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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是要偿还的。

云渊仙君的院落名为蓬莱殿。

在院落里扫地的陶桃日复一日,揪着桃花瓣数自己的心思。

“他记得我,他不记得我,他记得我,他不记得我……”最后一片桃花瓣,是‘他不记得我’。陶桃耷拉下脑袋,没有继续扯那片花瓣。

后头的小仙唤他:“小桃花,过来吃点心。”

陶桃慢吞吞地放下扫帚,过去同小仙们坐下。吃的点心是今日刚做的蜜糖酥,云渊院落里不乏会做点心的小仙。

近日里,云渊都没回蓬莱殿,大家都清闲的很。自打陶桃回来起,他只见过云渊一面,还是跪在地上连面都没瞧上一眼的。

他念想的很,茫然拿着一小块糖酥,食之无味。

一个小仙问大家:“你们知道华峰的思盈女君吗?”

另一个接嘴:“那可是三界数一数二的美人,她的师父还是天界的仙长者,便是连天帝见了都要恭敬几分的。”

“对,便是她。听说天帝有意要给她与咱们仙君牵线呢。”

陶桃手里的糖酥掉在了石桌上,他哑语,随后默默捡了起来。

其他几个小仙正说的兴头上,也没注意他突然的失魂落魄。

“牵的可是月老的红线?”

“你想哪去了,月老那的线是随便能牵的吗?”小仙啧声。

他们说的起劲,陶桃却听不下去了,低声一句吃饱了便又去扫地。

只是越扫越急,脑袋里也浑浑噩噩的。

待自己回过神来,他已经从蓬莱殿殿扫到了占天殿的大门口,手里头攥紧着扫帚。陶桃咽了口唾沫,僵持着站着。见到边上有小仙路过,连忙低头扫地。

“咦,殿门口扫地的人换了吗?”

“啊呀,这个比之前那个长的好看多了。”

两个仙女端着葡萄进了占天殿,嬉笑着朝陶桃瞅了好几眼,把陶桃看的脸孔刹红。说不心虚是假的,万一被认出来他不是占天殿的人多尴尬。

陶桃捏着扫把想走,又被里头的声响吸引了注意。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溜进去,抱着扫把躲到一处。老远的,就看到占天殿宽大的院落里头,云渊同夜北打的不可开交。

他还从未见过云渊动武,期待的很,心里默念着:我就看一眼。

院落那处开了屏障,殃不到外头。而透明的屏障内,云渊握着剑,一个反手就按住了夜北的脖颈,将他发带削断了。夜北连连退了两步,也不示弱,集了仙气把手中的长剑幻化成数十把飞刃朝云渊发去。

陶桃张嘴,紧张地往前倾身许多。

也见飘飘然间,云渊一只脚尖落地,剑气从他耳侧划过。他的白袍子在风中呼呼作响,以元气护体。云渊轻笑,周身纹丝不动,顷刻间,数把飞刃落地。

“你又输了,快帮我找人。”

“我都说我找不到了,呜呜呜。”夜北真的挺想哭的,“你强人所难!”

云渊垂下眼帘,面露难色,“夜北,帮帮忙。”

“呜呜呜,你都找不到,还指望我。我的占天殿都要被你拆了……”夜北假惺惺地抹眼

泪。

躲在远处的陶桃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他能看见的便是云渊沉着脸把夜北打趴了。现下,夜北星君正疼的委屈,赖在地上不起身,但也不见云渊搀他起来。陶桃不低落,仙君果真是个刚正不阿的直脾气。

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就是扰了他苦劫的人,他会不会更生气?毕竟他都是要同思盈女君牵线的人了,哪还会给自己留几分情面?

陶桃心里泛起一阵酸苦,索性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蓬莱殿。

原本以为他可以装作无事,一直在蓬莱殿陪伴云渊。可现下得知云渊与思盈女君的事情,他真的心如刀绞。陶桃抹了抹眼睛,花瓣都蔫了。

而被陶桃误会的云渊正好声好气对夜北说:“听说你想要北海的夜明珠。”

“你要去拿给我?”夜北捂着眼睛的手指开出一条缝来。

“嗯,现在就去。”找陶桃的事儿耽误不得,凡人顶多也就那几年寿命,若真的转世改名换姓了,便真的找不着了。

北海的夜明珠由海怪三头蛇看守,想拿一颗比登天还难。但云渊本来就是仙君,登天不难。夜北欣喜,又不想显露出来,继续伤心难过地做样子。手里头拿出了当初季淮的命盘,打算从这儿入手去找,说不定会有一丝线索。

他并指施法,唐突的被阻断。

有人在这个命盘上下了障眼法?夜北心觉不对,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往命盘上抹了一道血迹,硬生生扒开了这术法。结果里头的姻缘线被隐匿太久,已经失了颜色,等同于这个命盘已经废了。

“哪个小王八干的好事……”夜北气地骂了句。

不远处的司药殿,凌泽上仙皱了皱眉,鼻子微痒。

与他下棋的天帝微微抬眼,放下一颗白子:“怎么?”

“今局又是要输。”他回道,眸子寡淡地撇过棋局,心不在焉似的提醒天帝,“南海的破魔兽封印被解一事,天帝打算如何处置?”

天帝望去年岁不过凡间的三十几,面貌端正。但若真实年龄算来,他已经好几万岁。只见他眉梢稍动,端起桌上的一杯茶细细品了口,没有答话。

凌泽落下一颗黑子,字字落入冰窖:“他太猖狂。”

天帝草草结束了这盘棋局,起身:“他的猖狂与愚蠢,是天界控制妖界最好的捷径。”

他们说的正是现如今妖界的王敖冽。

前阵子解了破魔兽封印的人,也是敖冽。

可惜他太过傲慢自负,低估了破魔兽的力量,被重伤了。云渊去时,带回的证物便是敖冽的一只臂膀,被破魔兽咬断丢在巢穴中。

说起这个敖冽,三百多年前,他的事迹可谓是震动了妖界与天界。

作为先妖王最信赖的得力部下,他带着几十个死侍,在妖界婆娑殿斩杀了先妖王。那一日,婆娑殿血流成河,尸横殿内。敖冽拎着先妖王的头颅,放到了妖后与年幼的太子的面前。而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婆娑殿一朝被毁,在天地间消失如粉尘。

敖冽死里逃生,死侍全部丧命,太子与妖后也下落不明。

“敖冽没有妖王血统,妄想用破魔兽的妖灵来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妖王。却不想,破魔兽是混沌所化,并没有妖灵。”天帝淡淡笑道,“凌泽,我知道你与先妖王曾前有兄弟之情。但自打你归属天界那一日起,你就是天界的上仙。妖界的事物,便不要管了。”

天帝很少会这般直白的点明,凌泽靠坐在椅榻上,眸子颇冷。

他是三界中极其稀有的北极银狐,生于浮游混沌之初,活了数万年。

他不属于任何一界,谁待他客气,他也待谁客气几分。而天帝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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