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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会那么蠢吧?

贾赦鄙夷的嗤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八卦了一夜,正好梦正酣被惊醒的二皇子定定的看着戴权手中的圣旨,沉默了许久,开口,声音不急不缓,却似利刃扎心,字字透着股血腥气,蓦地让前来宣旨道喜的一行人都打了个寒颤。

“他这是要孤死,啊哈哈哈哈哈!”二皇子边说,站直了身:“连死都不给我选择的余地!”

第30章入v第三更

戴权陡然一惊,回神看着癫狂大笑的二皇子,复立的太子殿下,哪怕他八面玲珑甚至巧言善辩,可此刻,万千话语止住于口无法说出。

他能在贾赦跟前摆些内相的谱,好为人师的教导几句,追根究底不过于他们都是“臣”,某种意义上也是本质相同的奴才。

可皇家,尤其是这对父子间……

戴权低眉顺眼的手捧着圣旨,不语,打算先装聋作哑,等太子殿下冷静下来后,再宣一遍圣旨。

又一次被冠上太子之名的司徒疯狂大笑之后,直接瘫坐在地上,抬眸扫眼戴权,揉揉肚子,张着破锣嗓子开口:“咳咳,先去给孤弄点吃的,清淡点,昨儿瓜子磕多,上火。”

熬夜笑了一晚上的八卦,结果最大的笑话在自己身上。

“是,奴……”

“老戴,别废话,大清早的我还没补眠就被起床,还被太子,心情非常差!”司徒冷冷瞥了眼戴权,直看得人弯腰而退,而后才眨眨眼。司徒扫了眼四四方方的小院,直接往地上一躺。

留守的宫侍谁也不敢多说一句,默默的垂首,当自己是摆设。

这边,司徒睁着眼,眼睛尽可能睁得大大的,想要尽肯能的将天空那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留在眼中。

现如今还未到卯时,虽说白昼一天天的长,天亮的也越发早了,但依旧是天未大亮便是早朝的时间。

从前,他从来没有看过日出。早起读书温习,而后朝会商讨国计民生,下朝后与大臣与兄弟斗,礼贤下士招揽人才,孝敬父皇,还得揣摩帝王心意,到了晚上还得睡好生养的女人,为了子嗣传承大业。几乎就像提线木偶,整日忙忙碌碌,到头来却回想不起这三十年时间里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事。

被废后,那骤然的空虚,每日大把大把的时间又是另外一种度日如年的折磨。

现如今……

司徒张口轻轻喃喃着:“太子爷,太子爷,太子爷……”

随着叠生的呼唤,太子爷司徒眼眸眯起,定定的扫眼那最高的宫殿乾清宫被金灿灿的朝辉染出的绯红,透出的庄严大气,眼中勾出一抹戾气。

他不好过,那些兄弟们一个都别想过安生日子!

一起作死吧!

不过……

司徒眉头紧蹙,到底根深蒂固多年太子之责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让他不得不又细细捋了一遍十二个皇子,二十六个皇孙,以及公主妹妹和后宫妃嫔,而后发现自己心眼小,特别小。

他自己这身子如何,他自己有数,自家唯一那根活下来的嫡子独苗也自己心中有数,推上皇位,只会成为晋惠帝第二。

那……

司徒眼眸一眯,那细长的眼眸泛出一抹幽幽的绿光,恍若穷凶极恶的猛兽捕猎之时的眼神,透着狠辣果决与势在必得。

吃饱喝足,梳洗过后,司徒沾沾辣椒油一路含泪走到乾清宫,到宫门口甚至直接匍匐跪地,一步一磕。

泰兴帝看了眼左言右吏,眼眸带着警告之色,而后自然起身去迎接,夸耀了一番太子昔年的功绩和彰显皇家父子深情后,直接挥挥手屏退左右,冷眸瞥了眼司徒:“在你眼里朕就是那么不堪,想杀子?”

“难道你没立我当靶子的意思?”司徒闻言,毫不客气反问一句:“是,我知道,你不但是我爹,还是那十一个的爹,你要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我配合你当靶子,选出你心目中的继承人,可以,但是有条件。”

泰兴帝怒极反生笑意:“司徒啊,你是朕一手培养出来的。”

“可是我病了呀,或者说……”司徒蓦然住了口,轻轻一笑,叹息着:“父皇,你我之间还是保留最后一丝的颜面吧。否则那话说出来,残酷真实啊!”

为什么会废,只不过一个老了,而一个正直壮年,逐渐羽翼丰满。

他们互不信任,而后互相提防。

前朝余孽的刺杀,他被查出下蛊等等不过是块遮羞布罢了。

最后那一声轻叹听得让人心脏发疼。泰兴帝倏忽间感觉自己真的老了,他最为得意的继承人,以及那最为孺慕最为真挚的眼神再也看不到了。

良久,泰兴帝开口:“朕虽然复立你有平息朝政乱斗现象,但你恢复得好,或者子孙……”

“我不想连床笫之事都被利益左右。”司徒冷冷道:“这个皇位我真不要了。看不上了,但是孤的东西,继任者是谁,我要参与选择。”

“你再给朕说一遍?”泰兴帝觉得自己可以补偿对人的种种亏欠,甚至这越长大越熊,不男不女的等等,什么叛逆之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帝王的权利。

通俗来说,就像下棋,政局如棋局,他只能是唯一的执棋人。

“您不是想要个个活蹦乱跳的?”司徒迎着帝王审视提防的锐利目光,也丝毫不退一步:“反正我现在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怕。你自己扪心问问,剩下那些人,那个上位了,能保全你那一串糖葫芦一样的儿子?”

“养这么多儿子干啥,跟前朝末代那几个皇帝一样,没事跟猪一样,只会生,到现在都快五十年了,还时不时就闹个反。”

泰兴帝:“…………”

泰兴帝忍不住眼前一黑,堪堪扶着御案站稳了身子。这自打被废后,司徒猛地任性到令人发指。这叫什么例子?

前朝那一小撮乱党就像割韭菜一样。造谣言传宝藏装神教,培养小孩。一开始贾家丢了那珍宝,叫什么来着?反正就宁府那独苗,也亏得这宝贝疙瘩,全国范围内严厉打、拐,而后顺藤摸瓜,才发现了各种蛛丝马迹,知晓竟然还有人心心念念恢复前朝,暗地蛰伏,势力发展还不小。

可本朝立国挺正,非常正,是打退了匈奴强撸,才挥师进京的。所到之处,老百姓各种夹道欢迎。

而且本朝开国太、祖,他父皇也是个老好人了,承袭八议制,明明确确白纸黑字规定了议宾。这个宾指得便是前朝的贵族及其后代。

那些知晓自家无能,干得缺德事太多,个个都温顺的像小绵羊,有得还愤而改姓,真念着自家皇室颜面,自觉不肖子孙的,都直接自绝皇宫,一头撞死在前朝皇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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