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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咬牙,她算是明白了,她愚蠢的弟弟,在感情方面是彻底没救了。她再操心,做的都是无用功!

回居民区的路上,时照耽搁了一段时间,他在17区撞上了一伙街头混混,可能是见他独自一人,打扮怪异(他出门戴上了口罩),那些混混们堵住了他,张口就向他要钱。

“手机、钱包、现金……”两个小阿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全部交出来。”

虽然这种打劫方式很“斯文”,但时照是真没钱,他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么霉,保镖一不在就有人打劫他,是他看起来太弱了?

“没钱。”时照向外张望了一眼,有路过的行人匆匆走过,尽管有人看到了他这里的情况,也没人敢“多管闲事”,“我很穷。”

“穷?”听到时照这句话,小阿的语气整个变了,“穷能穿这么好的衣服?!”

“这是以前买的,那时我有工作……”

“哈?”小阿似乎是被时照的“狡辩”激怒了,他招招手,唤来了旁边的同伴,“看来这里来了个不守规矩的人,我们要教教这位‘先生’什么是规矩了。”

一群混混围上来的压迫感很强,时照向后退了退,举起拨打了报警电话的手机,“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过来,我真没钱,你们抢劫我是浪时间。”

“报警?噗”混混们嗤笑道:“你以为,报警会有用?”

“这不是有手机么!”一个混混上前夺走了时照手里的手机,另一个混混一把拽住时照的胳膊就想搜身。

“等等!”时照没办法,使出了杀手锏。

时照摘下了口罩,趁着混混失神的功夫,用力一拳打中了混混的鼻梁,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飞速跑去。

大口的喘气,迎面的风灌进嘴里,令时照的喉咙隐隐作痛。最坑的是,他跑了两条街,身后的那群混混竟然一直锲而不舍地追着他,边跑还边对他喊:“先生,别跑了!我们不要钱!手机还你!”

时照信他们才怪,悲剧的是他的体力终究是比不上这群成天游荡的混混,在心脏因飞速奔跑快要炸裂前,他被人堵了下来。那群混混比他好不了多少,一个个喘着粗气,面色狰狞,活像是要把他生吞了一样。

时照暗道不妙,他刚想求和,那个抢了他手机的混混,忽然90°的弯腰,双手捧着他的手机,给他送了过来。

“我、我们没长眼睛,抢了你的手机,对、对不起!”

其他混混们跟着一起道歉,“对不起!”

“??”时照被这神转折一般的发展惊呆了,他的脸,不,他的人格魅力都能让混混不偷不抢了?

混混们还了手机,飞快跑走,那种模样就像是有什么幽灵追在他们身后,吓得他们连回头都没了胆子。

时照:“……”他有那么吓人?

这个小插曲让时照回到尤利安的住所时还一脸纳闷,而平时待在家里不出门的尤利安,和他分开后到了晚上都没回来。

时照给尤利安打了个电话,过了十几秒接通了,尤利安的声音略显沙哑,轻笑着对他说过会儿回来。

“你在忙?”时照从手机听筒里听见了些许嘈杂的声音,“尤利安,你在哪里?”

“乔纳森先生说要庆祝拍卖会成功举办,邀请我在他家做客,大约只要十分钟,我就能回来陪你了。”尤利安不紧不慢的回话,顺便问了问时照的情况。

时照简短说了下自己被打劫的事,“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那是他们不忍心伤害你。”尤利安安慰道:“人没事就好。”

“嗯。”时照也对尤利安叮嘱了一句,“你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一个人在外面还是很危险。”

“好。”尤利安柔声应道。

在家无所事事的时照,走到了尤利安专门安放画作的画室里,由于这段时间尤利安连续不断的作画,画室已摆满了一幅幅关于时照的画作。

时照掀开画布,细细观赏。

这些画作和被展出的那幅《godliness》自然不是同一水准,但在时照看来,能在较短时间内,画出多幅质量上等的画作,实在是难能可贵。

每一幅画里的时照,都美的惊人。这是时照第一次认认真真欣赏画里的自己,有别人在,他肯定不好意思多看几眼。

时照不得不承认,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是尤利安眼中的他,时照不由地伸出手指轻触画纸空白的部分,奇怪的是,明明是空白的部分,却有些许白色的颜料落在了他的手上。时照赶紧回了手,唯恐自己的触碰会对画作造成损坏。

时照揉了揉手指上的白色颜料,凑近了画纸,发现不到近处看,根本看不出白纸上有这样的颜料,这是为了保护画纸涂上的材料?可保护画面的材料不该是上光油么?

时照在画室转了一圈,其他画作上,同样存在着这种“隐形”的白色颜料,他有一种预感,画上藏了些什么!

画室中,除画作外,还有一盏倚靠在墙边的长条形竖灯,时照想了想,走过去打开了那盏灯。

灯光是奇异的紫色,在紫光灯下,时照手指上沾染的白色颜料,被照成了类似荧光的蓝色。

隐形的颜料有颜色!时照索性关掉了画室里的日光灯,仅用紫光灯来照明。当他抬眼时,眼前的画面令他怔忪在了原地。

如果说原先的画面充满了圣洁的气息,那么此刻他看见的画面,只能用堕落、颓靡、阴暗、诡异等词汇来形容。

发光的蓝色颜料在画纸上绘出了截然不同的画面,上帝不再慈祥温和,他长出了尖利的獠牙和恶魔的长角,背部展开了巨大的羽翼,包裹住了画中的青年。地面上不是青草,龟裂的土地中流淌出了地狱的岩浆,粗壮的毒蛇钻出了草丛,蝙蝠在空中盘旋,长着鹰头的怪物撕扯着自己的手臂……

腹下有尖刺的海怪、扭转头颅的猫头鹰、吞吃婴孩的妇人、断首的躯体、燃烧着的火焰……

无处不在的邪恶侵蚀了画面,唯一不变的是画中的青年,他的美好在周围事物的映衬下,反倒成了画中的异类。

是被献祭的“天使”?亦或是被同化的“恶魔”?

他像是凝望着深渊,又像是深渊凝望着他。

时照两手抓紧了手臂,他感到有无形的冰冷的东西攀爬上了他的身体,绕过他的颈部,向他的四肢蔓延着,他的呼吸缓慢的快要停止,咬紧了牙关仍能听见齿间发出的细碎咯吱声。

他在发抖。

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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