖先上却很有故事,且祖传一块玉。

当时潘昭饮杀人,便是因为那些人将他的玉偷了。

说来也可笑,穷人阿谀奉承欲攀高枝,也不知潘昭饮这玉有什么特别便借花献佛地送了贵人,贵人之前暗自拿来抢去,就把这玩意给丢了。

原本丢了便丢了,他们也不怕什么。可后来潘昭饮成了公主的丈夫,明着不说暗着来要,他们给不了只能拿其他玉石来换,可惜都让潘昭饮给砸了。

阮卿珏道,“那块玉本是和氏璧的下脚料,当时始皇看玉料天成,便让人用余料给疼爱的女儿做了个小玩意,后来始皇病逝,秦二世痛杀兄弟姐妹,逼得亲人自刎。始皇疼爱的女儿行至骊山,将从不离身的玉转赠爱人,随之自刎。”

他说着,抵着有些晕眩的头向一边倒,被大司命扶住。

“潘公子死时并未提起过这件事,直到陈朝灭亡我去拜见公主,公主才把这个故事告诉我,而凡是最后从长辈手中接管玉石的人,手心都有一道伤疤。”

“回去休息。”大司命将他抱起,“等等!潘昭饮手心当时并无伤疤,女皇说张氏父子手上也没有。玉石竟然在他们家族出现,为何又没有寻到要找的人?”

“回去休息。”

大司命并没有因为他的疑惑而对这件事好奇,执意把人按回去。

“你就不好奇陈朝为什么被灭吗?”

“不好奇。”

阮卿珏哑然,大司命确实不好奇,他有什么可好奇的,他又不是白霖。

古有得和氏璧者得天下,而得那余料的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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