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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云渊看出了他的骂意,晓得他清醒了,便也松了口气,黏人地把他楼紧了,暖愁道:“可算认得我了,总那么容易迷失心智,真叫人一刻都离不开。”他吻陶桃的耳骨,在陶桃看不到的地方湿了眼眶,“让我看看,伤口还疼不疼?”他是心有千千结,每一结都是小桃花。

“刚说爱我,现下又在心底骂我。”云渊的嘴巴像是抹了蜜,平时少语,现下见着他就开始胡言乱语,叫人意乱的很。

陶桃在云渊地搀扶下崴着脚站起来,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小力拽了拽他的衣襟,满面担忧。云渊索性将他拦腰抱起,一步一步往他来时的入口走。

一轮瘦月挂在天际,是绯淡的红。四周群山野林,风声漱漱,如泣如诉。风过时,撩起云渊的一缕墨发,零散显露疲倦。他俊逸的脸颊在陶桃眼里总那般温柔,哪怕是初见季淮时的拘谨,也总抑不住的要偷瞧上几眼。

锁情骨如眉,心尖扎朱砂。陶桃想到的是这一句。

他用指腹触及云渊的下巴,往上摸,抹了他的唇。这唇上下微启的时候,说过爱他,听的人心醉了几回,要醉去几世也不够。

云渊走的很慢,他轻咬一口陶桃的指尖,舌叶扫过他的指腹,指甲,放在嘴里吮了那么短促一口,吃进了陶桃手上的血迹。

无间地狱最是吃人魂息,没有丹药护身的云渊已感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正被抽离。他是上仙,修为及厚,可为自己造起一道屏障护体撑个两三日。陶桃却不是,他只是一个小仙,突如其来的妖力与记忆使他身心溃惫。

纵使有丹药护身,也在无间地狱撑不过两日。

天帝是算好了的

“你进去见他最后一面,两日后,无间地狱的门会重新打开。”

他说最后一面,便就是最后一面。玉衡的魂息能换到的,也仅是如此。天帝说到做到,断然不会让云渊将陶桃带出来。不论他是否把丹药给陶桃,陶桃都活不过。

十八层地狱也不如无间地狱来的恶劣,不着希冀的背驰天道,妖道,人道。

云渊知道,除了自己,无人能救陶桃。他早料到了天帝不会留给他任何余地,是生是死,天帝偏执地认为他会选则自己活下来。

却不知道,云渊即便是他养大的,血脉里留的也是玉衡的性子。

陶桃偎在云渊怀里,眼皮打架,又舍不得睡,扒拉着云渊的衣衫张嘴做了个口型。一张一合的小嘴干涩惨白,努力咬清每一个字的形状,问的是:我们出的去吗?

“两日后,门才能开。出的去,不要担心。”云渊没有问他任何,也不打算追问他到底是谁。临近生死,云渊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让陶桃活下去。

说他是鬼迷心窍了也好,是冥顽不灵也罢,他不想自己日后后悔。

得到了安心的回答,陶桃不再多‘言’,脸颊往云渊胸前蹭了蹭,大口吸闻了几口云渊的体香。可窜在鼻息间的不再是安稳的檀香,而是新鲜的,浓重的血腥味,显然是刚伤的。云渊虽用仙术止住了血,但味道一时半会挥散不去。

陶桃皱眉,忧郁地回想,还未想出个什么,便被云渊咬住了嘴巴。

脑袋里的思绪断了,他们小孩子一般的吃嘴,也同大人一般的绸缪。云渊坐在地上,盘着腿,让陶桃歇在上边,搁不着硬邦邦的地面。也怕有风冷着了陶桃,云渊抱他抱的紧,捏着他纤细的手细细搓`揉。

两人的眼梢都染了红晕,陶桃的多些,他潺潺地吃着云渊口里的甜蜜,怀念地舔湿了云渊的下唇,贪心吞咽,也将自己的悉数奉出。

他多喜欢云渊啊,喜欢到不怕死也不怕生,喜欢到受再多苦也不放弃。

若今日他真的死了,见得云渊最后一面,他也是真真愿意的。他要死在云渊怀里,死在他的低语喃喃中,满怀爱意的死去。

就像现在,知足了。

他像个痴缠的小孩,固执地在云渊的掌心写那个‘爱’字。脱口既俗,却是世间最通俗易懂的一字。他爱云渊,至死方休。

陶桃晓得自己的身体如何,在这里耗着,他断然撑不过两日,等不到门开,但云渊可以。

云渊可以出去,活下去,继续做他的上仙。他能不顾危险来这里见自己最后一面,陶桃已觉得很开心。

早在三百多年前,陶桃就已经死过一次,他为何死而复生,为何失了所有的记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他在云渊的怀里,解了他的衣襟,如一条小蛇般蜿蜒缠住了他。

他想要他,很想。

从不曾主动求欢的陶桃是把这一次当做了最后一次。

“不行,你还伤着。”云渊箍紧他的动作,头一次拒绝了他。

陶桃委屈地咽着鼻子,掉下一颗泪珠子。慌的云渊松手去抹,却被陶桃钻了空,环着他的脖子吻了个透彻。舌尖挑`逗着舌尖,打着转,像吃一颗樱桃,软懒地去舔舐,揪着那口甜蜜不肯松开。可云渊却想起了苦劫时的五月,桑葚甜汁的那个吻。

与现在很像,莽撞,生涩,又柔情似水,抖落了浑身的解数去接待,软绵绵地期盼着。

那些喜欢呀,情爱呀,诗词里说的郎情妾意呀,都在这里,在陶桃充满倾慕的眸子里。

陶桃坐着他那处,轻轻地荡漾着身子,蜜桃似得诱人。他裹着衣衫没有脱,怕身上的伤吓着云渊,只解了自己腰带,露出小半边白嫩的屁股。勾的人心神晃荡,只想与他好好厮磨一番。

云渊顺从了,他不再拒绝,因为这也许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他们还有两日,够他们欢愉云`雨。

他们也只有两日,不够他们说尽耳语痴怜。

“陶桃,我爱你,你都不晓得我多爱你。”

进入时,云渊发出一声闷哼,咬着陶桃的耳垂,吮`吸着吐气,呼地陶桃满心满面炽热红灼。云渊想解他的衣衫,陶桃不让,哀怜地望着他,摇摇头。

“不怕,给我看看。”

陶桃还是摇头,云渊不高兴了,重重地顶了他一下:“我想看,你给不给?”

陶桃心惊:我给,我给,你别那么用力撞我!受不住……

埋怨的陶桃恼怒羞愧地瞪他,被扒了个干净。天狱司酷刑留下的伤口几乎遍布了他全身,刺辣辣地难看。陶桃别过脑袋,双手无助地抱紧了双臂。

他想,云渊会不喜欢吗?毕竟他自己也不喜欢,这些伤痕难看极了,溃烂后结痂,比蠕动的虫子还恶心。他稍稍瞥过去偷看云渊的表情,发现他是怔愣的,不知是被吓着还是怎么。陶桃心里像是被什么剜了,绵密的疼。

他想拽起衣衫遮掩,却见云渊亲吻了他的伤口。

一下一下,吻完了又撞他,痴痴着说:“我喜欢的,陶桃。”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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