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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我们不直接找霍老五啊?现在燃眉之急不是凶杀案吗?”

贾珍闻言,脑中一片空白,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压着心里窜出来的小火苗,咬着牙低声回道:“不是你们要来美人窟现场勘查的?”

“合着这意思要怪我?”贾赦拧眉:“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知道幕、后东家是谁,靠山是谁。这种来路不明的还开在荒山野岭的店,你也敢混!小心是话本里的聊斋!要不然怎么就晚上营业呢?”

贾赦喝口茶醒醒神,看着气鼓鼓的大侄子,正儿八经分析道:“正经青楼都是府衙备案,会交税的!地下钱庄赌场什么的,个个来历咱心中也清楚,就这家最神秘了。也真是奇了怪了,在京城混,连码头都不拜一下。”

贾珍到底也是一家族继承人,而且自己年纪轻轻就顶门立户,随着贾赦的话语一点拨,心理也存了分困惑,好像是有些诡异,这美人窟好像一夜之间就崛起,就在圈子里流行开来,如此财源滚滚也没个来找茬的。

“知道叔先前为何要喊一万当肥羊了吧?”贾赦看眼快要结束的拍卖会,凑在贾珍耳畔悄声道:“等着,咱今晚当回小霸王吃霸王餐。”

贾珍一脸懵逼的看着贾赦:“叔,这多丢面子啊?”

“他……”贾赦咬牙:“他这是黑店,我们黑吃黑怎么了?再说了,你叔什么时候真吃过霸王餐了?”

拿着扇柄点点贾珍的额头,贾赦唰得一下展开玉扇,以一种微妙瑟外加无赖的神色,幽幽道:“没钱了自然是派人回家取钱啊。”

瞧着扇着扇着,自己叉腰笑得活像只偷到了腥的猫,贾珍先是恍然大悟,而后嘴角抽抽。随着内务府对贾家的整顿,几乎全京城都晓得了贾赦的人全是内务府派来的。这管家戴安还是宫中内相戴权的徒弟。

美人窟要是有胆子真问他赦叔要钱,还跟着去贾家要,那还真是老寿星找死了。

贾赦感觉自己老机智了,一招就试探出美人窟背后东家的深浅。等拍卖会的仆从拿着包扎好的玉狮雕,汝窑花瓶等等过来,要钱的时候,完全按着自己的“戏”发挥起来,摸摸空空如也的荷包。

“叔,”贾珍深呼吸一口气,配合着贾赦唱念俱佳,提醒贾赦因为知晓美人窟的规矩,小厮没带,只带了几个马夫护卫前来,而钱向来放小厮身上。

“得得得,看你也不管事,去把你们管事叫过来。”贾赦说完瞥眼拍卖会的小主管:“你这奴才什么眼?我贾恩侯会赖账不成?去把你们管事叫来!”

没一会儿管事便道,听着贾赦说完派人跟随回贾家去取钱,不由得心理愈发佩服自家东家,低眉顺眼道:“赦老多虑了,奴才们岂敢轻视赦老。料想赦老也做不出如此无耻霸王的行径,倒不用派人跟随,这显得小店不信任您。不过到底在商言商,您若是方便,留下个条子,一式两份,到时候您派个账房管事来销账便可。”

“…………”贾赦深呼吸一口气,微笑道:“这也行。我贾恩侯不说纵横纨绔圈子,讲究颜面。就算如今身在官场,也必须爱惜羽毛。”

贾珍垂首不敢看他叔的脸。

过了半个时辰后,贾赦已坐上回程的马车,问一句贾珍:“没人跟着了吧?”

贾珍紧张的点点头,屁股不着痕迹的远离再远离,坐到门口,得被炮火无辜殃及到。

瞅着贾赦那黑脸,崔宇不明所以,小心翼翼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开心了,不是还买了几件古玩?”

那管事态度亲切的跟见着财神爷一样。

“古玩你、妹!别惹我!”贾赦掏出签着自己大名的欠条揉成团往崔宇身上扔:“没想到老子还有一天会被人开刷,耍着玩!”

崔宇困惑的看眼早就躲远的贾珍,展开纸团,当即浑身僵硬,沉默了半晌,回过头来:“你……你……八……八……”

“不就八万两买了个三破玩意嘛!”贾赦翻白眼:“老子现在更气的是那幕后东家,到底是谁那么不要脸不懂规矩啊。”

“我非抄了这家店不可!”

“叔,您这也忒不讲理了些吧,这买卖自我情愿的。”贾珍弱弱说了一句:“那些游戏有些真很刺激很好玩的。”

“等你缺胳膊断腿了,再说说好不好玩!”贾赦扇扇子,边给自己降火气,边斜看崔宇:“你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没?”

“凶杀案的线索没有,不过这些人倒真是无视生命,视人命如草芥,该好好整顿查抄。”崔宇眼眸带着丝愤怒,道。

“切!”贾赦翻了个白眼,这会到是冷静下来了,鄙夷道:“那幕后大佬,不排除像陈国舅那傻逼可能性,但是摆明了连我贾家都不怕,还怕你个小小顺天府尹?别说告到皇上面前,他……”

贾赦忽然话语一滞,感觉自己脑海中忽然冒出一道名为智慧的光芒。试问这普天之下还有谁不怕皇帝,能够破罐子破摔的?

除了那个从云层跌落到尘埃里,已经被废太子,只剩下个光头皇子称呼的二殿下啊。

因为对他来说,一切没有再坏的可能性。

自己没了太子之位,太子妃母家卷入夺嫡之斗中,已经被流放边关了,太子妃抑郁而亡了,而他的外祖家本就人丁稀少,直系血脉也没了;除了血缘姻亲纽带的政治资源外,其余东宫班底,一半是昔年泰兴帝安排的,随着太子被废,早就各自离开了。剩下那一半,不过几个书生,能干什么事?朝中就算有人再支撑嫡长观念,可已经废过的太子,还有重立的可能性?

那废太子惨的,连其长女都误了花期,婚事到如今都没着落。

马车内的两人间贾赦面色由红到白,由白到青,青白交加着到最后黑成锅底,不由面色带着担心。

崔宇当即问了一句:“恩侯,怎么了?”

“怎么了?”贾赦回眸瞪眼崔宇,呵呵冷笑了一声,抬手从人手里抽过欠条,又一次揉成团,往贾珍身边一扔:“明晚我让笔墨纸砚带钱来找你,你替我去还了吧,我不去了。”

别人不知道,但他贾赦好歹还经历一回。知晓这天家父子两除了君臣矛盾外,还有父子论偏心的心结在。

他贾恩侯可不兴在李逵面前装李鬼,拿自己在皇帝那小小的颜面跟人亲儿子赌。

“叔,不砸了?”贾珍接过欠条,有些狐疑的看着骤然改变态度的贾赦。

“砸什么砸,说得我像恶霸一样。”贾赦冷哼,眼角余光瞥眼崔宇,唯恐人因他的态度起怀疑,磨牙回道:“不是你说的买卖自愿?再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哼!”贾赦自顾端茶,一派火气:“对了,今晚太晚了,我……”

“崔大人,”贾赦深呼吸一口气,像是被情势所逼迫一般,道:“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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