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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揭发,当即就压入了天狱司。天帝懒得搭理她这破事儿,天狱司的小仙就按天规给她压入冰牢了。司药殿现在无首,以我的本事顺点丹药不是什么大事儿。”

“可有说要关多久?”

“没个六七百年出不来,出来后,仙骨也要剜,铁定是要打入轮回。”夜北心中记恨着往前铃兰拒给他们丹药一事,哼声,“自个儿偷吃,便怨不得别人了。”

陵泽别过身,不再多问。他曾前入人世,以仙丹为诱饵,引来了一名妙龄少女。她背弃了师门,舍弃了亲人,一人得道成仙。欲海无边,是陵泽率先为铃兰铺了一条不算安生的道路,让她可选可走。

善恶因有报,铃兰之举是为不仁不义,却是劫数的必然。

因此,陵泽虽是瞧不上她,却从未为难过她。

铃兰为他们落棋,陵泽就赠她仙位,自后两清。她贪得无厌,她的位置是她用良知换来的,本应更好地珍惜。

谁知铃兰如此愚昧,竟犯下滔天大罪。

陵泽面生冷意,瞧不出在想什么。他未曾惋惜过铃兰,世人的路皆是自己选的,陵泽不曾强迫过她。

荒芜之地气息糜腐,不是久留之地。

三人离开之际,槐彦瞧见了近处一个灵魂,胸口被掏得干净。这死灵没了心,眼神空荡地在此周游,日复一日,想不起任何。槐彦怔怔,脚步倏忽迟缓。他对这里似曾相识,细细忆来,熟悉万分。

末了,是一阵槐花香唤醒了他。再睁眼,是陵泽紧张的面孔。

“啊呀,小狐狸。你怎么在这都能被迷了心智,走走走,赶紧离开。”夜北催促,从槐彦手中接过陶桃,抱着率先离开。

槐彦站在原地,目光顿疑,望着周遭好几回。

百般不确定地想要问陵泽一些什么,却见陵泽忧愁害怕道:“不要想,也不要去记。”他甚是慌张地握紧了槐彦的手,掌心冰凉,“槐彦,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陵泽甚是卑微,在槐彦面前,他再没有当年的盛世凌人。他剩下的,只有失而复得的胆怯与倾心相待。往前所有的苦痛,都由他来记得,槐彦只需受用现在的柔情蜜意便好。

当年的冷言冷语,绝情拒绝。哪怕只是陵泽知道了自己的死期才说出口的,都是那般狠绝。每一句话都像毒药,最后逼得槐彦以为陵泽是不爱他,一厢情愿地掏了自己的心为陵泽续了命。

槐彦从小就爱慕陵泽,若陵泽不爱他,他宁可去死。

若陵泽要死,槐彦也宁可自己去死。

种种缘由,说到底便是他爱陵泽,爱到吃苦如甜,吞刀似蜜。

槐彦回过神来,脑中的槐花占了半宿天地。但陵泽希望他不想起,他便不想起。其实陵泽说的不对,那些回忆,甜多过苦,蜜多过刀。槐彦抚了陵泽眼角的泪水,点头:“好,我什么都不想。”

“陵泽,我只记现在。”

话罢,已经在入口之外的夜北大声嚷嚷:“你们有病吗?在荒芜之地谈情说爱?嫌命长吗?快出来,门要关了啊!”

槐彦开怀大笑,也觉得自己有病,倒在这磨蹭起来了。他握紧陵泽的手一路小跑:“来了来了,星君莫怒!”

荒芜之地随着折云扇合上入口,随即关上了这一场是与非。

溯玖万年不出婆娑河,出了就同破魔兽来了一场大战。回去后,又给陶桃疗伤,疲惫至极。便以凤凰元身窝在林中酣睡,使得没见过凤凰的槐彦盯着看了好久。

陶桃还是昏迷,但妖灵已经稳定许多。

这次溯玖出山,解决了妖界的一桩大麻烦,他确是可以偷闲再多睡一会儿。

他的妖灵一稳定,小太子灵栩就神了。砸吧着嘴在云渊胸前摸来摸去,想讨口奶喝。云渊拿起一小碗花蜜喂他,才阻止了灵栩这滑稽的意向。

花蜜是小树妖拿来的,他见灵栩可爱便想同他玩耍。可灵栩才经历一场生死徘徊,黏云渊黏得紧,便是连丫头想抱抱他都不让抱。小小的眉头拧成川字,挥舞着小肉手,像是在说:不要不要。除了爹爹和父君,谁都不要抱我!

他气鼓鼓地作娇,耷拉着脑袋揪紧云渊的衣衫,愣谁都扯不动他。

无奈,云渊只能一边抱着他哄,一边在床榻边陪着熟睡的陶桃。

云渊本该比陶桃更虚弱,但那日玉衡的魂息入了云渊体内,化作他的骨血护住了他的仙骨与肉身。亏得有这缕魂息,云渊伤痛全无,除了依旧没有法力外,行事同常人无异。也不再病恹恹的,眉宇间元气十足,颇有几分往前的样子。

可细瞧去,又觉得他眉眼中落满了尘世俗情,倒不成仙了。

他被陶桃拽入了人世,尝了情爱,犯了戒果,回不了头了。

云渊把灵栩放在床榻上,让他贴着陶桃,自己则拧了巾帕替陶桃擦脸与手。灵栩含着手指,想要抱抱,云渊没理他。他也不恼,一脑袋扎在陶桃身边亲昵地蹭,咿呀地说着不知道天南地北的话语。

小手指时不时就往嘴里送,吮得有滋有味。

那模样可爱极了,倒像是有个小陶桃活灵活现地放在云渊面前。云渊抿起嘴角,摸了摸灵栩的脑袋:“栩儿,你瞧瞧你父君,睡了这么久还不醒。你唤唤他。”

灵栩歪了歪脑袋,不动。

“嗯?”云渊挑眉。

灵栩才‘咯咯’笑着扭身去推陶桃,他力气小,推累了就贴着陶桃靠歇一会,等养足了神就再往陶桃身上爬。肉鼓鼓的小脸上还沾着口水,呼哧呼哧地瞎晃悠,想引起陶桃的注意。

“唔唔!”

陶桃没有反应,灵栩很委屈。一双黑玛瑙般的眸子水汪汪地要哭,他的父君已经好几日不理他了。是不是讨厌他了呀?灵栩揉揉眼睛,往云渊那爬。待云渊抱起他时,他便开始落泪珠子,贴着云渊的衣衫扭动,连哭都哭得不安分。

“乖,父君只是睡着了。”云渊拍抚着他的背,神情怅然。

溯玖不醒,陶桃也不醒。

莲辰只让他耐心等待,着急不得。

外头是来窜门的夜北,提了两盒糕点,一进门就拿出一块给灵栩嘴边送去。这些糕点粉糯,入口即化,是茗荷特地做的。年幼些的孩子吃起来也不劲,灵栩爱吃得很。

见有好吃的,灵栩的伤心便丢了大半,听话地被夜北接过去。

夜北喜欢小孩,可惜自己不会有,天界又显少会有孩子。他这些日子常来婆娑河,借助的是槐彦的那块命盘,惹得陵泽好几次黑了脸。现下夜北学乖了,每回要来,便千里传音于槐彦,确定他与陵泽没在卿卿我我,方才来。

“你日日来此,天帝不会生疑吧?”云渊还是担心。

“说来也怪,此次折云扇我并未化作陵泽的模样。天帝应是知道我取了它用,却未曾发落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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