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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刺目的不像话。

似吃了血的艳鬼。

忽然,有一道轻微的声涩响起:“妖王殿下。”

这称呼陶桃并不喜欢。

他望向眼前的铃兰,勾起了嘴角,有着万分的轻蔑。

迈着步子的铃兰身着紫衫,衣纹绣着白锦线的仙鹤云盘,浮游周身。脑袋上也梳着一婉发髻,偏若一位女君的脱尘姿态。她抬眼时,眉梢有一撇杏色,不晓得是哪里偷来的胭脂,本不该属于她的。

待她走近了,陶桃便居高临下地藐视她,像看一个无用之物。

“妖界又落雨了?”铃兰恭敬地递给他一方巾帕。

陶桃没有接,径直越过她,为自己架起一道障眼法,明目张胆地去了蓬莱殿。铃兰跟在他身后,一路都紧随着。跟久了,陶桃才厌烦地从袖中甩出一瓶丹药,冷声:“天兵近日如何调动?”

“往南去了些,不曾靠近妖界领地。”

得了那瓶丹药,铃兰的语调才松缓些,感恩戴德道:“天帝近些时日不知在忙什么,闭门不出。”才说上两句,铃兰便急急倒了几颗丹药咽下。

当年铃兰服了陵泽给的千岁丹去历天雷,登位女君。却不想这千岁丹岂是她这样一个小仙能承受的,生搬硬弄的修为在她体内乱窜,根本融合不了。即便做了女君,她的仙术也比不过一个小仙。

况且,每日还要遭受气息不匀的痛苦,久而久之,人也日渐消瘦。

后头,她遇到了雨夜归来的陶桃。

陶桃像是刻意遇到她,刻意要利用她当眼线,所以给了她一点甜头。

而为了得到陶桃给的丹药来压制体内过乱的修为,即使每日都打扮的极其像一个女君,也始终像条狗一样为陶桃这个妖王效力。

此刻,她一抬头,陶桃真的就像看一条狗似得看的她:“之前我叫你盯着占天殿,为何没有一点消息?”

“今日从茗荷身上,得了这个。”铃兰顺从地禀报,低着头不敢直视陶桃。

陶桃捏过那颗凝魂丹,身上的妖气因情绪变化而剧烈,却未多铃兰多说一个字。片刻,他转身消失于夜色。

铃兰方松了口气,可渐渐的,她伫立原地,用力握紧的指甲深陷掌心,缓慢地将自己掐出了血。为自己的懦弱与卑微,她始终无法释怀。

走错一步,便终身都要活在回报之中。只是凭什么,明明她也只是一颗陵泽千挑万选而来的棋子,从由不得她做选择。

今夜妖界漏雨,天界却不会。

占天殿因今夜云渊即将踏上北冥山之途而显得过于安静,殿内没有一人,就连守夜的小仙都全部被调走。一根针落地也极具清晰,无声的恐慌蔓延着陵泽的身躯。

这儿安静的不像话,必然是在筹备些什么。

陵泽匿了气息,找遍了占天殿的每一间厢房,寝殿,都不见他想要找的人。不仅如此,就连夜北都不见了踪影,茗荷更甚。

陵泽寻到了他先前送夜北的那一堆仙药,四下翻找,最后果不其然,未出他的预料。

那日他送给夜北诸多的丹药里,现下独独少了凝神与血凝两味。在他算来,会用到这两味的,除了重聚魂魄后的云渊,不会有别人。陵泽起步走到大殿,在天池四周观望,心中已有了数目。

占天殿的暗阁大门被夜北搁在天池中,陵泽也是早有耳闻。可惜没有夜北,谁都进不去这暗阁。

陵泽同时匿了自己的身形,在此等候。他除了每日去找槐彦,也观察占天殿许久。若云渊没死,天帝最有可能就是将他藏在夜北这处,并留茗荷照顾。天界中,唯有夜北与茗荷不会出卖云渊,更不会嫌云渊是个累赘。

第31章

须臾,陵泽便见天池的水面有波澜泛起,层层涟漪波动,随即开了一道门。

他将自身气息藏得甚好,退后几步,目不转睛地盯着。

占天殿暗阁的门果然是藏在天池中,下一刻,夜北从池水搭建的洞穴中缓步走出来。他走的慢却焦急,一条腿轻跛,后头跟着的是茗荷,还有一只用术法抬起的木轿。那轿子简单,像是几根方方正正的木头拼组,盖着一块幕布,从头至脚包裹。

这是遮天帘,三界之中无人可探它内里之物。

咚。里头传来一记闷声,像是手腕磕到木楞上。

“星君,能不能掀开一些透透气。”茗荷贴身照顾云渊多年,最知道云渊受不得什么。遮天帘不透气,云渊现下又是凡体,不了受些苦。

“出了天界便好,快走。”夜北拍了拍轿子边角,“你熬一熬。”

陵泽是想一路尾随,以他的仙术,还不至于让夜北发现他。到时知道云渊被他们藏去何处,再去告知陶桃来寻人也不迟。夜北身为占天殿的星君,必然不能长久离开天界。等那时,云渊身侧诸多就只有茗荷一人,算是好对付。

只是陵泽想归想,却没料到他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还跟了个陶桃。

轿中的云渊被闷得喘不过气来,闭眼凝神,不巧体内仙骨与凡体肉身相冲突,令他呕出一口血。暗阁中避世四百年,今日刚踏出一步便被天界强烈的仙气扰的不能休宁。怪不得他只有去北冥山吸食天地灵气才能活命,他这副身子,若留在天界,怕是迟早要自我吞噬。

仙骨与凡身相互争夺,维持不过几日便会腐朽。

暗阁中,夜北秉去了大半仙气才使得云渊没太难受。

他闷声咳嗽,熟悉的声音落入陵泽耳中,同时,也落进了陶桃的心里。

轿子还未踏出天界大门一步,便戛然而止。夜北的术法被阻断,那顶轿子稳当地落在地上。因今夜云渊要出行去北冥山,夜北同天帝打过招呼。此刻这条道路上,没有一个巡查的天兵,静谧的夜色使人周身发寒。

“谁?!”夜北惊呼回身,赶忙挥手施法,想在云渊的轿子四角搭个屏障。

可惜,他的动作终究慢陶桃一步。

桃花香气浮动,紫蝶偏若惊鸿落在轿顶,轻轻扇动幽幽冥色的翅膀,先一步占领了此处,落下结界。顷刻间,遮天帘被它们撕的粉碎,悉数化为零星点点吞入肚中。夜幕无声,星光由着紫蝶的轻澜,散发着浅薄的桃香,落在了佝偻着身躯微微咳嗽的云渊肩头。

下一刻,其中一只紫蝶幻化身成人,吻住了云渊的唇。

是一方天地无暇,秀靥偷春。

云渊口舌干燥,对方惦念的指尖划过他的鬓角,吞咽他的思念。

朝思暮想,意念休休。

来人是他的陶桃,是他的小桃花。

他张口,眼眶发热,如数眼泪含在眸中未曾掉落,便先声哽人:“陶桃。”他一如初时,带着檀香与水墨,融着万般温柔陷入陶桃的梦魇中,一步步驱散那些冷暖自知的背离。他的爱,曾同暮里云烟般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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