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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集团的人这几天显然感受到了魏明胥的喜怒无常。

先是魏明胥的特助laura几次遭到苛责,从咖啡的温度到纸质文件页眉的高度,魏明胥看什么都不顺眼,laura一向以女强人身份在集团大楼里立足,现在这样琐碎的小事都能被劈头盖脸训个三五分钟,可见魏明胥如何疯狂地驳斥员工的脸面。

之后集团大楼上下鲜有能逃过魏明胥斥责的,一楼行政的领花歪了他要教训,电梯里的保洁把水洒在出入口的位置他也要发脾气,至于工作上的问题就更不用说了,魏明胥原本就被员工暗地里称为“鸡蛋里挑骨头”式工作作风严谨到可怕的老板,现如今他显然是显微镜下寻找细胞式挑刺,但凡交到他手里的活,不返工两次基本是过不了那一关。

让魏明胥生气的不止是陈家男拒绝了他,而是某一天他上班经过前台,听见两个行政小声议论陈家男的直播。魏明胥大约知道陈家男在网上有点关注度,所以才要气笑了,合着自己的拂袖而去对陈家男没有半分影响,陈家男自己还在欢天喜地直播。

魏明胥心中一股邪火始终无处发散,连白锦艺都吃了他几次枪子,惹得白锦艺也不敢再上前招惹他,顾宁之流就更别提了,魏明胥一开始只是不见他,这几天他烦得不行,直接让行政将顾宁轰走了。

第29章

顾宁一筹莫展,却意外接到了白锦艺的电话。白锦艺简单介绍了自己,和顾宁约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

白锦艺到的时候,顾宁已经到了,人到中年却落得家族财富两头空的境遇,顾宁却看不出颓败,三分底气硬生生摆出七分架势来。

见到白锦艺,他十分绅士地起身同她问好。白锦艺没有同他寒暄,直接进入了主题:“顾先生,我知道,你现在于情于理都十分需要明胥的帮助,但是明胥身边的小情人,让你犹如眼中钉肉中刺对吗?”

顾宁带着笑意:“犹如眼中钉肉中刺的是白小姐你吧。”他慢悠悠拆穿白锦艺的以己度人:“我现在的情况的确说不上太好,但也并不是完全无法运转,至于明胥的情人么?我们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你们二十来岁的小女孩不同,我们不至于那么感情用事。”

白锦艺倒是丝毫不被影响,她意气风发,毕竟她家族显赫又婚事在即,怎么看在顾宁面前都是赢家。

“顾先生,你很清楚,我不是来跟你合作的,我是来帮你的。你父亲站错了队,你们全家在国内的势力被连根拔除,你被迫留在海外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海外也混不下去了,你是不会冒险回国的,因为国内,你的发展前景甚至不如在国外。难不成你忘了咱们老祖宗的俗语吗?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顾宁脸色不太好,就算他修养再好,也没有必要坐在这里听一个比他小这么多的女孩子的羞辱,他说:“别再顾着羞辱我了,有话直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锦艺喝了口咖啡:“明胥是个生意人,你也了解他,更了解你的项目并不具有优势,明胥的心全在他的小情人身上,对你分不出多余的旧情,你的项目就无法施行。而我,很简单,我可以接受我未来的新郎外边有人,但我不能接受他爱着那个人。”

顾宁冷笑一声,不知是得心事泄露还是觉得白锦艺幼稚,总之他没有说话。白锦艺也不说话,两个人耗着,最后白锦艺仿佛做出极大让步似的开口:“如果,明胥外边一定要有人的话,我更愿意是你,魏、白两家联姻是要更上一层楼的,你有能力也有实力,那个土包子懂什么。”

顾宁抬眼看了看白锦艺,二十年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做魏明胥情人的提议而心动。电影里小说里常说破镜重圆,顾宁本不是深信这些的性格,但他已然深深体会到了物是人非,相比之下更觉得人生坎坷。魏明胥是他最初与最后的希望,白锦艺的提议于他而言像一场豪赌,他筹码不多,白锦艺却替他添砖加瓦。

顾宁深吸一口气,问:“你的计划是什么?”

白锦艺笑了:“没什么,拍一组陈家男和薛旷的照片而已,我拍,你想办法让魏明胥看到。”

顾宁皱眉道:“你确定吗?薛旷……不是你的哥哥?”

“他算哪门子的哥哥。”白锦艺嗤笑:“他连薛老爷子在位的时候都没能让老爷子厚待他,现在老爷子退了,薛家命脉都在人兄弟俩之间,薛家兄弟俩上位了,他算什么,眼中钉。”

顾宁拍案叫绝,称赞道:“白小姐真是六亲不认。不过,你应该知道,明胥这么聪明,不管你拍了陈家男和薛旷的什么照片,都不能糊弄他太久吧。”

“谁又需要太久呢?”白锦艺说:“哪怕一个星期,一天,一个小时,也够陈家男滚出我们的世界了。”

看着顾宁瞬间放大的瞳孔,白锦艺摆摆手,笑着说:“别误会,我一个弱女子可不是要杀人灭口,只是逼着陈家男主动出局罢了。”

陈家男没想到魏明胥一直没来找他,找上门的会是白锦艺。

鉴于自己已经成了插足人家准夫妻的第三者,陈家男心很虚,开门放了白锦艺进门,白锦艺绕着房子转了一圈,点评道:“明胥对你倒是大方。”

陈家男不知该如何接话,倒是白锦艺,先站在酒柜前打量起来,说:“你抢我的未婚夫,我让你喝几杯酒,不过分吧?”

陈家男心里拉响了警报,说:“我喝了你会怎样?”

“不怎么样,你喝了,我会出点气,但要不要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得看我心情。”

“我跟魏先生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我很快就会离开你们的世界。”陈家男说。

白锦艺笑了:“小鸭子,我来不是让你安安稳稳等到合同结束再体面离开的,你如果有点眼色,就应该立即拾点值钱的东西给我滚蛋。”

于是陈家男便喝了,他无话可说。白锦艺字字句句扎在他的心坎上,他无法反驳,也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喝下以后陈家男才觉得不对。

他在金盛做了两年,酒里动了什么手脚他都见过,刚才被白锦艺几句话搅得心神不宁,又因为在自己的家里,而且酒是从魏明胥的酒柜上拿下来的,陈家男便有些放松了警惕。

这会儿酒已经喝过了,他才觉得脑袋变得晕晕乎乎起来。酒里下了药。陈家男心想,他不知道白锦艺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只是事关白锦艺,必定不会轻易场。

陈家男极为不甘心地晕了过去,一直到他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白锦艺都始终面对着琳琅满目的酒柜,没有让陈家男看到任何一分从她脸上流露出的狂喜。

白锦艺拖着陈家男进了电梯,电梯直通车库,她把陈家男塞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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