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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帝是个废物蛋,你想要接机逼万乐帝退位,可惜你和你爹一样,虽是混蛋却没那个脑子…你就算今天坐上那龙位,也离死不远了。”

“当今万乐帝昏庸无道,在下略有所作为自认为比万乐帝强些,何况我想要夺位是路人皆知的事,在下无意遮掩,望老先生相助。”

如果不是为了平息众人之口,破案本身又有什么意义?逝者不复,活者又能如何?

人都是冷漠的,如果不是触犯了自己的利益,没有人会来多管闲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高傲如皇族,终究视草菅人命如儿戏。

阮卿珏看着白霖接过范锦生递来的一把刀,干涸的血迹凝固着那段时间,永不重来。

无论一个人生前如何,这世界都再与他无关。

第120章逃命(二十七)

“太子殿下,这把刀…臣知道了。只是这样陛下真得会让位吗?”陈澈双手捧着盒子,跪在地上问。

白霖的目光从未从榻上昏迷的人身上离开过。刚才他眼睁睁地看着阮卿珏晕倒在自己怀中,却又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苏醒。

他握紧阮卿珏的手,虽然一切都是徒劳,但他还是舍不得松手。

屋里的温度低了很多,屋檐下的灯笼轻轻晃动。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进来。

陈澈拔刀护在白霖面前,被那人一拂袖摔了出去。

来者金丝冠束着发,黑色的长衣上绣着一条金龙。他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把刀,缓缓出鞘。

“这就是杀小芸的那把?没想到那个贻害万年的祸害真得死了。”他转头看向白霖,“孙儿好雅兴,连亲爹都不放过。不过一人强更有人上人,你又能狂几时呢?”

“你来做什么?”幼时模糊记忆中的人影与之交汇,白霖没想到长平帝真得会回来。

“呵,你不用担心,我私自回来要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如果不是找不到小芸也不会来找你,所以你知道小芸在哪儿吗?”长平帝死时还不过半白,现在看来却是满头霜华。

白霖不明白一只来去自如的鬼又为什么会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人,还是他单纯想过来给自己替个醒?

可惜都不得而知了。

长平帝的思绪越来越乱,白霖从他话语中隐约听明白了他们是在寒食节相识的。

人相遇与相识有时并非是同一天,他们就是如此。

那时范芸身着天青色的袍子,撑着伞走在蒙蒙细雨中,薄薄的一层油纸伞被柳枝无情划过,好像无声接受着一场拷问。

他走到桥上,看着早已等候自己多时的人,问得不是长平帝为什么明知故犯还要提拔他,而是操着有些戏谑的语气道,“臣不想戎马一生,也不求名垂千史,只望善始善终,老了还可以活着看这一蓑烟雨,放任平生。”

第121章逃命(二十八)

长平帝一生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气质干干净净得,撑伞行走在细雨中然后气定神闲地把新写的诗卖给卖弄风姿的风尘女子。

被发现了就回身笑笑,笑如朝阳,不见阴霾。

长平帝早已忘了范芸中进士时的文章为何,初见时那人一身灰衣,躲在人群中不起眼,不惊鸿。

封了官,谢主隆恩,无他事,躬身告退。

殿外又是急雨,范芸望着天,平静的神情闪过一丝孩子气的不满,他的背影天生在这锦衣玉袍间显得格格不入。

那是他在宫中见过唯一不一样的色。

范芸入朝为官七年,没有重大功绩,后人显有闻。

长平帝总能在宫外护城河河畔看到他,范芸也无一次惊慌,说话语气更是毫不在意以下犯上。

只是长平帝那时只顾着喜欢忘了降罪。

范芸对他以下犯上,对他不恭不敬,却也从未让他摸清过自己的心意。直至他死,长平帝都不明白对方是不是为了故意迎合自己的话而选择的。

范芸曾经说过,“爱慕如昙花一现让人暂失理智,但正如花有花期,人有寿终,总有一天,一切感情都会淡化,陷于无有。”

他不明白这个人明明只是个书生,为何会有如此心智,将一切看破又自甘陷入其中,受尽折磨。

“你可曾真心爱过朕?”困了就有枕头,范芸何其聪明,万乐帝刚有动作他就来碰长平帝的逆鳞。

可惜他那时愚钝。

杨柳依依时,往日垂钓时,长平帝仍旧是一个人,像个坠入爱河不知天高地厚的二郎,闻着愚蠢至极的问题。

范芸的目光一如既往得平静。可他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品行。

他抄起一块石头把长平帝踹倒在地,骑上去拿着石头就砸。

范芸一边砸一边骂,“他奶奶的,你看你爷爷我喜不喜欢你?你tm想让爷怎么喜欢你?趴那让你来一遍春宫吗?”

如果不是为了保他,谁想唱尽天下白脸?

长平帝让他砸懵了,这一懵愣是到最后尸骨都凉了才反应过来。

范芸死后他让人为之招魂,可除却意外招来的恶鬼,他们再未相遇过。

范芸之所以要杀范锦生是因为他不想再被自己的父亲控制,或许是这几十年的陪伴终于让他恢复了些神智,先下封印破除他彻底消失不见。

长平帝四处寻找无果,疲惫地顺着护城河走。

不知走了多少圈,他看到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不曾撑开的伞,头顶的月映在河中,应了古人那句何处春江无月明。

看着那人背影,曾经种种历历在目,那人坐在烟花地指挥身边一群美女磨墨,唯他一人笑得像个孩子。等到长平帝来了,他笑嘻嘻地冲他道,“咋,白兄来了?”他一击掌,“太好了,我可算抓到你的小辫子了。”

或是那人站在宫墙下,一手将整个伞斜过去,一手轻拍他的肩,“陛下,下雨了,你不打伞就出来是稀罕我吗?”

他们总是在雨中相见,好像注定一生只有别离,没有欢喜。

月下的人影越来越淡,长平帝看着他,愧于向前,恐于后退。

“白兄,人生若只如初见,早见晚见还得见。看我背影许久,我美吗?哈哈哈…”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蓦然回首,天地失色。

长平帝愣愣地看着啊,想起范芸曾以暖床的,喂食的,穿衣的自称,忍俊不禁,泪流满面。

“我…”

“陛下过来。”范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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