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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夹的白鹤。

“别白力气了。”秦寄从背后抓着美人受长发,逼得他仰起头,身躯弯成一道柔韧的弧度:“你最好乖一点……那小崽子还没跑远呢,你就不怕我离开了这儿,把他捉回来?”

美人受眼尾发红,脸色苍白如纸,胸腔急促地小幅度起伏着。

“如果你想他平安。”秦寄低下`身,压在美人受身上,在他耳垂上缱绻地吮吻舔舐,激得美人受浑身颤抖。如恶鬼般冷酷道:“就努力……用你的身体留住我。卿卿太傅。”

刹那间,美人受绝望地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只觉眼前夜色无边,永远都看不到天亮的曙色。

秦寄身下的东西狰狞无比,从前再如何生气,但终归是想着美人受的,总尽力减轻美人受的痛苦,想叫他也体会到这交`合的欢愉。

但这一次,秦寄心里麻木一片,半分扩张没有,只草草用手指弄了弄,便横冲直撞地捅了进去。

“……唔嗯!”美人受脖颈高高仰起,额角鬓间瞬时覆上一层冷汗。如一只引颈濒死的鹤。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抖。

秦寄不管不顾,未等他适应片刻,就粗暴地抽`插起来。他一句话也未说,沉默地像只发情的野兽。

随着秦寄大开大合的动作,肋下的伤口涌出股股鲜血,溅在美人受雪白的衣裳上。

就像太子挂在书房的那幅画里一样有绯红的桃花簌簌落下,开在了美人受胜雪的白衣。

“……秦寄……”林辞卿痛苦地蹙紧眉,嘴唇已然青了,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秦寄,”他绝望地喃喃,嘶哑的嗓音中甚至掺杂着哭腔:“你杀了我吧……”

秦寄置若罔闻,眼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只见血后红了眼的虎豹。

他按着林辞卿,一面残忍地侵犯他,一面温柔地吻他的眼睛。

林辞卿眼睫颤的厉害,还有咸涩的,因疼痛而滚出的泪水。

秦寄的血与他背后的冷汗混在一起,让这场暴雨中的情事充满了绝望的气息。

天昏地暗,永无宁日。

“林辞卿,你来陪我吧。”秦寄如疯魔般喃喃,“你来陪我……我待在地狱,已经太久了……”

林辞卿耳鸣不止,不断有冷汗从苍白的脸颊淌下来。

他感觉呼吸艰难,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又沉又闷,听上去简直撕心裂肺。

但他这痛苦却给秦寄带去一种奇异的快感体验。紧致炙热的内部随着咳嗽不由自主夹紧又放松,将秦寄吞入深处,像含情脉脉的吸`吮。

秦寄低吼一声,付下`身去咬住了林辞卿后颈,抓着他柔韧纤细的腰肢越发凶猛地操干。

秦寄的手指粗糙而坚硬,布满了常年握剑磨出来的薄茧。游走时,带出一种摩擦的刺痛,又夹杂着隔靴搔痒的酥麻。

他用手指夹住林辞卿柔软嫣红的乳首,戏弄地拨来拨去,林辞卿发出一声颤抖的气音。

他们在瓢泼大雨的夜晚交缠,窗外暴雨如瀑,雨水激烈地拍打在地面上,激起一层白雾。屋内满园春情。

半个时辰后,林辞卿喉咙里涌起股腥甜,他蹙眉忍了忍,终究还是哇地呕出口鲜血。

至此,他已彻底力竭,眼前晦涩一片,最后一丝光都渐渐熄灭了下去。

秦寄还插在他身体里,林辞卿却再也无力做出任何回应了。这具躯体悄无声息地软了下去。

秦寄盯着他苍白满是泪痕的脸看了一会儿,确定林辞卿昏迷后,漠然地抽出了性`器。

那件雪白的衣裳已经沾满了血污,分不清谁是谁的。

这个曾经惊才绝艳,容色无双的江南士子,犹如一枝被人残忍折下枝头,摁在泥淖中狠狠蹂躏过了一番的白色玉兰。

秦寄踉跄着走出门外,倚着门板滑了下去。

他怔怔看着这雨幕,耳边是一派磅礴的雨声。

宫人全心惊胆战地等在院子里,当他们听到林辞卿濒死般的呻吟哀泣时就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此刻秦寄终于出来,他们连忙迎了上去,瞬时被他肋下那道口子吓得面无人色。

“去。”

但秦寄挥开了他们,疲惫地指了指屋内:“……先去看他。”

林辞卿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有熙熙攘攘的长街,叫卖的豆花,和摇摇晃晃,从石桥下撑过的乌篷船。

深春的五月,满城都飞舞着繁花,两岸之间的水面上,浮着嫩绿的荷叶。

这是十年前,如晕开的水墨一般缥缈的江州。

“阿卿,阿卿……”

青砖黛瓦,石板路尽头的墙上趴着一个少年。

秦寄从高高墙头露出半个脑袋,看到林辞卿后,又扔过来一包烧鸡。

“……”

林辞卿转头,望着他身手矫健地从墙上跳下来,就这样轻轻松松翻进自家祠堂。

“你又怎么气着你爹啦,”秦寄从地上捡起烧鸡,呼呼吹了两下,拍掉灰尘,朝林辞卿走过去。

林辞卿穿着身半旧的月白衣裳,跪在蒲团上,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饿不饿,吃吗?”秦寄把烧鸡递过去,“宋阿婆家的,可好吃了。”

“……”

九岁的林辞卿低头看看烧鸡,不自禁抿了抿唇。

……想吃。

他那个时候还没有长开,五官棱角都不分明,白白嫩嫩的一个小人儿,就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林辞卿看着烧鸡半晌,咽了口口水,有些犹豫地老实巴巴说,“……可是,我爹说不让我吃东西。”

“哎,拿着拿着,”秦寄把烧鸡塞进他手里,大喇喇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他替林辞卿剥开油纸,烧鸡的香味顿时溢满了整个祠堂。

秦寄拿起一块,不客气地叼进嘴里,又从地上爬起来,往香案走去。

香案上铺着一堆宣纸,秦寄随手翻了翻,含着烧鸡含含糊糊问林辞卿:“你祖训抄到哪儿了?……剩下的我来替你抄,你吃东西。”

林辞卿每次被他爹罚跪祠堂,还要抄祖训,厚厚一沓宣纸,抄到猴年马月。

秦寄实在看不过,便会翻进来,和他换着抄。

秦寄以前的字就是狂草,丑起来连自己都不认得。但为了林辞卿,他生生坚持练了半年的字,终于练的和林辞卿相差无几。

“下午夫子要讲《中庸》,你去听吗?”秦寄一边抄着,一边问。

林辞卿抱着包烧鸡,正一点一点慢慢咬一块肋骨,腮帮子塞的鼓鼓的,吃的非常专注。闻声,他茫茫然抬起脸,下意识说,“啊?”

秦寄看他白`皙细腻的脸颊,乌青乌青的蜷长眼睫,还有嘴角沾着一点油星,忍不住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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